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刘大夫开了药方, 和阿福一起去去抓药煎药,阿福蠢, 刘大夫放心不下, 只留孟初霁一个人在屋。
孟初霁探了下裴璟的额头, 滚烫得厉害,他又似被梦魇所扰,睡梦中也拧着眉,孟初霁想起他小时候发烧时,他娘拿热毛巾给他敷,忙让人打了热水过来,毛巾浸得热热的拧干,敷到裴璟的额头上。
期间热毛巾换了几次,药煎来了,孟初霁端着药,一遍遍地唤:“秋瑜。”
裴璟缓缓醒来,眼睫颤了颤,眼里充满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待完全清清楚楚看到孟初霁的脸,思绪才渐渐回笼,他挣扎着起身,热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错愕地问:“我怎么了?”
话一出口,嗓音哑得厉害,喉咙处又干又痛,身体疲软,处处都不适,孟初霁道:“秋瑜,你身体不舒服,大夫说你患了风寒急症,要好好治,来,先把这碗药喝了。”
裴璟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歉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以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没想到惊动了孟初霁。
“这是说的什么话。”孟初霁舀了一匙药汁喂到他唇边,“来,张嘴。”
裴璟顺从喝了一勺,等孟初霁舀第二勺,便出声:“静静,不妨让我来吧!”
孟初霁坚决不肯:“那怎么行,哪有让病人自己喝药的道理,小时候我病了,我娘都是这么喂我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端不稳洒了怎么办?”
端茶倒水喂汤送药大好栽培感情的时机,他是傻才不好好把握。
如果裴璟是个女人,现在一定会感动得恨不能以身相许吧。
哼哼!
裴璟哭笑不得。
他只是患了风寒急症,又不是手断了。
“静静……”
“听话,张嘴。”
无奈之下。
裴璟妥协,任由孟初霁一勺又一勺的喂。
孟初霁喂药是很认真的,学着他娘吹了吹玉匙里的药汁,还会抿一点点尝尝温度,感觉正正好了才会给裴璟喝。
等到彻底喂完,孟初霁还不忘给他塞颗蜜饯,好冲淡他嘴里的苦味。
裴璟嚼着蜜饯,看着孟初霁松了口气而后露出笑容,灿烂得像三月春阳,不知怎么就魔怔了,一把扼住他喂完了蜜饯缩回去的手。
孟初霁惊了一下,却也没挣扎,挑眉问:“还要?”
裴璟瞬间惊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怎么都没办法挪开自己的手指,松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脑子里有个奇怪的声音怂恿他:
抱他,抱他,抱他……
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裴璟强迫自己别过了眼,应道:“嗯,还要。”
“嗬,还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吃甜的。”
孟初霁又给他喂了一颗。
裴璟再嚼嘴里这颗蜜饯,只觉得这颗蜜饯甜得过分甜得发苦,孟初霁看他又咽了,打算喂他第三颗,裴璟低声拒绝:“不要了。”
孟初霁顿时罢手不喂,这么甜的东西吃多了容易牙疼,他也不赞成裴璟多吃。
将他手里握着的毛巾接过来,他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许多,仍是热,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热了。
“秋瑜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璟摇了摇头,心里十分不平静。
孟初霁见他不想说话情绪低落,只当他难受得慌,将他身后的枕头放下来,摁着他睡下去。
“什么事都明天想,再睡一觉。”
边说边给他掖被子。
裴璟问:“那你呢?”
“我?”孟初霁理所当然道,“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呗!”
裴璟目不转睛仍是看着,孟初霁竖起三根手指,“快睡吧,我不走,我发誓。”
裴璟这才闭上了眼。
孟初霁莫名觉得好笑,病了的裴璟哪里还有半分成熟稳重,跟个小孩子似的,还要人陪着,他几乎看到了小时侯的他病了是什么样子,肯定拽着皇后的袖子死活不撒手。
孟初霁继续看话本,不时给裴璟敷毛巾,直到他的烧热彻底消下去,这次裴璟一睡就是几个时辰都没醒,刘大夫来看了两回,说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烧退了最好别捂着,窗户也可以适当开开换气。
孟初霁一一照做,用了晚膳自己准备睡了,睡前洗了个澡突然福至心灵,跑到裴璟床前,手往里一摸,一片汗涔涔湿漉漉黏腻得厉害,顿时让人抬了热水上来。
这么睡怎么能舒服,他就好人做到底,给他擦擦。
裴璟睡得熟,孟初霁掀了被子他不知道,孟初霁解了他衣裳他不知道,孟初霁给他擦了上半身他不知道,孟初霁解他裤子……他知道了。
孟初霁给他穿上干净里衣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有所知觉了,下半身被人一阵摸索,他便彻底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孟初霁在脱他裤子,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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