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羌笛嘴巴如何吧啦吧啦说个不停,余虎都装作没听到,任由他骂,废话连篇。
对于他来说命才是最重要,关于那个传说,他每每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一口气御马奔跑出楼兰城南十里,进入一片小树林,余虎回头看了一下那楼兰城消失在视线内,才松了口气,吩咐后面之人暂时休息一下。
他把刚才把羌笛思思摁住,不让他下马,此刻松开,下了马,他连忙向羌笛抱拳道歉:“实在情非得已,还望王子殿下恕罪!”
终于可以动弹的羌笛,摆起了架子,在马背上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冷笑质问道:“恕罪!情非得已!”
仰面朝天,他开口大笑,但是没有声音,但是转瞬寒着脸,怒视余虎,语气凌厉,“好个情非得已,那你倒是给本王子说说,到底怎么个情非得已法,若是说不出来的话,我要了你的脑袋!”
羌笛的怒吼,惊起一片在树林里刚要歇息的鸟,让后面的十多个护卫瑟瑟发抖。
保护羌笛不利,他们也有失职之罪,若是余虎被处死,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想都不用想,余虎早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所以实话实说:“属下这番作为也是为了王子殿下好,不想殿下……”
“打住,说重要的!”为我好?羌笛实在是想不出来余虎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除了面子丢进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余虎:“关于楼兰雪莲刀的传说殿下应该听说过,今天打败我的那女子,所用的银刀正是雪莲刀,那刀跟古籍中记载的一摸一样……”
余虎开始娓娓道来,说出自己的担忧,还有雪莲刀,什么天山寒冰一族,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才把羌笛的情绪稳住。
特别是提到雪莲刀,还有寒冰一族,知道傲霜就是雪莲刀的传承人,让羌笛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大笑,说余虎不但没过,反而有功,回去之后还要给余虎嘉奖。
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万丈汹涌,打傲霜的注意已经泯灭在浪潮之中。
而且他还有一个恶毒的想法诞生,从新坐到马背上要赶路回国之时,他便吩咐后面的下属,“听说且末过王子,且日视色如命,回去立马找国内最好的画师,将今日打败余虎将军的女子模样画出来,然后给他寄过去,就说这美女是楼兰国二世子尉澜的护卫……”
后面的护卫只是领命,至于要干什么,他们不敢过问,不敢揣摩。
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声之后,羌笛带着他护卫,星夜赶路回过去。
此时楼兰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老楼兰王去世不久,安诚王的王位还未完全巩固,此刻又四面受敌,外患四起。
而尉澜还在不知觉中已经被人下了套,看似好色花痴的王子,谁能想到也有如此阴毒的一面。
此刻且末正与楼兰交战,而羌笛的做法,无疑是从且末的内部火上浇油,若是且末王子发力,从内部施压加急,这战斗估计就更加猛烈了。
尉澜怼羌笛的事,也是迅速传遍楼兰城,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没有传开,纸是保不住获得。
更何况尉澜和羌婼这两把火,可是关系到两个国家。
一时间,很多大臣都开始进王宫向安诚王求见,发表自己对此事的意见和看法。
而安诚王在接到安泽的禀报之时,便也知晓这些大臣肯定会火速前来,这可是关系到国的安慰,文武百官无不是带着意见前去王宫。
文武百官,意见不一,有说尉澜太莽撞的,参了他一本,说不好好管理商业,去跟羌笛较什么劲,建议暂时免去总裁官职,让他反省反省。
也有说尉澜勇者无畏,小小年纪就不惧羌笛,真是虎父无犬子,还建议安诚王让尉澜除了总裁官职,再加上护城守将一职。
王宫瞬间变成了众多权贵争吵之地,唾沫横飞,谁也不让着谁。
在场的基本是楼兰能来的全部官员,争来争去,大约分为三个派系,一派是反对尉澜的,一派是支持尉澜的,还有一派是保持中立,安诚王不问,他们才不会说出自己的意见。
王位之上,安诚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神情淡定,因为这样的场面,基本每三天他都能看到一次,早已免疫,见怪不怪了,反正最后拍板的是他自己。
他心中只是想着,自己这侄子,倒是有几分锐气。
如此兴师动众,尉澜今天这一出算是搅动楼兰城的风云了,那么多权贵大官为他争吵不休。
而那些大臣若是知道,此刻自己正讨论激烈讨论之人,正在看月亮不知会是如何表情。
楼兰城,西城,尉王府中。
是夜,月色入户,空中皓月,散发着层层幽冷的银光,令人感觉微凉,但更令人宁静。
宽大的尉王府,府中小院,绿水,池塘,假山,花草树木,鸟鱼虫兽样样不缺。
尉澜方对出外,转过一道围墙便是有一小亭,摆放着石桌石凳。
晚饭过后,尉澜坐与石凳之上,一壶清茶,细细品尝,这是他第二次如此仔细看这空中皓月,凝望,思索。
在这里,没有21世纪的光污染,晚上除了一些灯笼能照明路面的青石板,就已经没有什么光亮了。
即使是尉澜,此刻四周有着很多灯笼,可他还是感觉仿佛置身野外,与自然是那么亲近,感觉世界是那浩瀚,人是如此的渺小,宛如一粒尘埃。
他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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