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包裹着他,不管什么时候总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了,炎魔的第三军团常年驻扎在东星野的中部,这是
唯一一支直接效忠于阿斯加得的炎魔军队,也是炎魔熔火之渊之外唯一一支独立
的力量,严格来说,他们应该叫做「禁卫军」,那一千来名高阶炎魔是阿斯加得
「禁卫军」
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守卫王座本应该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但对于大
部分炎魔来说这是一件苦差事:这意味着他们要很长久的离开故乡了……炎惧已
经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即」
便是相对于炎魔接近三百年的漫长生命来说这也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了,在一
片荒无人烟的鬼地方荒废二十多年时光,纵使再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也早都被
磨得点滴不剩了,时间,真是最狠的东西。
当他看到那把教国人的剑时甚至有些兴奋,这片大地上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
过教国人了,他很羡慕那些参与过上一次战争的恶魔们,那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
的小鬼,没法亲历那样壮丽的场面,只在那些老兵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当年的事:
那些虫子们同潮水般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魔王】召集了整个星野的恶魔,无
论是魔界,还是南边的地方,甚至远在紫薇山脉另一端的蛮族战士们都提着战刃
向着阿斯加得聚集,近三十万规模的人类和恶魔在这一片旷野上厮杀……没有人
知道那时候的星野上空聚集着多少死魂,只是那之后的很多年这里的野草异常茂
盛,有时一阵风吹过,彷佛一片起伏的墓碑。
那之后整个东星野就没有人了,无论是人类还是蛮族,都退出了这片地方,
只有王城附近一些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城市里还留着一些稀疏的人类,东星野的草
地上再没有跑过牧人的羊群,有的只是恶魔们的军队,似乎【魔界】这个称呼也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回到营地的时候,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炎魔们点起了火堆,他步履蹒跚的
走进营地的大门,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浑身一片惨白,当哨兵把他抬到医官帐篷
里的时候他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教国……来了
……教国……来了…………来了……教国……教国……教国……教国……教国…
…」
其实在恶魔所谓的教国人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教国人——否则他们大概会倾
巢出动把整个星野所有的人全部清洗一遍他说的教国人只是那些圣职者们,以及
他们的扈从。
在那些参与过上一次战争的人的印象里,那些人有这一种接近狂热的精神,
他们悍不畏死,挥舞着刀剑甚至是携带着爆炸物冲向比他们强大许多倍的大恶魔
们,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踏着尸体就冲了上来……在某些时候他们甚至比恶
魔们更像恶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恶魔们被杀的节节败退,一直退到魂河的
东侧,直到那个魅魔提着战斧出阵,带着阿斯加得的禁卫军,用人类的方式和那
些狂战士们对冲,论战力人类终究是不能和恶魔相比的,即使他们气焰震天,毕
竟不是所有人都视死如归,尤其是那个魅魔如同死神一般屹立在战场上,周身十
米之内没有一块完整骨头的时候。
那是那场战争中唯一现身的【王】级大恶魔,阻挡在她面前的一切都被轻而
易举的碾成了碎屑,无论是【将】还是【王】,她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下无
敌的魔王,人们次见识到魔族序列中最顶端的力量最后那些圣职者们还是退
却了,参战的双方都惊异于战争的惨烈,无往不利的十字军次遇见了不能冲
开的战阵。
而恶魔们也是次遇见这样棘手的人类,在他们们看来那些挥舞着刀剑高
喊着为神牺牲的狂徒们几乎是些非人的物种。
……毒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十几天前他在一堆用来喂狼的的肉食
里面把她拎出来,那时候她浑身都是浮肿的,满身腐臭的气味,下体整个溃烂成
了一个黑漆漆的ròu_dòng,不过问题不大,他是整个人间最好的医师。
女孩被弄回来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满身都在溃烂,只有两只眼睛呆
呆的望着天空,没有神采,却依旧清澈——这双眼睛救了她。
毒药有时候很不爽那些狼人,他们总是能搞到一些很不错的女人,然后常常
只玩个几天便坏得不能再用了,他常常会再喂狼的肉食里面看到一些缺胳膊少腿
的女人,有些肠子都顺着身体流到地上。
她们大多和这女孩一样浑身都是溃烂的伤口,她们的眼睛常常是紧闭着的,
即使少有几个瞪着眼睛,也无不溢满了绝望。
那时候这女孩呆呆的看着天空,静静的等待死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张
淤血变形的面孔在某一个瞬间美得令人窒息。
在魔界这种鬼地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但宁静和希望却总是最稀罕的玩意儿。
女孩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把套在身上的长裙下摆提了起来……她的衣服早在
很多天前就被撕成了一堆碎片,这是毒药临时从某个死女人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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