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要请刘君帮忙,现在谷里有人谣传当日分配土地时主公曾许下诺言,一定要在山谷口靠西边山体的土地上种出小麦来,还请刘君适时辟谣。”
“义不容辞!请张君与宋君放心,我必定会办好此事。”刘永盛信誓旦旦。
“那就先谢过刘君,我们就此分别,不耽搁刘君了。”到了主道上,张松向刘永盛行礼告别。
“张君与宋君请自便。”刘永盛行礼。
与刘永盛分别后,张松与宋配一起朝铁匠处走去。
“宋君,你说刘永盛可不可靠呢?要知道,我们那天在议事堂聚会时,刘永盛可没有为我们说过一句话呢。”张松刚才细细地想了想,觉得从种种迹象看,刘永盛不至于跟周明庶走到一起,但出于谨慎,还是觉得需要征求宋配的意见。
“我看还是可靠的,那天刘永盛虽没有为我们说过一句话,但是在夫人没有明确表态之前,作为属下发话并不合适,除非夫人事前与刘永盛沟通过,但从今天的事情看,那是不可能的。”
张松心下略安,他对刘永盛的观感不好不坏,本来也不必细究其可靠与否,但是今天所谈论的事情太过重大,若是泄露出去,虽不至于满盘皆输,但栽上一个大跟头则是必然的了。现在见宋配的看法与自己的看法一致,张松则安下心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昨日那名货郎又牵着马进入了山谷,正迎面朝张松与宋配走来。
“货郎,让我看看你今天有些什么货物!”张松拦下了货郎。
货郎勉强笑着勒住了马,一个劲地谄媚,“没有什么货物了,全部都在青松谷外卖完了。”
张松仔细地翻了翻,马背上的两个口袋确实没有什么货物,剩下的全部是牛肉干与羊肉干,那牛肉与羊肉的腥骚味直冲鼻子。
“你昨天卖与我的铁块不好用,卖贵了,你得补偿我。”张松一边翻捡着口袋,一边对货郎说。
“如果贵人觉得贵了,那我给这些肉干补偿你。”两手紧紧地握住缰绳,货郎谄笑着说。
“肉干我就不要你的了,那么臭,又不好吃。哎,这里有一把锯子与斧头,给我当作补偿罢。”张松从口袋里摸出了锯子与斧头,欣喜得很,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货郎脸色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谄媚地笑着,急急地牵了马匹绕开张松后朝山谷里走去。
“咦,那货郎不生气吗?”张松一边走一边问。
“将此物给予主公,是他的荣幸,他岂能生气,他应该感谢主公才对!”宋配脸色不虞。
“哎,货郎没有生气,宋君生气了,这可是怪了。”张松略带调笑地对宋配说。
宋配只是沉着脸往前走,并不说话。
张松见状也不好继续调笑,便施礼道:“宋君说的是,张松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是这次我是另有用意。”
宋配的脸色才缓和下来,道:“非是我故意挑主公的错,主公是注定要成就大业的人,不能让一些小瑕疵坏了主公的大业。”
“我想宋君是误会了张君了,张君如此行事怕是想试一试那货郎真假吧?”铁匠**上身站在打铁棚子门口道,“在我看来,那货郎要么不是货郎,要么就是认识而且惧怕张君。”
“铁匠有一双慧眼。什么都瞒不得。”张松惊奇地望了铁匠一眼,施礼道。
“不敢当张君如此赞誉,宋君只怕也是一心为张君着想,才会看不透。”铁匠笑着回礼,“若是张君觉得我这朽木还有些用处,下次不妨多多差遣。”
“正需要铁匠这样的贤才相助,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张松喜道。
“主公,是我愚昧了,还请恕罪!”宋配施礼赔罪。
张松连忙将宋配扶起,道:“宋君这是什么话?你诤言直谏,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你做得很好啊,哪里有什么罪!应该是有功才对!”
张松真诚地看着宋配,眼神极为恳切,宋配很受感动,心中先前那点芥蒂也了无踪影了。
“张君,你要的那物件我已经打造好了,你看是否符合你的要求。”铁匠说完转身就从棚子里取出了犁壁。
“很好,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铁匠你的打铁技术高明得很。”张松由衷地赞叹,那犁壁锃亮,壁面光滑洁净,手摸上去没有一丝的凝滞,这几乎就与张松前生见过的犁壁是一样的了。
铁匠得意地笑着,也不说话。
“铁匠,此物件还请多打造几件,谷里有大用。另外我还需要铁匠帮忙打造另一物件。”张松一边说,一边将铁耙的形状画给铁匠看。
“嗯,这很简单,这两天我就可以打造出来。”铁匠说完后朝棚子里喊了一声,“樟木头,你出来,把铁块取来,再去取些木炭来!”
在张松的惊讶中,樟木头走出了棚子,目光躲闪地朝张松行礼,“见过贵人!”
“他怎么会在你这里?”张松问。
“你与宋君离去后,我就从夫人那里将樟木头要了过来,让他干一些粗重活。”
“樟木头,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哎,你好像不那么怕我了?”张松打量了樟木头。
本来樟木头是站着的,听张松这么一说,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叩头如捣蒜地道:“很好,很好。我很怕你的,我很怕你的。”
铁匠笑着踢了樟木头一脚,道:“快起来,张君是跟你开玩笑的,胡人真是笨,连人跟你开玩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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