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还缺些人手,回头若再开了店,就更腾挪不开了。这么着,你们家去之后先说说咱们的规矩,该怎么着是怎么着,不许夸大其词,也不许避重就轻,年后谁想来的只管来,留不留的下端看个人吧。”
众人都谢过,二狗子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掌柜的,您还要开店呐?”
“瞧瞧再说。”展鸰笑笑,没说太多。
大树这些有家可归的,明儿一早就要走了,众人都抓紧时间帮着打扫、贴对联、帖福字,直忙活了一整日。
展鸰是掌柜的,到底又是个姑娘家,众人便都不叫她插手干活,连带着席桐这个二掌柜和展鹤这个小大爷也给一起撵了出来,扎堆儿蹲到墙根儿底下晒日头。
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要是怀里再抱一只老猫,那可真是提前体验退休生活了。
三人干巴巴的仰头看了会儿天上流动的云彩,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糖瓜,不知谁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打破沉默。
展鹤双耳微红,偷偷看看展鸰,再偷偷瞧瞧席桐,见他们都目不斜视的,也跟着坐直了,又学着席桐板起包子脸,自觉有威严了许多。
唔,哥哥姐姐肯定没听到!
展鸰摸了摸肚子,笑道:“天气冷,食物消耗的越发快了,分明才吃了东西没多久,竟又觉得腹中饥饿。”
席桐也笑,“也好,干坐无趣,边吃边聊吧。”
展鹤的眼睛亮晶晶的,捏着两只小手,仰着脑袋看展鸰,好像带着点儿讨好的小狗。
展鸰笑着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两大人干脆将他从地上提起,转身进入厨房中翻找起来。
打了空中秋千的展鹤兴奋极了,落地之后还在捧着小胖脸儿回味方才腾云驾雾的感觉,只是却又不好意思再要……
天气冷,厨房的灶上差不多天天滚着骨头汤,有时是牛骨,有时是猪骨,还有的时候是鸡鸭架汤,里头又加了好些防风除寒的黄岑、白术等药材,当真是各具风味,好喝又实用。
展鸰见还有李氏做的硬面素饼子火烧,就拿了几个掰成一口大小的小块,又提刀去片了些薄薄的五花肉,将肉在锅中煸油后再加一点花生油,然后放些葱姜丝爆香,入骨头汤烧滚之后倒入火烧煮透。
她又打发席桐取了些豆芽,快手快脚的用姜醋清炒了,再挑些诸锦送的风干大海虾略摆一盘,荤素搭配、海陆都有,也十分丰盛了。
煮好的骨汤火烧劲道却不软囊,虽然没有馅儿,可因为有五花肉和花生油的香气,再有葱油添色,与那小麦特有的淳朴味道相互融合,吃一口便觉踏实。
就好像一直在外漂泊的游子,历经艰险,孤苦无依,有朝一日忽然回到了久别的故乡,哪怕目光所及之处再如何简陋,却也有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安定和舒适。
再挑几筷子豆芽,吃口虾肉,喝口微烫的骨头汤,身侧的小火炉烧的欢快,耳畔回荡的是外头呼啸的风雪,太舒服了!
席桐帮着端了碗筷,无意中瞥见地上竹筐里还有几个黄皮地瓜,竟又抓了几个塞到火炉底部的灰烬中焖着。
见展鸰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席桐下意识摸摸鼻子,“黄皮地瓜是金色的瓤儿,甜着呢。”
这么好的地瓜,那必须得烤啊,出来之后保准蜜汁子似的甜,其他做法都糟蹋了!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可能退让的。
仨人也不讲究什么排场,只搬了小桌围着火炉坐着,一人一碗雪白骨汤做底的煮火烧埋头大吃。
展鹤人虽小,但野心不小,坚持要跟展鸰和席桐用同样大的海碗,不然就不乐意。
没奈何,展鸰只好给了,不过只给装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量。
小朋友这才满意了,两条胳膊抱着足有自己肩膀那么宽的大海碗,直接将脑袋埋进去吃。
他抱不起来……
展鸰看的直乐,觉得这些小崽儿刻意模仿大人的行为十分有趣,就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孩儿软唧唧的耳垂。
展鹤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她,嘴巴上满是油光,还挂着一段葱花,自己又捏着塞到嘴巴里。
“吃吧,慢点嚼。”展鸰失笑,又给他剥了个虾。
吃了一回,席桐慢悠悠的剥着虾问道:“才刚你的意思,是要开分店么?”
说着,他抬手往炉子里加了块碳,又拨弄几下,叫炉火烧的更加均匀。
唉,可千万别把地瓜烤糊了啊……
展鸰笑笑,“有这个想法,不过正式付诸实践可能得等一会儿,毕竟店铺没有、合适的人选也不够。”
席桐点了点头,忽然好似尘封记忆被唤醒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某个方位:“说起来,灌的香肠差不多能吃了吧?”
展鸰:“……”
这都何种程度的话题跳跃?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正经商业气氛都没了!
她用力捏了捏眉心,破罐子破摔的跟着划算起来,“应该可以了,赶明儿就都收起来吧,吹得太久太干太硬也不好吃。”
灌好的香肠可以上笼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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