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指指横放在胯间的发硬的yīn_jīng:「你真残忍」。
「那也得稍等下次机会。」她说,从他的目光中,绮媛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
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他从水网里将她拉了出来,也不顾她浑身湿
淋淋的紧紧地搂抱住。她贴近他,黑眼睛里闪烁着逗趣的微笑,两手盘绕住她的
脖颈,她与他贴唇相吻,熟练地扭动身体撩起他的情欲。
「嘿,我该走了,不然绮丽又会来电话。」绮媛说罢吻了他一下脱开了身,
在镜前梳理着头发。「我就不去了,真够呛的,想睡。」建平说。
「那我走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建平嗯的刚应完,再躺到床去已做起了
他的春秋大梦,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绮媛赤裸着转向衣柜,
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上的衣服。这套天蓝色的西服?不好,有
点太正经严肃,上班穿还差不多。
阿玛尼服装怎么样?显得高雅华丽,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
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又不是
去出席隆重的盛会!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嫩的荷色连衣裙。
这丝质的裙子穿起来飘逸紧贴,能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彰显出来,高耸而
起的rǔ_fáng,纤细圆润的腰和丰腴饱满的臀部。裙子刚及膝,她就光裸着修长的两
条腿,这样看起来悠闲而舒适。她选择了跟荷色差不多颜色的内衣内裤,只化了
个淡妆,这才拎过提包出门。
绮丽比绮媛小两岁,一直对她直呼其名,从小就让家里娇惯溺爱,总像是个
长不大的小女生。绮媛的女儿贝贝都已经七岁了,绮丽却还不生育,她说不要太
早让孩子羁绊她的人生。说到底绮丽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类型的女人。
她娴雅恬静举止稳重,是电视台的时政记者,负责市里政治、经济等重大新
闻报道。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同胞姐妹对彼此的亲切和
好感。绮丽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已崭露头角,德智体全面发展,唱歌、跳舞、朗
诵样样都行。
渐渐地,她们都长大了,各自携手自己的爱人步入婚姻殿堂,见面的次数也
越来越少。绮丽嫁给了她的同班同学李伟明,他是她读大学时系里的学生会主席。
李伟明高大白皙,戴一副银边眼镜,在政府的一个部门上班,他们结婚的时他已
被提拨科长了。他不善言辞,但彬彬有礼,嘴角总挂着安静而冷淡的笑纹。绮媛
曾经以为有那样的表情的男人虽然不适合做情人,但很适合做丈夫。
「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出了什么事了?」绮媛敲开了绮丽家华丽的大
门,进了屋子后她问。
「绮媛,出事了,我家后院起火了,李伟明这人面兽心的,居然出轨了。」
绮丽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绮媛答腔,径自把一本封面华贵的笔
记本递给了绮媛,「李伟明另有新欢?」绮媛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角。
「你看看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绮媛说话的腔调,绮媛勉强地接过精致封
面的笔记本,也不急着打开,她问道:「这是那来的?」。
「这是从他的书房架子的夹缝搜出来的,你看他隐藏得多深。」绮丽一动不
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睡袍里舒展出来。她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挂
瀑布,脸上则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绮媛打开了笔记本,上面是李伟明龙飞凤舞
富于个性的笔迹。
开头的几页记录着他毕业之后进了机关,跟领导、同事之间的关系以及鸡毛
蒜皮的一些零星琐事,她慢慢地翻阅着,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再翻几页忽然
又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时何地,面对着你,我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那种感
觉刚有时稍纵即逝,如同一阵飚风呼啸而过,但慢慢的,便就深藏在了心里。每
当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心如撞鹿血脉喷张,我的头脑变得麻木迟钝,我的四肢会
僵硬呆滞,那时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想,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沉浸于此情此景的霎那间,我的天空落
下了雨点,淅淅沥沥,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心上。阳光刚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柔柔
的,似是融化了般,一点点的融进了身体里。从那时起,便有了一场梦,然后,
就落入了一个梦魇。
我清楚,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因为我只是个属于角落的生命。我们很熟悉,
熟悉得你毫无疑义地会认为我对你的爱。但我却常常梦见你。我的心已不再属于
自己。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是场没有结局的电影,唯美而哀伤,却欲罢不能。这
样的暗恋,是首苦涩的情歌,没有主角,没有未来。
阳光下,遍地开满了鲜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
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
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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