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鲜血中盛开着一朵一朵妖魅的魔旬花,一些神殿的人在花朵中挣扎,却被花朵下的花藤当做肥料侵蚀……这是比地狱更加血腥的场景,血腥漫布,血战沙场也比不得这惨烈程度的万分之一!
毁一身跪坐在布满血色的地上,依旧是白色的衣袍,依旧是晶莹的白眸,但那一头发丝却是天空般的蔚蓝色彩!
炎有情愣愣的看着毁那一头美丽的蔚蓝色发丝,在脑海中她潜意识的不想知道毁与天音的一切,所以她从未搜寻过毁曾经的记忆,却不想毁在曾经是另外一番形貌!
看向毁的怀中,炎有情心里莫名是有些不舒服,即便自己那是另外一个自己毁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美貌女子,这是,天音!
天音紧闭看着双眼,周身散发出让人自惭形秽的圣洁之气,静静的躺着毁的怀中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安详,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那血洞之中没有心脏,甚至连六腑也不见踪影,那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湿透,拥抱着的毁也被那鲜血浸泡如血人,即便是被紧紧抱在怀中,但天音那渐渐变得虚无的身躯,却在昭示着魂魄身躯的消亡。
毁小心翼翼的抱着天音的身体,头垂在天音的脖颈,就这样仿佛定格般紧紧的拥抱着,除了方才悲愤的闷吼,一直都是让人窒息的沉默,没有言语,看不清面容,却周身弥漫着让人黯然神伤的气息。天音的身体越来越淡,到最后几乎是如虚无的灵魂般渺茫,毁的手明明可以穿过天音那虚无的身躯,却固执的保持着拥抱的姿态。
慢慢的,毁蔚蓝的发丝随着天音逐渐消散的身躯,变得越来越浅淡,到最后,已经是银白如雪!
毁那雪白的发丝,竟是一瞬白头所致!
亘古的沉默,兽吼打杀之声渐渐变得飘忽,整个地域只有毁那无垠的悲伤。
天音的身躯发出淡淡的白光,本就虚无的身躯连同魂魄都渐渐消散化作光点,无数小小的光点形成美丽的光柱直冲天际,天空一片动荡,那美丽的光柱如烟花般散开,短暂的绽放之后便是永远的虚无!
这是,魂魄尽丧!
毁依旧是那般拥抱的姿态,只是怀中的空旷让毁看上去格外苍凉,垂着头的脸缓缓抬起,那被血沾染的脸颊一片木然,但那晶莹的白眸却是疯狂与恨意!
抬头看向光柱消失的苍穹,毁跪爬着向前几步,手伸向天空,被血染红的衣袍四处翻飞,歇斯底里痛苦的狂嗥:“回来!天音!天音!你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永远不会!你是叛徒,叛徒!”
那苍凉的语调回荡在天地之间,毁的眼中只有无尽的绝望,伸出的手缓缓放下,毁垂着头,满头银发四散飘扬。
寂静,可怕的寂静。
突然,毁的脚下浮出巨大的圆形图腾,图腾发出夺目的金光,但每一根图腾纹路都如流动的金水,本是暖色调的颜色,却让人从心底里发凉。毁站在图腾的最中心,衣袍发丝向上翻飞,全色被映照成金色的光芒,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却充满着不惜一切的决绝与疯狂!
这是,上古禁术,召唤天道!
“以吾之名,召唤天道,改天地之道,聚吾爱之魂魄!”毁一字一句的的低喃,每一个字都那般沉重而执着,不含一丝情绪的声调,却满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气,与……,破釜沉舟的意味!
双手张口,毁仰着头身体缓缓飘起,金光满布的图腾突然伸出无数金色的光条,光条一狠狠穿破毁的身躯,身躯被穿插出无数血洞,毁却仿佛浑然未觉一般,慢慢,那些金色光条将毁拖入图腾之中。身体如陷入沼泽般没入金色图腾之中,毁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笑容是那般的美丽,美得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碰触。
在毁的身躯完全没入图腾之后,便是一片星空般的世界,如星辰般的又大小不一的光点,如银河般的流光漩涡,浩瀚的星河,宏伟的领域,这是另外一个地域,一个从不曾见过的星域!
“汝修为已入化镜,乃万物之灵信念所化,执掌六界,晓天下密闻,知召唤天道之术便知天道交换规则,天道有道,你如此执着何能掌六界之人。”
一个苍凉却有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声音分辨不出年纪,仿佛来自遥远的远方,又仿佛来自就在毁的耳边响起。
毁静静的站立着,面上全走了无生机的死意,面无表情的看着飘渺的星河:“六界之权,不死之体,若无她,毫无意义。”
飘渺的声音仿佛没了声息,然后突兀却又十分自然的响起:“生死乃天地之道,汝所爱之人生命本就亘古悠长,有此一劫乃是天机宿命之理,汝召唤天道便要有交换之物,汝所换之物是如何?”
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疑惑,毁冷冷的开口:“一切可换之物均可换取,三魂七魄,可换。修为之力,可换。不死之体,可换。六界之权,可换。天下苍生,可换!”
“天下苍生……,“那声音变得更加虚无:“天下苍生换一人之命,可值?”
毁眼中古井无波一片淡漠,眼底浮起点点疯狂:“万里苍穹,天下界域,苍生万代,便是世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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