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冰,这夏天,宁姑娘也能好过一些,你说是不是?”汪全说:“不如你问问宁姑娘,这冰她要不要?”
香桃昂起下巴,得意地道:“我们小姐如今可不需要冰了,我们夫人特地拿玉做了一整面玉席,凉快的很。”
“玉席?”汪全惊讶,回头看了一车冰,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王爷又是白准备了。”
香桃得意不已,看着他带着一车冰走了,才回去将这事告诉了宁暖。
“他又来了?”宁暖倚在刚制好的玉席上,玉席上铺着的是蚕丝,摸着也是滑滑凉凉,她懒洋洋地将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这回又送了什么过来。”
“是一车冰呢。”香桃撇撇嘴,道:“安王可真是大手笔。”
“左右也不会浪费。”
“也是。”香桃又打起精神来,一脸高兴地道:“还是夫人对小姐好,这一整面的玉席子,可得花不少银子呢,在京中还是独一份。”
宁暖又忧虑地说:“只是我听说青州闷热多蚊虫,也不知道哥哥在那儿过得怎么样。前不久安王递来的信里头,可说了哥哥在那儿被毒虫咬花了脸,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少爷也寄来了信,还说他遇到了一个神医,给了他一个治毒虫的药方,如今可不担心这个了。”
“哥哥他去了青州以后,又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如果不是安王时时派人传消息过来,我也不知道哥哥究竟遇到了什么。”想到这儿,宁暖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去:“安王上回递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说不定又来了。”
香桃连忙跟了上去。
宁暖走到宁朗屋子里,果然见上面多了一封信,一封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另一封则署名了要给她。
宁暖先将没有姓名的信拆了,从头飞快的看了一遍,见上面没说哥哥遇到什么危险,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将信交给香桃,让香桃去送给江云兰,自己则又坐了下来,将另一封署了名字的信封打开了。
刚开始,安王时常会在宁朗的消息之中夹一页纸,上面写满了他絮絮叨叨的念叨,宁暖不是交给了爹娘,就是直接烧了,后来楚斐念叨的越来越多,一页纸写不下,干脆直接写信给她。
宁暖一开始并不愿意看,可楚斐也不在意,依旧每回都记着,信封也是越来越厚,连宁暖一开始不在意,后来也渐渐变得好奇了起来。
这回,汪全刚拉着冰送回去,他便立刻在信里头写了冰的事情,还说他王府里头已经有了冰,那车是特地给宁暖留的,谁知道江云兰又忽然做了一个玉席,让他特地留的冰也没了用处,楚斐怨念不已,更是扼腕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玉席这回事。
宁暖从前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见过的安王,要么自信,要么是死皮赖脸,而信中絮絮叨叨的模样,宁暖从未见过,闲来日常都能写上满满好几页的纸,如同春日枝头上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拆他的信反倒成为了宁暖平日里头的乐子之一。
楚斐刚开始可没这么多话,他还自持要在宁暖面前维持稳重的模样,写信时也是言简意赅,后来知道宁暖不愿意看信,话就多了起来,也不像从前那样为了一句话要反复斟酌好几遍,什么好的坏的全写了上去,全当做是写了私密的书记。谁知道宁暖收得多了,竟然又看了起来,将他的诸多复杂心理全都看了进去。
若是让楚斐知道,知道自己在宁暖心中的稳重形象没了,恐怕是恨不得一头撞在安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宁暖将信从头到尾都看了,这才将信丢进了火盆里,拿一个火折子点燃,很快信纸便燃成了灰烬。
香桃去而复返,“小姐,夫人喊您过去呢。”
宁暖理了理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她走到江云兰院子里时,江云兰正在看着几本账册在看,一见她过来,立刻眼睛一亮,将账册推到一边,急忙过来拉她。
“阿暖,娘最近数着日子,才发现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江云兰说:“今年咱们宁家就只有咱们三人,老夫人定然是不愿意出来的,你哥哥又在青州赶不回来,恐怕是连你生辰都忘了,倒是委屈了你。”
“娘,这哪里有什么委屈的。”
江云兰道:“娘想好了,你这次生辰一定要大办,娘要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暖急忙拉了一下:“娘,你小声些。”
江云兰愣了一下,脸上的激动这才又淡了下来。
因着那个贪污案,当今圣上震怒,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努力低调,日常改过得十分节俭,谁也不敢大肆奢华浪费,要是真要大操大办宁暖的生辰,恐怕宁彦亭就要被人参上一本。
她顿时失望:“阿暖,又委屈了你了。”
“娘,往年是如何过的,今年也那样过吧。”
“那可不行,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你。”江云兰道:“不能请人过来,娘就在咱家里偷偷的办,你哥哥赶不回来,我和你爹还在,咱们府里头也多的是人,定然不能让你的生辰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江云兰可怨念了。
她的阿暖的生辰在宁家办得不算好,甚至还没有宁晴的好,反倒是出嫁以后,到了安王府里头,那安王给阿暖过生辰的时候,动静可是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别提多热闹,安王府外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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