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有时候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席桐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心里却微微有些触动。这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像大树和荷花他们,听到这里都只是哦了一声,点头而已,却并不会想着继续刨根问底,但这小东西但凡遇到点事儿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求知欲更胜褚锦。
“这得从下雨说起,”席桐淡淡道,顺手捡起旁边的树枝画了简单的海陆空循环图,“下雨是很奇妙的自然现象之一,雨就是水,它从水蒸发而来……”
“什么是蒸发?”展鹤一双大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大树和荷花也跟着眨眼,是呀,什么是蒸发?
“蒸发就是……”席桐三言两语解释了,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水无时无刻不在蒸发,这就是咱们平时说的水干了。不过这时的水珠都太小了,小到你根本看不见。天上是很冷的……”
“天上为什么会冷?”展鹤又不失时机的问道,“住在上面的神仙不会冷吗?”
“这个么,就要从空气说起了。”席桐认真道。
“空气就是以前姐姐跟我说过的,”说到这里,小孩儿还努力整合了语言,“嗯,就是这看不见摸不着,可无处不在的气体?”
“不错,记得很清楚。”席桐赞赏的对小孩儿点点头,再看旁边的大树和荷花,早已听得两眼发懵,显然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又说了会儿,大树和荷花已然放弃,专心捣蒜和整理柴火。
等展鹤问道雨和雪有何关联的时候,众人忽然听到雨幕中传来一声咔嚓,紧接着便是着急的喊声。
到底还是个孩子,展鹤跟着抖了下,本能的往席桐腿上靠了靠,“哥哥。”
席桐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转身对展鸰道:“我去瞧瞧,你们小心。”
大树主动请缨道:“二掌柜,还是我去吧!”
哪儿有他这个伙计闲着,反而叫掌柜的冒雨跑一趟的道理呢?
“我去,”席桐摇头,飞快的抓了蓑衣披上,“来人敌友未明,且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你在这里和大掌柜看着,我去去就回。”
探察敌情这事儿也不是谁都做得好的,不然为什么还要单独培养侦察兵?
席桐撂下话就瞬间潜入雨幕中消失了踪迹。
他的动作本就极轻,这会儿又下着雨,哗哗的雨声更为他添了一层屏障,犹如一道幽魂不见了踪影。
展鸰将小孩儿护在怀中,又对大树和荷花道:“平时跟你们说的都记着吧?等会儿若有不对,你们马上去才刚扎营时我给你们指过的树丛藏起来,雨夜湿滑,等闲人不会四处走动翻找的。”
她向来都喜欢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不是吗?
席桐很快去而复返,展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警报解除了,“什么事儿?”
“我还得再回去趟,”席桐去车上拿了条绳索,还有之前他们高价找铁匠弄的粗钢筋,“有辆牛车陷在下午咱们走过的地方了,车轴断了几根,偏赶车的是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少年,我去帮他们弄正了。”
这回大树也跟着去了,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席桐和大树果然带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回来。
老的瞧着五六十岁,小的不过十几岁的模样,都穿着旧旧的蓝衣裳,身上披着简单粗糙的蓑衣,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两人一路上都在说着感谢的话,见他们衣裳精美华贵,再看这帐篷也颇为考究,还有些不大敢进,“恩人,俺们的身上全是泥水,莫要脏了……”
“老人家,不妨事,”展鸰笑道,“我们的鞋袜也脏了,这个不怕脏的,回头用水冲刷一回,放到车顶晾干了就好了。”
两人这才进来,只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角落里缩着蹲下了。
荷花给他们倒了姜枣茶,“我们掌柜的说,夜里淋了雨,且吃杯茶驱寒,免得着了风寒。”
那少年先看了看老人的脸色,这才起身接了,却不大敢看荷花和展鸰的脸,露出来的两只耳朵已经臊红了。
现在他的视野中只有展鸰那绣着繁复海水纹的淡蓝色裤裙衣角,只将他看的痴了。
这可真好看呀,那料子在火光下莹莹发亮,瞧着滑不丢手的,比之前在城里看见了想买给红桃的更好看十倍,不,是百倍!
荷花抿嘴儿一笑,也不说话,又得了展鸰的吩咐,重新找了两个硬面火烧出来,切成更小的碎块丢入锅中熬煮,顺便也多加了些盐巴和干菜。才刚头茬儿的火烧已经煮的差不多了,若不弄的细小些,到时候后放的该夹生了。
席桐请湿透了的两人脱下外衣来烘烤,又问他们的来历。
“小老儿姓王,恩人唤俺王老汉便是,”王老汉赔笑道,又指着少年道,“这是俺的小孙子,叫二驴。”
二驴……展鸰他们瞬间联想起了还在一家客栈的账房二狗子先生。
“老人家,这样的天儿怎的还在外头?”闲着也是闲着,展鸰也想顺便打听些风土人
喜欢小饭馆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