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故作柔弱地揉了揉被他推搡的地方,娇滴滴抱怨:“远洲师兄未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都把我弄疼了。不过是一个湖罢了,怎么别人都靠近得,我便靠近不得?难不成远洲师兄也同那个蜀山的臭道士一般,觉得我不配么?”
谢隐道:“因为别人不会蠢得将手伸进湖里。”
枯月对他的冷淡毫无所觉,厚着脸皮又凑上去,细声道:“师兄骂我蠢是在关心我么?真是受宠若惊呐。只是,为何不能将手伸进去,师妹方才不也没什么事?”
谢隐后退一步:“你无需知道,只要记住不能靠近善籁湖,我不想从湖中捞出任何一个蓬莱弟子的尸骨,包括你。”
枯月眼看谢隐转身离开,脸上娇艳的笑容缓缓收起,再次看向湖面。
这里面好像真有东西呢。
下午枯月闲闲靠在院中木窗边,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伸过去逗弄墙另一边的连翘,她动了动草,连翘便会跳起来去抓,她手臂再一抬高,连翘抓个空,爪子挠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如此循环了许久连翘也学不乖,枯月嗤了一声,真是只蠢猫。
本以为这个下午就要这般无聊的度过,心中正觉得没趣,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她的名字。
枯月饶有兴趣地等着,不一会儿没锁的院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陆红纱手中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怒气冲天就冲进来,见枯月就在院中等着呢,两步跑过去把手中物什伸到她面前:
“枯月!这是不是你干的!”
第15章 敢做敢当
枯月伸头一看,果然是那只卷尾蜥。
此时的卷尾蜥已经不如上午见到时那么活蹦乱跳,焉了吧唧地窝在痰盂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真丑。”
宝贝蜥蜴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已经足够让人生气的,现在竟然还被骂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红纱邦的一声重重将痰盂放在窗沿上,袖中白练窜出,手臂一抬直直往枯月面门袭去。
陆红纱的修为不错,至少在女山排行里算是不错,不过枯月可不是不错二字可以形容的,红纱对上她,和鸡蛋对上鹅卵石也没什么区别。
本可以一招将她击败,不过枯月正好无聊,加上心情尚可,也不急着在一时打趴她,反而逗弄小孩子一样祭出蛛丝与她缠斗,红纱的白练往哪里进攻。
她便往哪里防守,半盏茶后红纱累的气喘吁吁,却连枯月半片衣袖都没碰上。
枯月施施然停手,撵着蛛丝问:“这就不行了?啧啧,瑶山的功夫可真是没用呀,就着也能排得上四大名山,莫不是你们花掌门使了什么暗度陈仓的招数,求来的吧?”
“枯月!你莫要口无遮拦侮辱花掌门,只有你这种邪魔外道的人才会暗地里耍阴招,我瑶山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陆红纱自知技不如人打不过枯月,可是也不能任由她如此污蔑瑶山,心中怒火烧得旺盛,也不做他想,攥紧了白练再次迎难而上,势要与枯月斗个你死我活。
方才陪着她玩儿了半天,枯月耐心已经耗尽,红纱再次攻来,被她几缕蛛丝咻地缠在腰身,枯月手腕一动,陆红纱被重重甩到墙上撞了个头昏眼花,一时站也无法站起来。
“玩儿一次还行,第二次第三次可就没劲了,你说是不是,红纱姑娘?”
走到陆红纱身边,伸出纤长的手指从她面颊自知抚到下巴,被陆红纱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开。
“妖女,你休要得意,蓬莱容不下你多久的!”
“是么?”枯月收回手,转而拿起窗上的痰盂,手心一团黑色更将她的手衬得莹白好看,圆润的指甲上染着暗红蔻丹,如同她的人一般引人沉醉,却又分外危险。
“你说这话,我差点儿就要以为你才是这蓬莱掌门了呢。”
手状似无意地一松,痰盂翻倒在陆红纱手边,那条虚弱的卷尾蜥被摔了出来仰面躺在她面前,四只爪子无力地虚空抓着什么,连自个儿翻个身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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