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选一愣,之后马上双眼充血的看向冯先章。
冯先章说道:“白大人,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的嘴太硬了,不这样恐怕撬不开你的嘴!”
“你还是老实招供吧,只要你现在招了,我绝不会为难你的两个儿子。但你若仍然不招,我就不敢保证了。”
“好,你放了我的儿子,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白文选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把你的儿子放了,你又不招了怎么办?”冯先章问道。
“你随时可以将他们抓回来,我岂敢不招?”白文选说道。
“噢,不好意思,刚才我没有想到。”冯先章特别假的说了这句话后,对身旁一人说道:“你,将两个白公子送回县衙。”那人答应一声,带着两个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的小孩子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出了这间审讯室,冯先章回过头来对白文选说道:“现在白大人可以招了吧。”
“我招。我只所以故意多说话让李家和尚家不与官府合作,是因为我从心里瞧不起商人,也反对陛下前一阵子对商户的政策。我”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冯先章打断了:“白大人,你还是说实话的好。你若是真的从心里瞧不起商人,当初陛下吩咐你时就可拒绝,陛下也绝不会因为你拒绝就罢黜了白大人你。这种一听就是假话的谎言,还是不必再说出口了。”
白文选虽见这个理由糊弄不过他,但还是又坚持了几句,一直到冯先章又拿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后才改口说道:“刚才我说的确实是谎话。真实缘故是这样的。”
“李家之前得罪过我。有一次我召见他家的家主,那人的态度不怎么恭敬。我好歹是堂堂官员,而李家再财大势粗,也不过是四民之末的商人,如此不恭敬,我怎会不在意?更何况李家一直偷税,致使我接任吴县知县这两年商税一直不足,只能增加其他商户的税收,我当然对李家不满。”
“至于尚家,因为已经对李家说了不必要的话,也就只能一错再错了。谁能想到陛下会忽然派人和两个商户人家再次询问呢。”
白文选的这个理由至少还是比较合理的,并且最近一年他确实在找李家的麻烦,不时派出衙役去李家的店铺查账,使李家也有不小的损失。
可是,“李家家主那次得罪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但后来李家多次上县衙赔罪,也愿意补足税款,但你一直不接受李家的赔罪,这按照你自己的话,解释不通吧。”冯先章说道。
“说实话,我确实不太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和李家过不去,但绝对不是李家人对你不恭敬的缘故。”
白文选又用这条理由搪塞了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实话说了吧。我看上了李家家主的二女儿,想纳为妾,但李家家主始终不同意,所以我才故意整治他们李家。”
“因为这个理由于名声有碍,所以我一直胡编理由,不愿意说出来。”
“你白文选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平时看着不像啊?”冯先章有些惊讶的说道。
“谁说好色之徒一定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的?况且我也不是一般人话语中的好色之徒。”白文选说道。
冯先章有些犹豫,他的直觉感觉这还不是真正的理由,但他反驳不了这个理由。
冯先章犹豫了好一会儿,说道:“我找不到漏洞,看来是真正的理由了。”说着,他让一旁记录的书记官将记下来这一条理由的记录本拿过来,对他说道:“你敢签字画押么?”
“有何不敢?”他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用右手大拇指沾了沾墨水,印下指印。
“你们将他带到牢里去,我去面见圣上。”说着,冯先章离开了审讯室。几个锦衣卫将他带到了大牢之中。
大牢内满是灰尘,一看就是已经有数年没有使用过了。押着白文选的锦衣卫很有说话的**,说道:“这个大牢自从洪武二十三年陛下宣布停止追究胡惟庸逆党后,已经有整整十年没有启用过了,你是这十年来的第一个关在这里的人。”
白文选却并未说话。刚才与冯先章一番斗智斗勇让他心身俱疲,再加上之前受的伤虽然被治过了但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他十分疲劳,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所以尽管几个锦衣卫将他丢到了一个到处都是灰尘、几只瘦弱的老鼠横行、墙角密布蜘蛛网的牢房中,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在耳边传递:“白兄,你最后诉说的理由陛下接受了,你已经隐藏住了真正的理由。”
白文选无意识的说道:“太好了。瞒过去了。严尚书,虽然这次没能破坏了陛下的谋划,但总算没有暴露。”
那个声音又说了几句话,他也说了几句。
忽然,他感觉脸上被泼了水,彻底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冯先章那张带着玩味表情的脸。
冯先章说道:“严尚书,大概指的是原工部尚书、附逆案的主谋之一,杭州人严震直吧。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附逆案之人的同党。”
白文选顿时手脚冰凉,仿佛一瞬间置身于喜马拉雅雪山山顶一般,就连脸上也无丝毫的血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冯先章道:“刚才你这是什么手段?”
其实这就是一种催眠,让白文选产生一种幻觉并且迷失自己的意识,从而吐露出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只是冯先章招揽来的这个人本事不强,在白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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