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为什么?”宇文念韬怒不可遏的从沙发上面跳了起来,“雪女是昆仑和平繁盛的象征,更是天下稳定的根源,抹杀雪女,那不就意味着天下将再次陷入永无止境的纷争,有谁这么做?”
“哼”丹增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喜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嘛,人这种的动物就是太不知足,他们获得健康,就想追求永生,拥有了财富还想妄图染指权势,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乱世造英雄’,而英雄都是有能力获得他想要的一切的。”丹增把玩着衬衫袖子上的那颗银质纽扣,“不然,你以为,大荒时期,众神为什么会抛弃人类,飞升天外,就是因为人类太不知足,妄想取神而代之,一统人界。”
宇文念韬呆愣愣地看着丹增,双眼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张开嘴,喃喃说道,“这不可能,就人类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也不可能做到?”
“你错了,如果说,我们生活的空间里,还有一个种族还能拥有似乎神的能力,那么这个种族一定会是人族。这个世界上存留下来的不止剩下那些平凡人,还有像你们宇文家、尤家这样掌握天地间很多不为人知秘辛的家族。而这些秘辛包含了足够多的信息,那些信息又是如此的诱人,足够使那些一些人心动,从而走而挺险。”丹增看着满脸错愕的宇文念韬,一向嘻哈的眼神里爬过了一丝悲伤,那悲伤浸泡着冰雪,覆盖着沧桑,却又脆弱的不堪一击。
“小韬子,很多事情,等到雪女回归之后,你慢慢的就会想明白。那些你曾经迷茫过的、珍惜过的、痛恨过的、愤怒过的,到了那时都是那么的不值得一提。你身处一个迷局,而你只是一颗棋子,一颗用来迷惑敌人,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棋子,你所有的痛苦,来自家族的牺牲、未知的迷茫,在下棋的人看来都是微不足道。
你想要去反抗,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这盘棋的什么位置,你不知道这盘棋上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用来迷惑敌人的棋子,又有多少是真正致命的杀招,你甚至不知道下棋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因为身处那样位置的人,你是无法同他反抗的。最后除了绝望,你的眼睛里留不下任何的东西。这就是棋子的悲哀。”
丹增斜着一双眼睛,眼神迷离乱,但宇文念韬知道他此刻一定很清醒,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了解他们身处的这个局。宇文念韬的后背一阵发凉,“等等,棋子?局?如果这只是一场博弈的话,那么雪女的回归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布下超过千年的局,能把千年以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计算在内,丹增说,身处那样的位置,那到底是怎样的位置,让着昆仑地脉都如此忌惮的,这天下恐怕就只有神了。
可神不是在大荒时期就已经飞升,永远的抛弃了人类嘛,神可不会无聊到布下这样一个局,来扰乱这片天。假设宇文家是一颗用来迷惑敌人的棋子的话,那新海尤家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些已经消失了的家族,是真的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还是被人为地隐藏起来,留作他用。如果这些棋子是用来迷惑敌人的话,那棋子的主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博弈的双方,又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着什么在布局?”
宇文念韬发现自己似乎只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旋窝之中,知道的越多,就沉沦的越深,那种身不由己,带着一种令人发疯的恐慌,窒息压抑却有找不到释放的渠道。“如果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那是因为你正处在事件发生的关键节点,作为当事人,你看得清眼前,却看不到远方。同样的,你解不开这个谜题,那是因为线索往往就在你身边,在那些容易回你忽略的地方,你追寻着远方那些你并不熟悉的东西,陌生的感觉会令你失去原来的方向,这个时候,你应该回到你最开始疑惑的地方,那里往往隐藏的你要知道的一切。”
宇文念韬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段话,这是他12岁的时候,他的爷爷对他说过的话,那时他好像正在跟父亲学习机关术,碰到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机关,其实那并不是一个高明的机关,相反它很简单,只是他那是被那个机关精美的布局所震撼,本能的以为这很高深,忽略了机关术最简单、最本质的东西,爷爷只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机恬,一切的问题,都在瞬间解决。
“回到你最开始产生疑惑的地方,那里往往隐藏着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宇文念韬喃喃自语着,脑子里都是小时候的画面。
“你说什么?”丹增盯着宇文念韬的眼睛使尽的看。
“如果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那是因为你正处在事件发生的关键节点,作为当事人,你看得清眼前,却看不到远方。同样的,你解不开这个谜题,那是因为线索往往就在你身边,在那些容易回你忽略的地方,你追寻着远方那些你并不熟悉的东西,陌生的感觉会令你失去原来的方向,这个时候,你应该回到你最开始疑惑的地方,那里往往隐藏的你要知道的一切。”宇文念韬机械般的重复了一遍。
“越复杂的东西往往越简单,看不清谜团的真相,那是因为我们处在离谜团最近的地方!”丹增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小韬子,行啊,有你的,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等觉悟。”丹增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既然知道自己离真相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喜欢藏海魅影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