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孟揽月裹紧身上的披风,马上就要黑天了,而且相信,也别想着会燃火什么的。火那么亮,更容易引来麻烦。
“高斐什么时候会到?”看着走过来的白无夜,孟揽月问道。
“最迟明早卯时。”看着她,白无夜道。
“五哥,你何时能预言错误一次让我见识见识?每次问你些什么,总把时辰掐的那么准,弄得我也注意力不集中,总是在计算着时间,看你说的准不准。可哪次都很准,弄得我特别没成就感,想找你毛病都找不着。”歪头看着他,孟揽月是不知他怎么做到的。
“原来你会计算时辰。”白无夜倒是好生意外,因为她经常问时辰,看样子她好像根本就不懂如何看时间。
无言,“我是不懂,但也不是傻子,一点点计算还是能算出来的。”
“这么说,从今晚直到明早,你都不会睡觉了。”一直计算时辰,哪有时间睡觉。
“谁说的?我以后还不计算了呢,反正你每次都说的那么准,计算了也是白计算。”她也不找他毛病了。
“一会儿吃些东西就休息吧,明日高斐到了之后,咱们便进丘山。”双手负后,白无夜站在她面前,不过半米的距离。
“嗯。丘山之后是什么样子,五哥你知道么?”她不知道白无夜之前的打探进行到什么程度。
“有个大概的轮廓,里面是什么模样,完全不知。”所以,这次的行动危险性也很大,他也十分谨慎。
点头,“没事儿,有意外才刺激,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当中,那这一辈子也太平淡了。”她这纯属安慰打气,对于白无夜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有什么危机都可以承受。但是她这种还是算了,真有了危机,八成的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说这话不心虚么?”看她那样子,心都要跳出来了似得。
哽住,孟揽月点点头,“我是心虚,毕竟五哥你可提前放话了,遇到危险,就把我撇了。”
“说你蠢笨至极,还真是不聪明。逃命的时候,要用上一切方法,即便把自己缠在别人身上,也在所不惜。”白无夜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盯着她。
听他说话,孟揽月就忍不住的笑,在他说完后,她重重点头,“多谢五哥指点,我记住了。放心吧,我会把我的衣服搓成一条绳子,然后和你捆在一起。”
“除了本王,你想捆谁就捆谁。”白无夜拒绝。
哼了哼,“除了五哥你,我谁都不捆。”
没再搭理她,不过白无夜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拿了水壶喝水,随后又递给了孟揽月。
接过来,孟揽月无声的笑,说着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还知道把水给她,看来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所以说,受到过创伤的人也未必都会变态,心里住着什么,就还是什么。
夜色浓重,果然没有燃起火堆,黑漆漆的,偶尔的能听到一两声夜莺的叫声,这黑夜给人的感觉更是阴冷无比。
后背抵着树干,孟揽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身边就是白无夜,他正襟危坐,瞧他那模样,还以为他坐在椅子上呢。
“应该睡觉,可是睡不着。”头向后靠在树干上,孟揽月叹道。
“担心了?”身边,白无夜低声道。
“嗯,有一点点。”近在眼前,严密的连白无夜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危机感也随之而来。
沉默,白无夜没有再回答。
虽说担心,不过后来孟揽月还是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说话的声音就在头顶上,吵得她不得不睁开眼。
入眼的光线还有些朦胧,不过却是颠倒的。她也在缓了一会儿之后才发觉是怎么回事儿,是自己倒了。
扭头看向头顶的声音来源,正是白无夜,以她这个视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喉结和下巴。
一个传说中失去男性象征的人,居然还长着挺好看的喉结,想想也是不可思议。
就在她还盯着看的时候,白无夜抬起手,准确的从她的颈侧穿过她后颈,然后一个用力就把她捞了起来。
坐起来,她脑子也恍惚了下,抬手抓住还圈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又把你当成枕头了,不好意思。”
“把你扔了都不知道。”白无夜看了她一眼,自己的手臂还被她‘监禁’在手里。
“借你睡个觉而已,用得着把我扔了么?”放开他的手臂,孟揽月扭头看向对面,高斐已经到了。
和他身后的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此时天色不明,乍一看他们跟鬼似得。
“孟大夫睡得可真是香,‘五哥’说的没错,把你独自撇下你都不知道。”高斐到来可是有一会儿了,孟揽月一直都在睡,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像个雕像。
“太累了。不过既然高小王爷也到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要是进山的话,还是得趁着天色不明的时候比较好。
“晌午时会有大雨,雨落下来,咱们便出发。”白无夜开口,告知他们已经定好的时间。
闻言,孟揽月这才抬头往天上看,果然,透过不甚茂盛的树冠,看见的就是灰突突的天空。那是乌云,蓦地一大块还是黑色的,就像被浓墨染了一般。
“我还以为天没亮呢,原来是乌云压顶啊。”天空这个模样,她都不知道时辰了。白无夜说高斐最迟卯时会到,也不知这次判断的准不准。
“先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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