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回孟家一趟,顺便见见傅子麟。”身后的人继续说,那凉薄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
微微皱眉,孟揽月的脑子快速转动,联系一下在草流城时他和白天齐还有胡桑讨论时说的那些,她好像知道那个傅子麟是谁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去见见,甚是想念啊。”胡说八道,他若是再口无遮拦,她就拿他是咸蛋说事儿了。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只是给了一声冷哼,听得孟揽月不禁翻眼皮。
话题是他挑起来的,顺着他说他又不爱听,东方不败果然别扭。
越来越近,帝都的恢弘也进入视线当中,来自那城池的沉肃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惊叹,这帝都就是帝都,别的城池捆绑在一起也比不过。
帝都的护城河尤其宽广,那护城桥两侧有着高高的架子,当这护城桥架起来,谁也别想过去。
城墙很高很高,上头有兵士在站岗巡逻,他们居高临下,好似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距离护城河越来越近,那桥上也走上来一队人马,各个盔甲在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引人注目的是骑马当先的人,这人比身后的人足足高出一大块来,他胯下的马也格外的高大,其他的马和它一比都变成了小马驹。
他身上的盔甲看起来特别的厚重,一张脸带有几分凶狠劲儿,身上那股子戾气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得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剑,看着也很沉重。
“那人是谁?”孟揽月看着,不禁觉得后颈有些发凉。
“禁军统领盖震州。你没见过么?”解答完她的问题,白无夜才想起来她生在帝都,而禁军统领又经常的行走于街上巡视,她应该见过的才对。
“没见过。”她若是见过那才有鬼,这么吓人的人,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瞧他那身形,跟大猩猩似得,孟揽月粗略估计他得有两米高。
垂眸看了孟揽月一眼,白无夜什么都没说,但疑惑已生。
终于,队伍接近了护城桥,那盖震州也更清楚的进入了视线当中,比远看的还要吓人,当真魁梧了得。
在孟揽月所见过的人中,太山是最魁梧的,可是和这盖震州一比起来,差远了。
“属下盖震州见过五王爷。五王爷千里迢迢而来,皇上命属下在此迎接王爷,将王爷一路护送至驿馆。不过,眼下帝都戒严,还望王爷的护卫能解下兵器。待得王爷离开时,属下定当一件不差的送还。”盖震州骑在马上,洋洋洒洒的开口,他的声音也极具压势,那声音就是从丹田里震出来的,力量十足。
孟揽月微微皱眉,先不说这盖震州态度如何,他骑在马上和白无夜这么说话就是不合规矩,尽管他还一口一个属下的。
要护卫解下兵器,明显就是白天世的意思,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白无夜带兵器进城都害怕。
白无夜倒是比想象的沉得住气,他面色平静的看着盖震州,下一刻淡淡开口,“解兵器。”
护卫听令,齐刷刷的将随身携带的兵器解了下来。那边盖震州身后的兵士也骑马奔过来,根本就没下马,一一的将护卫的兵器都收了。
“王爷请进城。”盖震州在笑,可是笑容在他脸上,也显得格外狰狞。
白无夜打马前行,身后的护卫亦前进。
路过盖震州,白无夜直视前方,孟揽月眸子一转看向那人,他也在看着孟揽月。
那张脸上的笑容可不友好,轻蔑轻浮,又凶残。
收回视线,马儿也踏上了护城桥,城门进入视线当中,盔甲齐整的兵士站在城门内外,一个个恍若石雕。
恍若不见,白无夜进了城,城内建筑不俗,连地上的青石砖看起来都极具张扬之气。
城门口附近没有几个百姓,不过随着进城,百姓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远远地避到街的两侧,然后议论纷纷。
白无夜可是自离开帝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如今出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但这些百姓议论更多的不是白无夜,而是坐在他身前的孟揽月。
耳力不怎么样,但孟揽月也听到了些什么,破鞋,dàng_fù,纷纷入耳。
就知道是这样,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过眼下听到了,也还是心里不爽,明明就不是她。
“破鞋,勾引我家男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呸!”蓦地,一道略显高亢的女声传进耳朵,孟揽月立即看了过去。
一栋酒楼前,一个女人叉着腰站在那儿,正满脸鄙夷的盯着马上的孟揽月。酒楼两侧站着看热闹的人,随着那女人张口大骂,他们也在嬉笑。
收回视线,孟揽月的脸色也不太好,鬼才勾引她男人。
“呸!烂鞋,不得好死。”随着队伍走过去,还能听到那女人的叫骂声。
“你勾引她男人了。”微微垂眸,白无夜看向绷着脸的孟揽月,淡淡道。
“我连她男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谁勾引他了。”她还是不太相信以前那个孟揽月会做到那种地步,随便一个男人都勾引,这世上没有女人会这样。
“她的愤怒可不是假的。”是真的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抓破孟揽月的脸。
哼了哼,孟揽月也不吱声了。若以前那个孟揽月真的做的那么绝有那么烂,她是如何也洗不清的。
“那不是孟柏的女儿嘛!哈哈,徐老三还说想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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