了吧。
一场最不像是提亲的提亲终于在宾喜主尴尬的环境中走完了仪式,直到把这些人送出了府,薛云涛依旧还觉得不可思议。和薛柯走进了院子,跻身站在堆满红绸箱子的院子里,提亲的人说,今日只是送来彩礼,五日后,国公亲自上门交换庚帖,然后再定婚期什么的。
国公府这么不拘小节,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主导,不过,在这一场身份悬殊的实力抗衡中,原本薛家就没有压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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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滞的花厅之中,薛家所有的家长全都坐在里面,薛宸坐在宁氏旁边,不言不语,薛柯和薛云涛站在屏风前,半晌后,薛云涛才对薛宸说道:
“你的嫁妆,我私下给你再添二十抬,父亲,您说呢?”
薛柯捻着胡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宸,然后才点点头,说道:“那我和你母亲也再出二十抬。”
薛林是西府的老爷,薛宸如今就要和卫国公府娄家定亲,他身为叔公,必然也是要添一些的,于是跟着薛柯后头说:“我也再添十抬好了。宸姐儿嫁的好,是咱们薛家的荣耀。”
宁氏听他们这么说了,也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拉着薛宸的手,让她坐到身边来,对她说道:“这门亲事真的是求都求不来的,我私下再贴十抬,等到你成亲的时候,我再给你添妆,这一回,可不能再任性了,长宁候府世子你看不上,卫国公世子,总能看上了吧。这两人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你别看娄世子年纪大些,可是却是难得的出息啊。”
薛宸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薛柯就接着说道:
“不错,这娄世子前途不可限量,前儿不久才刚做出了大功绩,听说年底就要升做大理寺卿了,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了。你可莫要糊涂呀!这事儿虽说是你和世子的婚事,可今日这阵仗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们薛家能够说不的,只希望你再勤学些,咱们家世比不上娄家,但薛家嫡长女的风范却是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知道吗?”
薛宸心里还在盘算回礼,听宁氏和薛柯说了这番话之后,总感觉心情五味陈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既带着些甜蜜,又带着些苦恼,可她到底在苦恼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总觉得事情来的也太突然,太快了些。她,她不过就是让严洛东去告诉一声娄庆云,可他第二三天就带着这么大的阵仗来提亲,弄得她措手不及,没有一丝丝的缓和,总之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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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信国公下朝回来,进门就问了夫人在哪里,门房说夫人在主院,信国公马不停蹄就去了主院,进了垂花门,也不说话,就直接用马鞭挥开了挡在门前的花匠,就差抽他一鞭子泄愤了。
推开门之后,看见正在和丫鬟一起看花样的曾氏,就再也忍不住上前说道:
“全都出去!”一声雷霆怒吼,吓得屋子里伺候的人赶忙低着头退了出去,曾氏不明就以的看着自家丈夫,上前去扶他,和气的说道:
“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朝上出事了?来来,喝杯茶。”
曾氏一边说话,一边就给信国公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却被信国公一把给挥开,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曾氏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问道:
“这怎么了?回来就这副样子,在朝上受了气去找你的妾发泄去,来我这儿发什么疯?”
曾氏也是侯府千金出身,不是那等没脾气的,信国公与她夫妻多年,两人除了成亲初时,因为妾侍的问题有过大的争吵,可到后来,曾氏同意给他纳妾之后,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夫妻相敬如宾的过了这么年,这信国公已经多少年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这让曾氏如何受得了,当即就反唇相讥起来。
一个巴掌就掀在了曾氏脸上,信国公勃然大怒:“我这样子还不都因为你!你没事儿替人做什么媒?啊?就你能耐是吗?今日满朝文武都在看我的笑话,你满意了?”
曾氏这才头脑发懵,垂下眼睑,斟酌着说道:“什,什么呀!什么给人做媒?我做媒和你们朝廷有什么关系?”
信国公见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干脆也不和她打马虎眼儿,说道:“我问你,你做的是谁家的媒?是不是薛家?”
曾氏一听,果然是这件事,说道:“是。我是替长宁候府去给薛家提亲,怎么了?长宁候府世子,还配不上薛家一个小姐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看上那薛家小姐呢。怎么,还想再讨个妾侍进来服侍你?”
信国公听她说话越来越没谱,又抬起了手,曾氏哪里能让他打,信国公一跺脚,指着曾氏骂道: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得罪了娄家,我看你怎么收场!”
曾氏听了这话,不解了:“这关娄家什么事?怎么娄战也想纳妾了?那薛家小姐被他看中了不成?”
信国公简直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将马鞭抽在一旁的凳子上,说道:“你个肤浅的女人!满脑子就知道妾侍!我告诉你,娄家的世子今儿就去薛家提亲了,娄战今儿在朝上,直接就指着我,说我和他抢儿媳妇,说你想把世子看中的女子,嫁给一个搬不上台面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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