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雪狂风中,紫金衣袍者,犹如惊涛骇浪中的灯塔,任尔多强多烈,都不会阻挠他半分。
高处的山顶仿佛就在眼前,晶莹剔透的山通体耀着光,一股冷气迎面扑来,紫金衣袍者身后那些人,冻得不住哆嗦,
这两队人,踏着弯弯曲曲的石阶,不知穿过了几道弯,豁然开朗的瞬间,圣山的尽头展现在了眼前,举首,是那云雾掩映下的水平山顶,千变万化的云在周身翻卷,令人目不暇接,呼啸的山风穿梭幽暗,层层叠叠地遮蔽蓝天,
那女人开口问道,‘玄爷爷,我们真的要上去么?
女人身旁,那极高的人,用苍老浑厚的声音回答说,‘没错,既然已经来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我们已经来雪域不下百次了,那个传说中的雪域白猿,真的会见我们么?
紫金衣袍者言简意赅,‘未必,但是不来肯定见不到。
女人说,‘玄爷爷,在雪域的人心中,雪域白猿是个战神,而且据说,雪域白猿已经活了近千年,真不知道,这样子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一个人,还真的就是一个白猿啊?
不管他是人,还是一个白猿,都会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们为何要这么冒险,非要不远万里的来见他呢?
女人问过以后,紫金衣袍者并没有回答,氛围一下变得很严肃,那女人也没敢继续问下去,重新低下头,跟在紫金衣袍者屁股后,默默的走起路来。
雪域的雪,不是平日里见得那样,这里的雪很大,一层一层的下着的,好似是天上撒下来的一层层网,每次撒下一只网,都会覆盖雪域的一切,
就在女人以为得不到回答了,紫金衣袍者突然说,‘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不得不来这里啊,想想看,我们北方的边境与这雪域接壤,千百年来,他们不停的骚扰边疆,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女人有些颤抖的说,‘咱们这么亲身犯险,真的管用么,我们和雪域的仇恨,已经千百年了,万一,那雪域白猿心存不轨,我们该怎么防范啊?
这一次,女人的话真的没有得到回答,紫金衣袍者转头对后面的人说,
‘算了,到了地方了,你们不要在跟着我们了,
紫金衣袍者声音厚重,震人耳膜,那语气不容人去辩驳,身后那十多人,都跪下来不说话,为了抵御风雪,这些人都是用兽皮保护了嘴脸,只漏着眼睛,说话时候也看不到表情,这其中一人越出众人,虽然看不见此人的神情,但是能听到,这人是带着哭腔,
‘玄太皇,为了防止雪域白猿心存歹念,我们从其他地方偷偷上去,暗中保护您的安全,您是国家的支柱,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一声幽远的叹息,紫金衣袍者喃喃自语,‘那个人如果想杀了我,我绝不会活到今天,孩子们,你们不要担心我的安危,都留步吧,好妮子,你一个人随我上去。
紫金衣袍者,和这些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艰难地走着。他所要征服的石阶,更加的陡峭,从这里直达雪山顶,像是雪山的一个白色飘带,秀美的让人惊叹,又感到分外恐惧。
接壤天边的山顶上,坐着紫金衣袍者和那个女人,紫金衣袍者闭目打坐,他全身围得厚厚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又长又细的白色眉毛下,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好似阅尽了世间的沧桑。
雪顶被白蒙蒙的罩着,已经看不清这山顶坐着的二人,
雪逐渐的小了,风也渐渐地停止了呜咽,那个女人,已经靠着紫金衣袍者睡了,而在紫金衣袍者的对面,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坐着一个浑身雪白的白猿,这不是一个普通白猿,正常的白猿上身长,下身短,而这个白猿,却有着人类比例的四肢。
这人,更像是有着返祖现象的,得了白化病的人类。
在白猿的身旁,趴着一个甲壳兽,这动物巨大无比,它像是乌龟,穿山甲一类的动物,周身是黑亮亮的,石头一样的甲壳,
一老一少,一人一兽,相对无言。
雪还在一层层的下着,早已经掩埋了趴着的甲壳兽,这巨兽太老了,哼唧了一下,把长长的四肢,缩进岩石一样的铠甲,不一会就睡过去了,紫金衣袍者正襟危坐,挺的颀长的上身,风烈烈,他的衣角、裤脚都向着后面随风而动,整个人就如一棵松树般坚韧。
他此刻眉头深锁,看着面前的白猿,脑子里一片混乱,颤抖着说,
‘你还是出现了,好久不见了,雪域白皇。
‘还是不要叫我雪域白皇了,我已经不是这里的皇的了,一百年前,就已经把权利送给人了,你知道的,我生性散漫,不喜欢抓住权利不放。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人类的名字叫做白缘,白雪的白,缘分的缘。
紫金衣袍者有些诧异,‘你做人的时候,名字不是叫白元么,元首的元,怎么改了这么个名字。
‘以前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给自己起了个白元,元乃是万物之始,这个名字太大气了,我承受不了,是活到了今天,我早就改了名字做白缘,
现如今,人老,也懂得了一些道理,那就是缘的重要性,索性就起了这个名字。
人活于世就是个缘字,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你的人生,让人根本没有办法预测,
至于人与人的缘呢,那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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