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
“那好,我给你。”李若非说着抬起了手,“看你能不能突破你的上限,从而觉醒。”
他要干什么!阮萌心里一惊,只见他将手伸到了他的眼睛前,她神色大变,惊恐地喊道:“不要!”
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眼睛给百目妖!
芦屋道满阴狠地笑了下,他随手一挥,将往外跑的阮萌拖了回来,对她下了禁言咒,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要,不要啊,她神色惊慌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
李若非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他将手里的眼球往上抛,百目妖欣喜地去抓那只眼球,趁着这个机会,唐刀将庙里的香灰炉往上挑,无数的香灰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发出惊悚的尖叫声。
他闭上左眼,鲜血沿着脸颊往下,他浑然不顾,一刀刺入了女妖的头颅,抬起手,符箓从四面八方飞来,形成了一个阵,将女妖封印了起来,埋入了诵经堂之下。
李若非走出寺庙,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纸鹤,纸鹤展翅高飞,肖恩回抬头望见,暗道糟糕了,他赶紧追上前。
“有趣,有趣!”芦屋道满笑了起来,他最乐于看到人们为了自己的欲|望,争夺也好,厮杀也罢。
人的阴暗面无限扩大,贪婪、嫉妒、愤怒、暴力,做出各种坏事,做尽各种坏事,伤害自己,伤害他人,不断地后悔,不断地说服自己,自己也是被逼的啊,不断地重复以上过程,就是这样,人才有趣。
这一点也不有趣,为什么要考验人性,阮萌不断摇着头,她将脸埋在双手之中,不敢去看,他们对返魂香的争夺依旧在继续。
她知道肖之然想要复活他妈妈,李若非则是要拿返魂香来救她。
纸鹤越飞越高,以肖恩回的能力追不上他了,鬼魂从闻人可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附身到了飞机的乘务员上。
肖之然正低头看着返魂香,一旁的手机上有他们家的全家福,很快,很快,就能回到原本的生活,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妈妈会回来的,他不想再陷入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那种痛苦撕心裂肺。
“他追来了。”乘务员突然过来说了一句。
肖之然正襟危坐,果不其然,一转头,在飞机窗外就见到了李若非,他简直不是人!竟然骑在一只鹤上面,风吹乱了他的银发,脸上有凝固的血迹,令他看上去鬼魅至极。
竟然惹到这样的奇人,肖之然知道他最好把返魂香交出去,可是……不行!他死死抱住木盒。
“往上飞,再高一点。”肖恩回吩咐飞行员。
飞行员摇头拒绝了,航线早已确认好,不可以偏离原本的航线,肖恩回抽出一把餐刀,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道:“听我的。”
遭受生命威胁的飞行员不得不听他的话,他拉动手杆,飞机朝上。
看来肖之然是铁了心要返魂香了,李若非站在纸鹤上,他一只眼睛眼神冷漠,抽出唐刀,横向地刺入机身,接着划开机身,从尾到头,竟将飞机劈成了两半。
飞机震动不止,在空中抖得如同落叶,肖之然面色苍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
人在术士面前,在大自然面前,力量渺小的不可思议。
“啊啊啊啊啊——”
“之然!”肖恩回想要去拉住他,可他自身难保,他可以离开乘务员的身体,可他不愿侄子死去,他冲下去拉住侄子的手。
木匣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下坠,李若非骑着纸鹤,直直地往下冲,呈现出一条竖直线,他伸出手,抓住了木匣,将它放入怀中,至于肖家两叔侄,他垂着眼眸,冷淡地瞥了一眼。
纸鹤往京都的方向飞去。
偌大的和室里不断响起芦屋道满的笑声,他扬起唇角,笑道:“惨剧是最好的下酒菜,你说是不是?”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阮萌,“没想到唐国太子如此珍视你,只不过,他竟有如此大的弱点。”
“你还想干什么?”阮萌笑不出来,浑身发冷,她很害怕,害怕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让我看看,他爱你爱到何种地步。”芦屋道满轻笑了下。
回到一条戾桥,无须李若非念咒,连通两界的结界自行打开了,他踏上戾桥,行至一半,来到了界线处,桥那边出现了白色狩衣的阴阳师,阮萌站在他旁边,被挟持着,他微抬起下巴,“唐国太子,你把两样物品都带来了吗?”
“当然。”李若非伸出手,手上摆着一本古书和一只木匣。
芦屋道满旁的俊秀男子正要上前去拿,他抬起手阻止手下,突然开口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返魂香了。”
李若非神情一变,脸上升起薄怒,“你敢戏弄我。”
他就是在戏弄他们!返魂香不过是诱饵,让肖之然升起夺宝的心,让李若非杀了他们叔侄,而现在,他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条件。
“不要答应他的要求,答应他,只是顺了他的意,让他看一出好戏而已!”阮萌不顾一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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