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搜我的身,互相监督,免得遗漏,以证清白。另外,据我所知,顺天府一位叫费旺财的典史,是吴英祈同窗好友,还请古大人让他避嫌。”
他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原身记忆里,陷害诬告让卢达能被害致死的,是吴英祈买通的一个同窗。其面貌姓名,原身都记得清清楚楚,便是费旺财。
县官不如现管,几个小吏看守足矣诬陷他。
吴英祈空口无凭,必然想给他弄个人赃并获,或像卢达能上辈子被害一样屈打成招。这点得防上一防。
于是,在顺天府招的哥儿小吏搜身的时候,卢瑥安特别请他们把搜查的结果写的详细而明确,衣裳、衣袖、鞋袜、随身携带的水囊等等,都写了上去;在顺天府衙役带队搜查核雕馆和卢家时,卢瑥安的徒弟们全程跟着,盯着有没有人趁机栽赃陷害。
因为卢瑥安请求了,所以古大人并没有把此事委派给费旺财,而是派了其他人带队去。而且卢瑥安找人查过费旺财的当值时间,特意错开,才报的案,打了时间差。
吴英祈诬陷,顺天府当然是搜不出赃物的。但因吴英祈母子告他无故伤人,且吴英祈是今年探花,进士及第身份,以官身告民,于是卢瑥安便顺利被收监了,在牢狱之中坐等审理。
这也是卢瑥安料到的。得通判认识和照顾,他一个哥儿,牢里是单独一间,牢房里还算是干燥干净。卢瑥安还带了一套棋牌自娱自乐,核雕刀具与桃核也带了一箱,还有些蜜饯干粮、果蜜罐子,准备非常充分,悠然自得。
甚至还和隔壁及对面的刑犯聊起天来。
隔壁好奇道:“我揍了我大爷,他偷我媳妇儿,我把他揍了个半死,被伯娘告了关进来了。你是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牢里各种人都有,甚是有趣,卢瑥安不觉得闷了,回道:“我呀,哎,我犯了眼瞎罪,识人不清,今年探花吴英祈知道不?就是我供养出来了。供了十来年,把他从乡下供到京城,帮他交束脩,帮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娘亲,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都给了他娘亲保管。结果他得了探花就告我偷窃伤人,告我把他`娘揍了偷东西跑了。你说气人不?”
都不用查,都是平民百姓,隔壁一听,就感同身受,就直接骂道:“这太气人了吧!他狗官!”
对面的热心囚犯也说道:“这狗官!他家在哪儿?我帮你把你赚的银子偷回来!这回我留下线索被抓住,下次我可不会被抓了,保管成功。”
……
卢瑥安在牢里聊得开心,当晚,顺天府府尹却被接二连三地拜访。首先是自称秦二爷的老王爷,接着是秦三爷本人以及秦六爷本人,他们大大方方坐着王爷的车架来,都不带身份掩饰的。
一个晚上就有三位老王爷到他家耳提面命,警告他别要审理出冤假错案,又威胁他必须照顾牢中的卢大师:“卢大师一个待嫁哥儿,进监狱里受屈辱了怎么办?你必须给他单独一间牢房,干干净净的。”
这事儿通判管的,顺天府府尹却对卢大师被收监的事一无所知,但三位老王爷同时施压,他只得连连点头:“卢大师被收监了?本官先得查清此事,必定不会使他含冤受屈的,请三位王爷放心。”
秦六王爷又威胁道:“也不能让人给屈打成招了,本王还在等他把那套二十四节气雕出来呢!”
秦二王爷突然对秦六王爷瞪眼:“什么!你竟然瞒着我们偷偷请卢大师雕二十四节气?我才刚买到了十八罗汉!”
秦六王爷不高兴了:“不是你故意耍滑,我能把十八罗汉输给你?更何况卢大师说集齐一套非常艰难,十八罗汉足够你炫耀很久了!”
现在轮到秦三王爷闷闷不乐了:“怎么你们都有一套?连小慎台也有一套十二生肖,就我没有。这样不行,下回你们得让给我。”
旁观三位老王爷互相看不顺眼挣得面红耳赤的顺天府府尹:“……”
京城贵人多,府尹位置不好坐,那位卢大师必然不能在他这里被屈打了!顺天府府尹偷偷让仆从附耳过来,请把司狱通判请过来询问,又派人过去牢里关照一番,特别是卢大师的手和眼,别给碰着了。
因此卢瑥安今晚的伙食比白天的更好,白天的虽然比不上王府里以及秦叙送的,却没馊没臭;而晚上在顺天府尹被三位老王爷关照过后,伙食更是带有荤腥,在牢中算是非常难得了。
而福亲王从卢瑥安核雕馆的徒弟们那里得知此事,也特意前来探监。
卢瑥安刚进去的第二日,一早,福亲王穿着朝服就过来,瞧着比平常花枝招展的他看上去严肃正直得多,有一点点他哥的气质。
不过,还是保有贞洁的他哥更可爱一些。
卢瑥安想起那日秦叙的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竟会在嘴边翘起一个轻微的笑来。
福亲王气呼呼地来到,见到卢瑥安微笑安然,好像是见到他很惊喜似的。福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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