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等到他安顿好上山寻紫衣公子时,虚妄山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知道住在哪里的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落脚之地也不止一个虚妄山。
他在虚妄山呆了数月,却不曾知道紫衣公子姓甚名谁。只记得阙清词常常唤他“冬夏”,他也跟着叫他冬夏。
一叫数月他对他一无所知,别离之后难忍思念之苦的他派人找过他的行踪,寻遍江湖竟无一人是冬夏。
年少骄傲如他,从不知情为何物,更不能忍期满之苦,便下定决心再也不提那人。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收到阙清词写回来的信说是他大徒弟阙春秋中了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毒,拖他寻一株叫做“火琉璃”的草,顺带给他取了个叫“冬秋”的代号已表示承认他这个数月交情的徒弟。
他才半猜半查中知道那个“冬夏”的称呼不过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师父闲来无事给喜欢的徒弟取的代号,阙清词一生收徒很少,算上他这个半路送上门的也才四人。
而他只查到南番的三殿下南庭,对阙春秋和阙冬夏一无所知,只是听说阙清词公开下一代的鬼谷继承人为阙春秋。
他从未承认过他喜欢他,他想他只是从未喜欢过人而已,可这些年零零总总能让他突然失控的原因也不过是密探传来的哪句“查无此人”。
苏杭赶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熟门熟路的溜进书房,看到卧榻上的人时一声惊呼震的松王府鸡飞狗跳的。
密探赶到富贵居的时候,叶松宁才悠悠转醒。
密探递给他一张信纸,他识得那是阙清词一向传信的纸,便一把接了过去。
信中寥寥数语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那公主妹妹金枝玉叶的,我着实配不上。再说了你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师弟,这联姻岂不是乱/伦了嘛,咱两还是想个办法合作一番作废了这婚事吧……”,末尾的字迹上还有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只是几个字写在哪里略显的怪异:“鬼谷阙南庭”,似乎时刻提醒他这样那样怎么那么做才好。
突然冒出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师兄,叶松宁心中百般滋味都涌了上来。他突然觉得那个人他或许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心中别扭之情又难以化开,可终究又是欣喜的。
叶松宁赶到书房的时候,夏清浅已经不在书房了,只有苏杭坐在椅子上滔滔不绝的念叨着什么太阳西边生海水倒着流之类的话。
叶松宁满脑子都是约见阙南庭的事并不搭理他,旁边的苏杭只当他是浪子回头了。
夏清浅匆匆回房换了男装,梳洗以后便去了阑珊阁。
她那个神神叨叨的二师兄突然说是要见她,玉舒不在身边,她只能这样出门。
“二师兄,你怎么呆在这种地方……”夏清浅语气里颇多不满,刚才在楼下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摸来摸去的恶寒感令她很不适。
“瘦了……”阙南庭眉心皱的两只眉毛都快连在了一起,语气软软的,毫不掩饰的心疼。
“唔,我……”夏清浅满腔抱怨就这样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了。
“他对你不好?”夏清浅还未想好刚才的话该如何作答,阙南庭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且一针见血正中夏清浅命门。
“等我找到春秋,我们就弄死他,你到时候还是继续给我们两个端端茶递递水,总是自家人才会对你好的……”阙南庭略微一思索,这才说出了一番他认为的最有安慰效果的话。
“噗……”夏清浅看着自家师兄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殿下,松王爷求见。”阙南庭随身的侍卫隔着门传音进来,夏清浅心一慌,转身进了屏风后面。还不忘冲阙南庭比了一个保密的手势,阙南庭微微一笑表示明白以后,才令侍卫请他进来。
“哎呦,师弟哦……冬秋?你说说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老糊涂了,冬怎么还能秋呢。又要轮回一季,这得多累啊……”阙南庭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为自己这毫无逻辑的话赶到尴尬。
“咳咳……三殿……师……兄也无意联姻?”叶松宁努力让自己的话变得自然一点,他常听苏杭说关系套熟了话也就好套了。
阙南庭忍住笑意,努力的沉下了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正紧些,这才说道“世人皆知,我阙南庭这一生就只中意一个陈嗣音,其他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我总想着要积点德,就不一一祸害了……师弟,我这么说你该是懂得吧?再说了,你那妹子心有所属,拆人姻缘这事我是万万做不得的……”说完他停了许久,看着叶松宁青一片紫一片的脸才说轻轻嘟囔了句“会遭报应的”。
“哎呦,你不会不知道陈嗣音吧。你看我都忘了你来得晚,不知道你大师兄的真名。江南陈家陈嗣音,好好记住哦,下次记不住我可会生气的。啊不对!你不用记住,记住我也会生气的。”阙南庭说着还伸手拍了一下头,很是懊悔的样子。
“师……兄,师父和各位师兄可还安好?”叶松宁试探性的问道,细听之下才能听到语气里的不自然之处。
“不怎么好,你师父最近在南番给我爹新找来的欢好解蛊,累的死去活来的。你大师兄嘛无顾失踪,让我一通好找。对了,你怎么不问你三……咦!”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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