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先下去了。还是那句话,切记不可扯动伤口,也不可沾水,明日我再来给将军换药。”
“有劳了。”
“将军客气了。”
一旁的时芫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闷闷的想着,都该走了,话还那么多。待孟大夫离去,帐篷内只剩下时芫和郑衍文。
“娘子今天怎么做这幅打扮?”郑衍文开口问道,刚刚注意到时芫不同以往的装扮,不由的让人眼前一亮。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问道“好看吗?”
“好看!”
“穿成这样自然是因为骑马过来的。”向前走了几步,坐到郑衍文跟前说道。
“骑马?我见你信中提及此事,不想我的娘子这么聪明,竟然这么快都会骑马了!”赞赏的看着时芫。
郑衍文不说信的事儿还好,一说信便让时芫想起来他受伤也不跟自己说的事情。于是问道:“你受了伤为何不告诉我?”
“反正已经无碍了,不想让你跟着白白担心。”
“那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目光担忧的看着郑衍文肩部用纱布包裹着的伤口。
“你也看到了,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再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听见郑衍文亲自说没事儿了,又看刚刚孟大夫说话间神色并没有凝重,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我这两天留在这儿照顾你。”
“嗯……”
“怎么了?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刚好打算回家住两天。如果娘子坚持在这儿陪我,那咱们就不回去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还是回家吧。”毕竟家里条件比这儿好太多了。
“真的,不如明日一早就走吧。前两天维赫军队袭营不成,反而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来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营中有崔副将看着,我也可以休息两天。”
听到郑衍文可以回去的消息,时芫开心不已,刚刚看见孟大夫的不快也云消雾散。
“相公,这孟大夫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的医术,真是了不得。”时芫不动声色的打听道。
“孟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在邑城中小有名气。因着军队就驻扎在邑城不远处,皇上特亲封孟家世袭御医职位,我爹在这儿的时候,世孟大夫的爹当军医。待我来这儿之后,孟老先生因为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就让他儿子进营中供职。只不过我这毒伤,孟军医并不擅长解毒,只好连夜请来在邑城开医馆的胞妹替我疗伤。”
“原来如此。”见郑衍文把她想知道的全说了出来,语气中对孟大夫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时芫顿时放心了。
第二天,本来时芫还想骑马前行的,后来还是决定同郑衍文一起坐回马车。不为别的,因为孟大夫也随他们一同回城。她可不能独自留二人在马车中,虽说流水无情,但凭她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孟大夫对她家相公不一样。
三人同坐在一辆马车内,郑衍文居中,拿着一本诗集在看,两人一左一右坐着。只听孟大夫说道:“马车颠簸,不若将军回头再看,对眼睛也好。”
“也好。”郑衍文听话的收起书放一旁。
“将军刚刚看的那本诗集我恰巧也读过。尤其喜欢那句《云月何所栖,山林何处寻》,不知将军可有印象?”
“这是前朝太傅韩老先生辞官回家时所作,后两句是《往昔问来人,今朝来人问》”又说道:“我也喜欢这首诗里通透的心态。”
“恕我冒昧,原本我以为将军只是一介武将,不曾想将军竟是文韬武略,博学多才。”
“孟大夫过奖了,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看些杂书打发时间而已。”
“将军且看”说完撩起来一旁的帘子,说道:“外面绿树从荫,还有我们这辆不知往何处去的马车,此情此景,正是应了那句山林何处寻的意境。”
闻言,郑衍文也向外看去,笑道:“确实如此。”
“停车!”时芫忽地出声。
两人一同看向时芫,郑衍文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深吸了一口气,时芫转头强颜欢笑道:“马车里太闷了,我出去骑马。”说罢,径自跳下马车。
看了时芫的动作,孟清月赞叹道:“夫人好身手。”
郑衍文宠溺地朝着外面时芫的方向“只不过是身子灵巧一些罢了。”
跳下马车后,时芫和侍卫换了座驾,骑上马,像是发泄什么似的,快马加鞭的向前奔去。刚刚两人在马车里你来我往,看得时芫心里十分不快,又不好发作。只好出来,眼不见为净。
因着时芫是骑马,又刻意抛开他们一行人,所以也早早的到了家。一路上尘土飞扬,出了许多汗,吩咐环碧备水洗澡。待时芫洗完澡穿戴整齐出来,才见马车入府。仁清仁明扶着郑衍文下车,孟清月在门口跟众人道别后就回去了,只说明日过府给郑衍文换药。
郑衍文到了屋里,见时芫已收拾干净利索站在窗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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