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朔应下,看着这个穿黑斗篷的人走了出去,大牢的门缓缓关上,他挪回牢房深处,心却定下了一半。
……
宁暖纠结再三,还是又拿出纸笔,提笔给安王写了一封信过去。
这回香桃什么也没有说,看着那封信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眼中还充满了同情。
“小姐,若是安王让小姐您出去见他,小姐您也要答应吗?”香桃忐忑地说:“若是安王见着了小姐您,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宁暖:“什么事情?”
香桃想了想,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还不敢。”宁暖说:“若是他有这个念头,早就写信来逼我了。”
“那安王想要做什么?”香桃问。
安王想要做什么?楚斐的信很快便送了过来,他想要做什么,都在心里头明明白白的说了。
信里头要求,让宁暖以后不得拒绝他送过来的东西,只有宁暖答应了,他才会将此次科举泄题的事情告诉她。而他往后再送东西过来时,也会用宁朗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察觉,至于送的,也会是吃的用的消耗品。
宁暖看完,心里头只觉得好笑。
就连香桃凑过来看了一眼,都觉得无语:“安王殿下费尽心思,只想要让小姐答应这个?”
先别说安王在信里头写那样的内容,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可以威胁她们小姐,却只让他们小姐答应这种要求。换做其他人……不,哪有什么其他人,想要打动她们小姐,也实在难得很。
“那小姐,你要答应吗?”
“东西是收了,可能不能过娘那关,就是另一回事了。”宁暖一边写信,一边说:“只让他将东西送来,可收不收,那是咱们宁家守门的事,他可不听我的话。”
香桃恍然大悟,再看宁暖写完信,目光之中不由得更加同情。
楚斐说到做到,宁暖一应下,便立刻将此次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宁朔在江州求学时,偶然遇到了一个人物,机缘巧合之下,开始帮那个人办事,得了不少好处。他此次回京是为了秋闱,可没想到在江州认识的人也一路到了京城,又联系了他,还将考题交给他,让他卖给京城里的那些考生。
因此,宁朔才借口江州旧友进京,每日都往外头跑,那些考题卖遍了整个京城,京城里头凡是手里头不缺银子的纨绔子弟,几乎都从他这儿买了考题。
楚斐在心里头还说了,前些日子,祝寒山带着一份题目来找他,他才知道了考题泄露的事情,然后才将这个告诉了皇上,如今秋闱的考题早就已经换了。那些买了考题的人见状气不过,才在出了考场以后堵了宁朔,将他打了一顿,打断了他的腿。
至于宁朔被抓,那也是他派人告的密。他将消息在书生之中传播,那些书生义愤填膺,便扩散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宁暖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片刻也不敢留,心惊胆颤地烧了。
看着白纸在铜盆里化成灰烬,她才拍了拍胸口,对香桃说:“此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香桃乖顺应下,她方才也没看到信里头写了什么内容。
宁暖是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还和几位皇子扯上了关系。楚斐在信里头没有明说,将幕后之人含糊了过去,可他写的内容里头,隐隐约约都暗示了宁朔背后的人是谁,这次的事情似乎还和众位皇子夺嫡有关。
宁暖的心扑通扑通跳,她一下子坐不住了,连忙去寻江云兰。
“娘。”宁暖将屋子门窗都关上,又将下人们赶走,才紧张地问道:“娘,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江云兰纳闷不已,应道:“阿暖,你说,只要是娘知道的,娘一定全都和你说。”
“咱们家……”宁暖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迟疑地问道:“如今众位皇子都已成年,在朝中有着不少拥护者,爹……爹他有没有在背地里支持谁?”
江云兰顿时诧异:“阿暖,你怎么会问这个?”
“娘,你告诉我,爹他到底有没有。”
“你爹是没有的。”江云兰也没有隐瞒,全部都与她说了:“我与你爹都不敢牵扯到这件事情里头去,只是阿暖,你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是安王,他将泄题的事情与我说了。”宁暖蹙起眉头,道:“安王说,堂哥他在偷偷摸摸为某个皇子办事,我担心他牵扯进夺嫡的事情里头,还会连累我们家。”
江云兰一惊,立刻问道:“那安王还有没有说,宁朔他究竟是在帮什么人办事?”
宁暖摇头。
“我与你爹先前也讨论过,二房,二房那边……”江云兰犹豫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给她示意:“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二房那边也没有和我们说过,这是我和你爹猜出来的,先前宁晴想要让你嫁给柳公子,也是拉拢你爹的意思。阿暖,你放心,娘此次会将二房的事情处理好,定把我们和他们撇的干干净净的。”
宁暖这才放下了心。
……
宁朔入了大牢,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那边关于宁朔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传出来,二房就先乱了。
老夫人豁出去面子,去给自己的宝贝孙子求情,可此事事关重大,宁朔又是关键人物,谁也不敢帮她,纷纷闭门谢客。而二夫人又努力替宁朔打点,生怕他在牢房里头会过的不好。
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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