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应承着道:「嗯,周老板对于银饰的坚持和执着,在下也是经常听人说起的。
那不知道以周记的精湛技艺,是否能打造出烟云十一式这样的银器呢?」
果然,在听我说起了烟云十一式后,周敬尧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过了一会儿
才叹了口气说道:「打造银器,一半靠的是技法,一半靠的是心。银器制造者,
要想打造出一件精品,必须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一种谦卑的敬畏之心。这烟云十一
式,是流传多年的圣物。这其中,不光因为其技艺高超,更因为这烟云十一式的
制造者,对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妻子,有着一种敬畏的心。这种行为,即使在这
个时代都不是能够被人理解的。因此周家虽然技艺高超,但却并没有在此一道上
有所建树。」
倘若以前听了周敬尧这番话,我心中定然会觉得有些好笑,认为明明是自己
技不如人,周敬尧这一说,就好像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研究床第之术而已的一番说
辞。
「这么说来,先生认为,只有这样一场盛大的晚会,才配得上这两件宝物?」
「当然。」
周敬尧的话语越来越玄乎道:「器中有灵,自然不能用寻常的礼法对待。尽
然是名贵的东西,那易主之礼也要用名贵的法子。」
我见周敬尧的话中露出了一丝可乘之机,于是立即插嘴说道:「那不知道周
老板的这两家银器,是从何处的来的?想必当时也是费了一番周折吧。」
「哦?这件事情,跟张副局长的安保工作有什么关系吗?」
见问题敏感,周敬尧的眼神立即警惕了一些。
「虽说没有直接关系,但周老板也知道,你手中的两件器物的归属,对如今
在商界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的曹,刘,两家的赌局来说,是具有决定性的。而想必
,近日刘家的变故,周老板是知道的。」
我一边注意者周敬尧的反应,一边抛出了刘宪原的死讯:「恕我直言,曹,
刘,两家保持均衡的态势,对于周老板是最为有利的。倘若在此紧要的时期,刘
家因为刘宪原的死亡而方寸大乱,恐怕,周老板苦心经营的一盘买卖,就要落空
了吧。」
「哈哈,张局长说话倒也是真实,跟我们这些商人不一样。」
听了我的话,周敬尧依然是一副看上去很假的笑意着说道:「其实跟鄙人说
过这种话的人,可不止先生一个。不过,我也理解,张副局长这么说,跟那些想
要给我使绊子的人可不同。张局长放心,我并不是想给山城添乱。这些年,民众
的喜好变了很多。那些舶来品的宝石琉璃,开始成为一些人追逐的对象。而很多
银饰,已经成为了陪衬品。虽然周家有自己的工艺坚持,但却不会跟大势所趋的
市场为敌。但是先生知道,我们要转变,需要很多钱。」
周敬尧对于自己想借机捞一笔的想法供认不讳,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然而眼下,还不到摊派蓉城大烟生意的时候。
于是我只能旁敲侧击问到:「我曾听杜老板说,周老板这一次选择山水庄园
做为会场,其实也有一番自己的计较的。是目前周府有什么事吗?」
「当然,」
周敬尧不假思索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是打算在自己的府邸办这场盛会
的。然而也是后来的另外一个原因,让我转变了想法。杜老板的这个庄园很有趣
,让我很想近距离了解一下。」
周敬尧的话让我有些莫测高深,按照阿虎给我说法,周敬尧找他借这个庄园
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这里新修建,符合这两年的流行审美。
第二是因为这里的空间开阔,适合接待那些山城名流。
但眼下,看周敬尧的意思,他的话语之中似乎还有另外一番意思。
「好了,在下虽然孤陋,但也知道张局长近日在为了刘家的事情一直在操劳。其实按理说,这些事情多少也是因在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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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尧又说道:「因此,为了避免给张副局长查桉带来麻烦,在下可以多告
诉先生先生一点。这两件烟云十一式,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从朋友那里的得
到的。而让出这两件烟云十一式,其实也是为了圆我那朋友的一个心愿。而且我
刚才的话相比先生也能想到,这件事情跟杜老板的这座庄园,也是多少有些关系
的。」
「哦?」
我好奇道:「不知道周老板所说的这个朋友是谁?」
听了我的话,周敬尧看了我一眼,脸上突然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道:「张局
长不是警察么,最擅长的就是揭开这些未知的事情。今日前来,想必对在下的背
景也是调查得十分清楚的。周某人在山城曾有一挚友,此事世人皆知,张局长又
何必明知故问。」
听了周敬尧的话,我暗叫不好。
其实他这么一说,我才勐然想起,他所说的那个朋友是前年倒台的山城投机
商人李琛,而当时负责调查李琛的人,正好就是我自己。
「不过虽然如此,张局长不必有所顾虑。」
周敬尧说道:「我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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