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是谁定的?”反问,白无夜一派淡然。
眨眨眼,“你。”
“所以,本王违反了又如何?”任何人都不可违反,但他除外。
无语,孟揽月只得冷哼一声,“法西斯,算你有理。”话落,她转身欲走。
“法西斯是谁?”
步子还没迈出去呢,身后的人又提问了。
“一个男人。”继续往前走,孟揽月一边回答。
回了医帐,孟揽月打算开始炼药,医帐里药材不少,那储物的帐篷里还有很多没经过加工的,所以足够她用的。
流香和柏前也帮忙,三人来往于炼药的帐篷,三天下来,那烟囱就没停止过飘烟。
一炉药又出炉了,柏前和流香忙着给定量成型,孟揽月则开始准备下一炉。帐中药味儿飘摇,使得他们的衣衫上都沾了味道。
就在这时,一颗硕大的头颅先钻进了帐门,瞧了一下,他才走进来。
“孟大夫。”来人是杨大头,这整个营地,只有他敢往这帐篷里钻。
“嗯。”看了他一眼,孟揽月又低头忙于手头上的事儿。
“孟大夫,我刚刚听我哥说出事儿了。”走到孟揽月身边,杨大头小声道。
不过即便他声音小,那边的柏前和流香也听得到,俩人立即看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杨大头竖起手指头要他们俩小点声儿,然后道:“好像就是前几天来咱们营地解毒治病的那个孙老板。”
闻言,孟揽月不禁皱眉,“怎么了?”不会是喝了守宫血没解毒反而又加重了吧?按理说不应该啊,以毒攻毒,不会出岔子的。
“我哥说那孙老板在回草流城的路上被杀了,好像当场就死了。”杨大头小声的说着,也一副不敢想象的样子。
“被杀了?”放下手里的药材,孟揽月也万分诧异,他怎么会被杀了呢?谁干的?
“嗯,我哥是今天才回营。两天前就收到消息了,然后王爷派我哥去的。我哥带了一队人马出营,具体的情况他也没和我细说。”杨大头说着,也不禁神神秘秘的。那孙老板是三王那边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这回死了,估摸着是冲着三王去的。
“是谁干的?”那边柏前插嘴,也是好奇不已。
“那谁知道,我哥好像也没瞧见凶手。”杨大头摇头,因为头大,摇晃起来更是显眼的很。
谁干的?很显然,谁不想让三王好过那就是谁干的。人选当属帝都,白天世和汪诩,都有可能。
当然,高卫也有怀疑,他不止和白无夜有仇,也一直对草流城虎视眈眈。白天齐的左膀右臂太山将军,不就是被他抓走折磨的险些丧命么?
但是,高卫应该不至于去杀一个财主,那么最有可能的还是白天世和汪诩。
这就开始杀人了,看来帝都那儿的人终是坐不住了。
不知道白无夜是什么想法儿,但这是两天前的事儿,他居然一点都没透露,显然是坐得住。
但胡桑估计会着急了,他一心辅佐白天齐成大事,那么多有钱人给白天齐出钱,估计他没少出力。如今死了一个孙万金,他应该会想法子反击了。
白天齐的事儿和孟揽月也没多大关系,但是她和胡桑交情不浅,自是也为他担心。
傍晚时分,孟揽月从帐篷里出来,挥了挥手,衣服上沾染了很重的药味儿。这几天都待在这里头,感觉好像被药材腌过了一样。
举步,她穿过医帐,直接朝着大帐的方向走去。
军营里亮起了灯火,因着天际还未完全黑透,使得这营地的灯火也不甚明亮。
大帐前有护卫在守着,所以也无需问,白无夜肯定也在里面。
在大帐前停下,孟揽月打算要护卫先进去禀报一声,谁知道白无夜在做什么,兴许很忙。
不过护卫却是直接给孟揽月开了门,让她进去。
点了点头,她便举步进了大帐,帐内灯火通明,而白无夜则正坐在书案后,他面前摆了一堆的信件,一些被拆开,一些则还没来得及看。
“五哥,很忙么?”走过来,孟揽月扫了一眼那些信件,信封颜色各不一,应该代表不同的人送回来的吧。
“嗯。”给予一个回音,他连头都没抬。
闻言,孟揽月站在那儿不禁觉得几分尴尬,她是走还是不走啊?
“说。”又冒出一个字儿,简单明了。
孟揽月眨了眨眼,随后道:“那个孙万金死了,谁干的?”
“汪诩。”给出答案,可比杨大头那模棱两可的说法直截了当的多,听的人也心里舒坦,不用再猜了。
“还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那孙万金从西疆出去就被杀了,显然汪诩的人一直在西疆外头转悠呢,否则怎么会赶得这么凑巧。
“不怎么办。”他依旧在低头看手上的信,而且已经换了第二封了。
他这个态度可不是孟揽月所想的,毕竟白无夜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汪诩这显然是对三王下手了,草流城才多少兵马,五哥你不帮忙?”要真是和汪诩对上,孟揽月认为草流城未必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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