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刀略略低了下头道:“老人家怎么称呼?”这老头主动跟自己三人搭话,所以白三刀也礼貌性地问了问。
“老朽姓木。”老头笑道。
“在下白三刀。”白三刀先是自我介绍,随后指着身边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吴九娘,这位是洛水漂。”
“你们叫什么都无关紧要。”木老头道,他这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无论有意无意在三人听来都是格外难听,不过他仿佛没看到三人瞬间黑下来的脸色继续慢悠悠地道:“老朽只是来道谢的,刚才三位一直在忙,老朽也没机会道谢……”
“道什么谢?”白三刀听得云里雾里,打断道。
“哦,是这样的。”木老头笑道:“老朽今日赶到上州城,但不知落燕矶位在何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就看见小兄弟……”他指着白三刀继续道:“在询问落燕矶所在,所以,我就一路紧跟着小兄弟一直到了这里。本来到达目的地后就该道谢的,但刚才三位一直在忙,老朽也不好打搅。现在得空,老朽在这里拜谢了。”说罢拱了拱手。
“你跟踪我?”白三刀也不回礼。他觉得很可笑,就算是洛水漂这样的轻功高手跟踪他,也很难保证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头。
“跟踪可说不上。”木老头笑道:“我就一直在你身后,相差始终不到一步距离。”
“什么?”白三刀一惊,就连吴九娘和洛水漂也同样内心震撼。看白三刀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有人跟着自己来到落燕矶。并且以他的本事,如果有人跟踪的话,鲜有不会被他发现的情况,更别说被人紧贴在身后而没有发现了。白三刀感到自己被捉弄了,这个老头肯定在跟自己开玩笑、耍自己玩儿,他说话语气都开始不客气起来:“喂,你开什么玩笑。”
木老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环视了一圈人山人海,笑道:“今天来的人真是多啊,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废话,这样的大事儿,来的人能不多吗?”白三刀见木老头方才没有理会自己,更加不爽,语气已经隐隐带有火气。
木老头似乎并不在意,仍旧淡淡地道:“人再多有什么用,要么起不到作用,就算真能起到作用,也难逃一死罢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木老头直视白三刀的双眼,笑道:“像你们这种实力的人,再多也没用。”
“你是说我的实力不强咯?”白三刀笑了。吴九娘和洛水漂知道,白三刀如果一直被人逼到发笑,那就是再也忍不住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木老头仍旧笑着。
“老先生……”白三刀伸手解下背在身后的砍刀,笑道:“您要不要试试我的刀呢。”说罢,右手五指一一搭上刀柄,看样子就要拔刀而出。吴九娘和洛水漂不敢阻止,他们和白三刀多年朋友,了解他的脾气,现在阻止他的话,他的刀可能就不分敌我了。
“还是算了吧。”木老头还是笑着,似乎这是他唯一的表情。他仰起头看向正上方的天空,“好戏即将开始,我也就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突然,白三刀心有所觉,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不只是他,现在身处落燕矶的人大都也注意到天空之上的异变,嘈杂的闲谈顿时变为此起彼伏的惊呼。蔚蓝的天空之中,一件四四方方的物体正从云端直坠而下,庞大的体积仿佛一颗陨石直扑大地,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激得地面阵风乱卷。在众人好奇的惊呼声中,白三刀却是大惊失色,因为这落下的四方物体就在他的正上方!
“快退!”白三刀大喝一声,地面上以四方物体落下的方向为中心,在这个方位的一众人等纷纷向后退去,瞬息之间就在地面上腾出一块圆形区域。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急忙忙地向后退,木老头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仰着脑袋,笑看着即将砸到他头顶的方形巨物。方形巨物落下之速,仿佛一道落雷,终于没再给木老头任何机会,瞬间碾碎阻碍它的一切,狠狠砸到了地上。轰隆的巨响仿佛憋闷已久的惊雷瞬间震响了整个落燕矶,它携带的万钧之力不仅将它覆盖之地的周围破坏得支离破碎,更让一股震荡在落燕矶不停地回荡,经久不绝。
吴九娘刚刚稳住身形,就急切地道:“那个老先生被砸到了吧?”
“他肯定已经被砸成肉酱了。”洛水漂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那是他活该!”白三刀恶狠狠地道。吴九娘和洛水漂见白三刀这个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而落燕矶上的其他人要么离得较远,看不真切,离得近的都在仓促躲避、急着逃命,结果压根没人注意到方形巨物压到了个人。
“这都躲不开,还敢说在我没发现的情况下紧跟着我?活该被砸成肉酱。”白三刀整理了一下因慌乱后退而凌乱的衣服,阵阵冷笑道。整理完衣服,他抬起头来,注意力也终于放在了眼前的这个方形巨物之上,“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方形巨物通体浅黑,看材质应该是由石料雕砌而成。它棱角分明,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正方体,每条边长度接近三丈,如此大的一座石方,可想而知,雕琢它的原石会有多么巨大了。
“还有字?搞什么啊。”白三刀观察完石方的外形,就被雕刻在石方上的字迹吸引了注意力。不过刚看完了最开始的四个字,他的表情就已经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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