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出神,怎就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如今自己一人,身边没有一个丫头,他这般贸然的出现在这里,该如何是好。
他是怎么来的这里,为何要来这里,是专程来找她的吗?
云浅脑子里一片乱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你可从不会对我这般说话。”
卫疆没有再上前,望着云浅的背影,轻飘飘的说着。
“缘分已尽,请世子自重!”
云浅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波动,之前?之前是什么时候,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看自己一眼,还是她死的那个晚上?
“为何?”
“你我自来心意相通……”
“若世子再这样纠缠,我便叫人了。”
云浅眉头一皱,重活了一世,知道了前生的种种,到了此时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岂止是不要脸能形容他。
“行!你清高,我配不上你。”卫疆保持了没多久的笑容,瞬间消失,额头的青筋暴起,拳头捏的紧紧地,眼里满是不甘与不屑。
“所以,你就去攀上了高枝,勾搭上了靖王爷,让他为你出头是吗!”卫疆说完,眼里满是血丝。
前世害他前途尽毁,搭上一命,整个候府都要看她脸色,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这般容忍了她三年,她还想怎么样!
现在倒好了,居然嫌弃自己,看他候府如今破败,就想另觅去处,如此心思不定,水性杨花之人,前世自己居然还给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
云浅再也没有忍住,猛地转身,脸色冷到了极点,问向卫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哼,美其名曰是去庄子,实则就是背着世人去勾搭靖王爷,才短短一月的时间,竟然就让不理世事的靖王爷为了你甘愿下山,亲自派人来我候府替你退亲,可见你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以前我怎么就没瞧出你还有这等好本事?”
卫疆越说越激动,双眼发红,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本来他近日为皇上谋了几件事,眼看着就有机会进宫当差,谁知道,又是她,又是因为她,让靖王爷的人跑了一趟候府,差点让父亲丢了官不说,皇上那边估计再也不会待见他了。
一时之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今日这般不顾及脸面,偷进我内院,就是为了自己失利,恼羞成怒要与我算帐的吗?”云浅将心底的疑团压了下去,看到卫疆气得发抖的模样,这时候也不着急了,缓缓地对卫疆说道。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就错了。”
“你奈何不了我。”云浅笑了笑,漆黑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犹如将他所有的丑行都瞧了个干净,在她眼里,他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已与你毫无瓜葛!”
云浅冷冰冰的话无半点感情的砸了过去,满意的看着卫疆愤怒又僵硬的表情。
同样是冬天,同样是大雪天气,比起前生死的那个晚上,这个冬天格外的暖。
“此生我即便是孤老终身,也断不会与你相伴。”云浅说的决绝,看着对面的人脸上血色退尽,静静地看着他,不怒不恼,不喜不悲,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半响,卫疆嘴唇上下磕碰了一阵,震惊又艰难的说道:“你……也……”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对不起你。”
“我给了你世子夫人的位置……”
如果她也是重生,她应该知道她的死怪不得自己,人生老病死,而她是难产而死,与他没有关系,不能什么都算到他的头上。
再说,自己不也陪着她一块儿死了吗?
“谁稀罕谁拿去!”
云浅打断了他的话,依然是冷冷的瞧着他,越来越觉的他可笑,她为何要稀罕他的世子夫人。
“你想推的干净……”
“没那么容易!”
卫疆咬着牙,恨恨地留了一句话,转身消失在了假山外。
云浅见卫疆离开,脸上挂着的那抹冷意渐渐褪尽,眉头微微皱起,有了一丝疲倦。
这种人,自己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云浅靠在假山的一处,缓了缓神,慢慢地消化卫疆刚才所说的话,原来候府能如此快的主动来云府退亲,都是靖王爷使了力,可靖王爷为何会派人去候府替她退亲?
一想到此处,云浅顿觉头疼,一时再没了心情去母亲的院子里等她归来,脚步调了个头,终是往回走了。
卫疆今日是专程偷溜进后院找云浅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心口堵了一股气,想冲她发泄。
昨日京城的盐商吴老板亲自上门,说起了一桩成年旧事,当年卫疆的父亲卫侯爷,还未在朝中有一席地位的时候,是偏远地区的一个七品芝麻小官,可两年的时间,先是从外地调配到京城,然后又进了户部,官职正五品,封为郎中。
之后所有的成就与功劳都是从郎中开始往上爬的,所以这是他候府最关键的转折点。
而当时为何能进户部,众人都知道是候爷自己的真本事得了皇上的青眼,才被调去京城做官,熟悉侯爷的人便知道当年,侯爷的真本事,就是一本整理了各地方的贤才名士,当时先皇正直朝纲缺人,招贤纳士之时,突然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自然就对侯爷另眼相看,宠爱有加,当场封为了吏部侍郎,以至于后来步步高升,直到一人之下的候府,可谓是威风十足。
所有人都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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