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啊,宝贝。你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我虽然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可也不忍心让你露宿街头啊。”徐晨星单手叉腰,轻佻地一笑,“怎么样,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随之迸出一串妖娆的哂笑。
“意外的惊喜。侃哥,如何啊?”
闻听廖康成的揶揄调侃,默然相对的二人交换着复杂而异样的目光。
就在片刻之前,阚侃本已执弓负箭,正在场上静心敛神地热身练习。高菲遥望那个头戴黑色棒球帽、一袭皓洁白衣的昂臧背影,便隐约感到势头不妙。待他不经意间回首,对上自己惊诧的目光时,她旋即验证了自己最为忧虑的猜想,陷入急欲遁地而逃的尴尬窘境。
阚侃乍见他们一同出现在射箭场上,胸中纵有霹雳激雷,却面如静水无澜,竭力稳住声调,唇边很克制地小幅上扬。
“高小姐,你都恢复了吧?”
只凭那声淡淡的“高小姐”,她便已秒懂boss心中深埋的幽幽怨怼。她曾在他办公室中信誓旦旦,自称与前男友从此不复相见,如今却极具讽刺意味地在他面前双双现身。高菲忐忑地紧抿双唇,没有做声。
廖康成面露些许疑惑,定睛瞧瞧他们二人。
“她恢复什么啊?”
阚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来,向赵华宇探问高菲病情的那个人不是他。阚侃缓缓摇了摇头,又转向高菲轻声道:“没想到,你也对射箭感兴趣?倒是没见你参加过公司组织的这类活动。”
“呃……”她正寻思着得宜的答案,廖康成露齿一笑,抢先开口道:“侃哥难道忘了,今天可是你请她来的啊。”
“你说是我么?”阚侃惊疑不定地转向他。
“没错,”康成言之凿凿,“她就是你邀来的裁判啊。”
“对于当年的恩恩怨怨,早就该有个公正的评判。不是吗?”徐晨星见常轼劲瘦的腰间裹着浴巾,面向他光洁的背脊,镇定自若地抛出一句。
“我不懂你的意思。”
常轼俯身抄起沙发椅上的衬衣时,被晨星从背后一把抱住。
“知道吗?经过了昨夜,我只会更爱你。你酒后说的那些话……”
常轼猛然扭转挺拔的身躯,手肘恰撞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晨星痛得低呼出声,咬牙紧捂住上臂,颓然坐倒在床边,哀怨而不敢言地痴望着满面愠色的他。
他迟疑片刻,动动唇角却没吭声,顺势抄起上衣,低眉系扣子时,愕然发现白衬衣上凌乱地绽着几枚艳若春桃的唇印。他手指的动作稍稍迟滞,只听背后爆出一阵冷笑。
“呦,肯定是昨晚咱们兴致太好了,跳舞时一不留神,还真是遍地开花呢。”她撅起娇唇冲他身上努了努,长长地吹了声口哨。
“跳舞?你是说在这儿?”常轼难以置信自己竟会迷醉至此。
“对啊,就在我家里,我只不过是放了一张陈奕迅的cd,你就非要拉着我跳舞,你说好笑不好笑?”
“是你非要拉我来的,好不好?”
高菲忍无可忍,对廖康成怒目而视,可对方只是淡淡一笑,稍微侧过身去,背对阚侃时暗中指了指背包。
阚侃见高菲面露难色,不再多作辩解,于是想了想,转头对廖康成一挥手。
“这些琐碎的细节,不值得多费口舌,”他微晃手中造型别致的复合弓,“我们这就开始吧。”
“这张弓挺有意思,我猜是馆长私人定制的吧?”廖康成目不转睛地瞧着它。
“果然是行家。”阚侃微笑颔首。
“我以前来时曾经用过的,记得……应该是有两把才对,”廖康成瞥了瞥高菲,“既然是比赛,自然要公平合理。没错吧,裁判女士?”
“你刚才说当年的事?什么公正的评判?”常轼无暇顾及形象,只披着单薄的衬衣横眉冷对徐晨星。
“那好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毁掉我容貌的那一脚球,其实不是你踢的,没错吧?”
她突然“腾”地站起身,昂头向常轼逼近一步。随着她的语调陡升,他心头猛烈一震:我究竟对她说了什么?总不会是我苦苦隐瞒多年的真相吧!不,她没有证据,不过是信口胡诌,想要套我的话罢了。
徐晨星见他神色飘忽,将信将疑,缓步移至窗前,深呼吸了一下。
“我还真得谢谢你,昨天酒后吐真言,总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恨了你那么多年,也爱了你那么多年。原来,我的恨,我的爱,全都是为了一场骗局!”
“我……我到底说了什么?”常轼眼中闪出些许惧意。
她猛然转回身,面色冷凝令人胆寒,眼中烈焰却喷薄欲出。
“你使劲摇晃我的肩膀,不停地哭喊着一句话:‘我为你骗过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高菲?!’”徐晨星顿了一顿,深吸了口气,“说吧,你都隐瞒了些什么?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你骗了我,你说从没来过这里。”
待到阚侃转身去取普通型号的复合弓时,高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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