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劝她把萧修谨交给乳母来带,可是温静则不愿意。非要自己带着他睡,夜里不知道被这小家伙吵醒了多少次,早上还这么闹腾。温静则都好奇,自己儿子到底在她肚子里吸收了多少营养?这么活力无限?!
萧玦躺在温静则身侧,抬手就把萧修谨捞进了自己的臂弯,哑着嗓子:“你躺着吧,朕起来将他交给乳母,一会儿也该上朝去了。”他看着温静则有反驳之意,立刻竖起食指:“那小子哭闹起来忒烦人了,你身子还弱,就先让乳母带他些时日。等你出了月子,带上阿旭一起回仙庭宫再交给你亲自养可好?”
“可是,相公~”温静则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直勾勾的看。
“没有可是!”萧玦别开脸。
“…………好吧……”温静则撅着嘴,好不情愿的妥协。
气得萧玦只想使劲揉揉她的脸,但心里又舍不得,只好说:“嘴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朕难道还害了你不成?!论带孩子,乳母比你在行,你呀好好养身体才对!”
“听你的就是啦!”温静则飞快的在萧玦脸颊上亲了一口后又缩进被子里,傻乎乎的笑说:“真是越来越凶了!”
萧玦低头看看怀里的萧修谨,再看看温静则,情不自禁的噗呲一笑:“你们娘俩就可劲儿起欺负朕吧!”他说完,扭头叫乳母进来接过萧修谨,自己就站在床前更衣。
等他洗漱穿戴好了,正准备和小丫头打声招呼再走,却发觉温静则已经沉沉睡过去。
萧玦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他的小丫头真累的不轻了…………
“圣上,时辰到了。”曹裴从外头迎到门前。萧玦颔首,走上龙撵低头问他:“昨日叫你去查的事情如何?”
“回圣上的话,昨儿夜里夏耘送来一封密信,还在奴才这儿揣着。”曹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平整整的信封双手呈上前:“另外交去慎刑司审的婆子死了,不过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奴才。”
萧玦接过信已经展开来仔细看了。夏耘是血滴子的首领,办事向来效率极快。他捏着信纸的手隐隐做颤,额角青筋一根一根爆出,曹裴心里一紧,屏住呼吸,瞬时住了口也不敢往下说。
“接着讲!”萧玦捏着信纸的手垂下落回身侧,目光凉薄毫无温度的直视前方。
曹裴一个激灵,咽了几口唾沫继续道:“那太监是个禁不住酷刑的,很快就招了。”他结结巴巴的顿住,正欲大着胆子说下去,却听见上首传来萧玦的声音:“是受皇后指使?”
话虽是疑问,但语气之间却毋庸置疑。
曹裴背后的冷汗慢慢爬上脊梁,应诺着:“…………是…………”
“呵~”
萧玦抬头仰天轻笑了一声,细细听来那语气中更多的是不屑与嘲讽:“叫夏耘去凤栖宫守着,晚间朕亲自过去一趟!”
龙撵一路晃晃悠悠的行到皇极殿,萧玦下撵,面上余怒未散,背着手径直坐上龙椅。
曹裴抱着拂尘紧跟上去,扯着嗓子冲阶下满朝文武喝道:“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俱是跪下行礼。
萧玦透过珠帘,低低的瞥了几眼随即道:“众爱卿平身,有本奏来,无事退朝!”
两列朝臣中,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满威出列:“臣有本要奏!”
“臣身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掌管京城步军,但时值北方大旱,军粮紧拮,心表急切。但前日听闻在江西驻守的江西兵马司总将林湍上书朝廷军饷迟迟未到被宁国公赵历压下,困惑不已,特地派人前去核实才知,确有此事,敢问兵部尚书何大人作何解释?!”
“圣上,满统领此言差矣!圣上的诏书一下,臣便即刻派人去户部拨粮款交由宁国公世子赵押运送,军饷之事,事关重大,微臣万万不敢疏忽,还望圣上明鉴!”
两人争了个面红二赤,谁也不肯退让。萧玦皱眉:“就满统领所言军饷一事,可还有哪位爱卿有见解?”
他问完后,阶下一片死寂。人群里左督御史王颂缓缓抱着玉牍走到殿中央:“回圣上,臣要弹劾宁国公世子赵押!!”
“弹劾何事?”萧玦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宁国公赵历。
“臣要弹劾赵押监守自盗,私饱中囊!视朝廷规矩王法与无物,私吞军饷。”王颂一连串说了许多。宁国公按捺不住也站出来:“圣上,臣以为王大人所言无凭无据,有构陷之嫌,不能轻信!”
“如何不能轻信?”满威这时跳出来道:“若不是宁国公您私下派人压住江西军饷短缺的消息,只怕如今朝廷早已补上,我此番听王大人的话,更觉有理!”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赵历和满威撞在一起,吵也吵不过了,只好一味朝着萧玦做礼:“还请圣上明鉴!”
萧玦不答,王颂便呈上奏折给曹裴道:“臣并非信口雌黄之人,弹劾赵押乃是证据确凿,还请圣上过目!”
萧玦从曹裴手中接过折子展开来细细观看。
“承德五年,赵押奉命运饷的第三年,军饷八万万两银,据各地上报实只有七万万六千两,承德六年,实有七万万三千两…………去年,朝廷拨银五万万两,实有四万万两,今年的微臣尚在查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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