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口裂开血流不止。这只是外伤,怕是内伤也不轻,得再去找些药。祈祷着等会儿运气好可以找到灵芝山参之类的东西。
她把绿色的药糊均匀的敷在莜素的伤口上,莜素眉头紧皱,梦里哼哼了一声。“再忍忍,马上就好。”明知她听不见,殷玉珩还是说着话安抚,敷好药后,她撕了自己的里衫给她包扎,幸好天不太冷,少穿一件衣裳不碍事。
跟着二丫小雨几个囫囵吃了馒头后,到溪边舀了清水把药煎上:“等药熬好后就给她喝,我再去山里碰碰运气。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我们好不容易从贼人手里逃脱,要相互帮扶,离开这里。”幸好离开石屋时,她搜刮了些能用的东西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四人点点头,其中明月站起身说:“殷姐姐我跟你一起去,我是山里姑娘,晚上走夜路不会迷路的。”
殷玉珩想了想,点头说:“好,你跟我一起。你们三个警觉些。”说完话后,她把扎好的火把点上,带着明月钻进密林里。
这一带不似京城那么冷,白日里根据所见的植被,应是南北交界之地,这么高的山,像秦岭或大巴山。一定要找到山参或是野灵芝,一定要。许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在山里转晕头后,终于找到了几株矮小瘦弱得可怜的野生灵芝。“莜素有救了。”她不懂深奥的医理,只晓得这东西是救命的良药。
“山参,我们再找找,也一定可以找到!”殷玉珩鼓励自己和明月说。
“我经常跟着我爹进山挖参,知道山参长什么地方,差不多就在附近,再找找就能找到。”明月胆子大,在密林里走了这些时候一点都不见害怕。
殷玉珩小心收好四株小灵芝,说:“但愿我们运气好些,早些找到早点儿回去,还记得路吗?”她们走的地方已经没有小路,一路走来多是靠她在前边用剑披荆斩棘,每走百步,就用野草在树干上打个结。
“姐姐放心,我记得。”明月点头肯定说。
殷玉珩边走边捡木材加固火把,在夜晚微风的吹拂下,火光左右跳动,在空寂的林间,仿若鬼火。她从未一人半夜三更还在深山老林里,心里怕及了,好在有个明月作伴。“听你说起,你家并不穷困,为何会落到拐子手里?”
明月被触及伤心事,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我爹在山里采药时失足摔死了,家里没了主心骨,日子很难过。之后我娘被卖到更远的山里做媳妇,亲戚嫌我只会吃白饭,把我卖给人牙子换了二两银子。再后来被转手了两次,就遇到了你和莜素姐姐。”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吧。”殷玉珩感叹,又庆幸自己投生在一个小康之家,除了明家那些,身边的亲人都是极好的。
“姐姐,你看,是山参!”明月不是伤春悲秋之人,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冒出土的新叶后扯着殷玉珩的袖子叫道。
殷玉珩蹲下身一看,和书册上画的差不多,把火把交给明月后拔出匕首挖参。细看被人挖过,不过不知怎的挖了一半就放弃了。先不管其他,三两下把山参挖出来,观其大小约有百年之久。“莜素有救了。”参越老药效越好,不止有一棵,还有好几个。卖了还能赚回京的路费,殷玉珩欢喜的想着。
“啊!”明月突然捂住嘴,指着坡下面惊叫道。
殷玉珩急着回去,很快把另三株参挖了出来,一面理着根须一面问道:“怎么了?”
“死人……”明月吓得不行,殷玉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躺着一个人,夜色里不知死活,悄无声息的,看上去吓人得很。她觉得阴森得很,想拖着明月一走了之,但定了定神后才道:“我们……去瞧瞧,也许没死呢。”她这才注意她们所在的位置在一处斜坡上,稍不注意很容易滑倒摔下去,而这道斜坡很陡,且有山石,容易磕着碰着。但要摔死人还不至于。
明月原想拒绝,但忆起自己采药摔死的爹,还是点了点头。殷玉珩把四株山参包好背在背上,拿过火把小心翼翼的往下。斜坡太滑,不小心就撞到石头上,也许正因如此那人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挪到那人身边,她鼓起勇气用手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幸好幸好,殷玉珩网上爬几步,把匕首扔给明月:“还活着,别怕!你去割些藤条编成绳子扔下来,这里太陡我扶着他爬不上去。”
明月点头,下滑几步捡起匕首去割藤条,深山密林这东西最好找,不多会儿就拖了好些回山崖斜坡边,编辫子一样把三根藤条拧成一股,完成后往下扔给殷玉珩:“姐姐接着!”
殷玉珩拿着试了试结实程度,把它绑到昏迷的那人腰上,又将明月扔下来的另一条绑自己身上,如此这般慢慢往上爬。黑夜里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回到坡顶,她累及了班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姐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再去捡些柴火木棒回来。”
歇了不知几何,恢复力气后,二人便扶着昏迷的男子顺着沿途留下的印记往回走,路程很长,许是找着想要的东西又救人心切,一路并不觉得劳累辛苦。回到歇息的地点,三个女孩儿相互依偎在一起,两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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