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身竟又强了几分,在血肉、骨骸、血液中,似也多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这种物质的数量很稀少,但其却极为霸道,兼容性亦很强。
凡是这种物质出现之处,哪怕只有一毫,以其为中心,周围半寸之内的血肉,皆在原有的基础上至少强出三成。
“这莫非,便是本源?”穆白自语,旋即摇头,呢喃道,“这并非本源,若真的是本源,效果定比此明显。”
他虽不明白本源是何物,但通过玄易子适才的讲述,从只言片语间也能分辨得出,这本源绝不简单,不可能轻易便被他斩获。
不过,即便这神秘物质不是本源,定也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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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穆白仔细回忆那被玄易子称作源的古字,发现其仿如铭刻在脑海之中,根本不可能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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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很轻柔,特别是息峰的风,显得更加轻柔之余,还带着几分清新,无声无息中,在那幽静小道上,走来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青年,很英俊,身材颀高,在这青年身上,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傲,不同于常人那种为吸引人的目光,而故作的骄傲,这青年的高傲,深深刻入骨髓之中。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有高傲的资本。
哪怕他现在攀登的是代表一道古老传承的山峰,哪怕他现在脚下踏的是整个隐域,乃至包括大燕国在内,周围数国中最金贵的土地,但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非要用个贴切的比喻,那便是城中的人进了乡下,所看见的不是新奇,而是鄙陋。
道理很简单,因为青年来自太虚圣地。
对于站在整个玄州最顶端的三尊庞然大物之一而言,上清源门,真的算不得什么,更莫说是其中一道主峰,且这道主峰还不是排名最前的那几座,相反,其排名已接近末流。
更莫说,在一年前,乃至往前数更长的百年时间内,这做山峰上始终都只有一个糟老头子,这样的一座山,根本不值得走进他的眼中。
尽管在来这座山峰之前,青年的师兄曾多次郑重告诫,上了山,要对山上的那位老人尊敬些。
但这在青年看来,难免觉得他的师兄有些小题大做,一个穷山旮旯里的糟老头,真值得让他如此郑重其事?
说实话,若不是为了警告那个叫穆白的白衣修士,青年根本不可能登上这样一座山峰。
就是在上清源门排行第二的地泽峰,在他看来都有些穷酸,更莫说是这样一座冷清到极点,少有人烟的山峰。
不多久,青年便登上山,他根本没有本着尊贤重道的心思,自然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登上山之时,他还不由生了些许抱怨,认为那坐在古松下的糟老头实在不太识相,竟还在这样一座荒山般的峰脉种下禁飞禁制,害得他只能徒步上山。
澜沧子回头,看向从幽静小道上走来的高傲青年,再回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穆白,缓缓站起身,挡在那青年身前。
神色高傲的青年根本不曾想到,在这样一座穷僻的山峰上,竟还有人敢阻拦他的脚步。
目光阴森几分,青年抬头,看着拦在眼前的独臂老人,冷笑道,“老东西,你可知道拦的是何人?
小爷今儿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拦路,否则任小爷一句话下,便能令你这把老骨头老临老了还不得安生。”
青年心中窝着火气,要不是同行的师兄弟中数他的辈分最又怎会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得不了好处还惹得一身晦气。
有了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呆在地泽峰,任那几个俊俏的女修服侍。
澜沧子目色一寒,他本不是善类,就是被穆白降伏,平日间也仅是看着恭顺,骨子里实则还藏着一股戾气。
要知道,曾何几时,他竟被一个小辈如此指着鼻子骂了。
不由中,一股杀意涌上其心头,冷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今日拦了你这小娃娃,你又能将老夫如何?”
“老东西,你别不识好歹,你可小爷的身份?”那青年脸色一寒,声音尖锐几分。
澜沧子怪笑一声,道,“老夫管你是何身份,今日倒偏要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教小爷如何做人?”那青年闻声大笑,闻此笑声,便是那盘坐在古松下的老人,也蹙起眉头。
笑了几声,那青年道,“小爷自打娘胎里出来,还从听闻过有人敢教我做人的道理。”
澜沧子眸色一冷,正要发作,却被起身走来的穆白拦住,微怔之下,其低头退了下去。
穆白定住脚步,打量着眼前那深色倨傲的青年,他的记忆力向来很好,很快便记起这青年来自太虚圣地。
其心底不由一沉,面上却未发作,道,“不知道友来这山上有何事,这山上更需几分宁静,道友若是有事,不妨先坐下,你我再饮茶慢谈。”
那青年偏头看来,掩不住眸中的傲色,蔑笑道,“喝茶便不必了,想来你便是穆白,我来这穷山之上,因为只想告诉你,以圣子殿下的身份,不是你所能攀附的起。
想要攀龙附凤可以,但记得不要打着我家圣子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辱我太虚圣地清名。”
穆白目光微凝,收起脸上的笑意,盯住那神色倨傲的青年,道,“这些话,是木青麟让你来告诉我的?”
“放肆,圣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说得?”那青年神色陡沉,冷笑道,“此事何须圣子交代,做师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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