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我困了想睡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灯灭了,免得浪费。”身子一歪,她直接躺在那儿闭上了眼睛。屁股和后腰都酸疼的很,这几天可把她折磨的够呛。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白无夜离开的声音,闭着眼睛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只不过睁开眼睛后,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那声音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
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她蓦地想起还得去看看那女人,随即翻身坐起来。
屁股疼,坐在那儿她也不禁深吸口气,虽说她已经习惯了坐在马背上颠簸,可时间久了还是不行,没练就出那金刚的屁股来。
转眼,孟揽月动作一顿,盯着自己的床,她缓缓眯起眼睛。
她昨晚睡得很随意,只是占据了一个边儿而已。而且她睡觉不会乱滚,所以整晚她都在这个边儿上。
可是床的另一半,怎么有个被压过的痕迹。站起身再仔细的看看,是个人形嘛。
这人形还很长,肯定不是自己。
一想,再对照一下,十分像白无夜那咸蛋。
他不会昨晚在这儿睡得吧?
抖了抖肩膀,她明明听到他离开了。
不过,这咸蛋也够悄无声息的,她没听到一点动静。走路无声,睡觉也无声。
前往那女人所在的帐篷,她已经起床了,而且知道今日要离开这里,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流出来的东西呢?”看着她,孟揽月倒是真的没了那丝丝同情。
女人指了指床脚,她换下来的衣服堆放在那里。
戴上手套,孟揽月走过去,翻开那堆衣服,最后找到了她需要查看的东西。
一团血污,让人无法直视,孟揽月戴着手套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随后站直身体把手套摘下来,“干净了,无需再吃药了。不过你近些日子好好养身体吧,小产不容忽视。”
“谢谢大夫。”看着孟揽月,那女人似乎也很迷惑。
没有再多说什么,孟揽月就转身离开了,而要出发的队伍也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辆特别简陋的马车停在队尾,显然这马车很久都没人用过了。
走过去,正好白无夜也从大帐的方向走过来。他一袭暗色的劲装,太阳照在他身上,他看起来更是恍若一把出鞘的剑,让人感到无限的压力。
“到了前线,记得帮我看看流香,那儿只有她一个姑娘在,我担心她会不习惯。”以往流香都是跟着她,如今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剩下的都是男人。再言她本来胆子就小,孟揽月很担心她会注意力不集中,耽误了做事。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无夜几不可微的颌首,“好。”
“对了,五哥,你得给我钱才行。”刚要转身离开,孟揽月又停下脚步,想起这事儿来。
入鬓的眉微扬,“什么钱?”
“我的床昨晚被你霸占了一大半,不要以为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霸占我的床,致使我一整夜都睡在床边。这一觉睡得我实在累的不得了,作为上司,你应该赔偿。”说着,她伸出手,讨要赔偿。
恍然,白无夜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浮起几丝笑意,“睡得像猪一样,被人抬走都不知道。”他自是不信她的说法,睡得那么沉,会累才怪。
“你不会整晚都在看我睡觉吧?”好变态。
“想得太多了。若还是疲乏就再休息一天,那些事情明天做也来得及。”白无夜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那个女人也上了马车,可以出发了。
“好。启程吧,注意安全。”点点头,看着他,孟揽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没说出口,咽了下去。
抬手,白无夜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捂着脑门儿看着他们上马,之后恍若一阵烟似得离开。
深吸口气,孟揽月转身走回医帐,正式开始干活。
正值月亮只有一弯月牙时,但幸运的是天上无云,火磷球晒了很久的月光,终于燃烧了起来。
燃烧起来,药炉也开始运转,孟揽月开始炼药。
白无夜临走时调派了小兵还有两个护卫在医帐里帮忙,但即便有这几人在帮忙,可仍旧是不够用。
几人可谓是日夜不休,整个医帐后方忙乱的一塌糊涂。那偌大的炼药炉烟囱始终都在冒烟,特殊的味道弥漫在大营的上空,经久不散。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西疆的天气也愈发的炙热起来,偶尔会有风吹过,万分宜人。
不过,这偶尔才吹来的风对孟揽月没什么作用,她待在帐篷里,常常热的汗流浃背。
出炉的常用药大都被送到了前线去,迄今为止,前线仍旧战事不断,但具体情况如何,孟揽月也不清楚。
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随着她张开手,手上挂着不少头发。孟揽月不禁叹气,配制毒药,的确没那么容易,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下刚刚不过十几天,这代价就已经初步显现了,脱发。
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瓷瓶来,打开,倒出两粒药,随后吃掉。
这避毒的药还是很好用的,前几天她又炼出来一批,自己留下一些,其余的都送到前线去了。
每天接触那些带毒的东西,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但所幸影响不是很大,只是脱发而已,孟揽月已经很满足了。
她没有白无夜那不惧毒的本领,她也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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