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孙桂点头道:「甲州骏马体格威猛,生性彪悍,奔跑之时疾如风,快如火,
更是精于战阵,冲锋陷阵之时勇不可当,奔跑之时那种狂放的马体曲线,令爱马
之人,看去血脉喷张,更是不惜重金,只为求的一匹上等甲州马,只是此种马野
性难驯,常常难以驯服,又是数量稀少,所以极为珍贵,常常被府家视为珍宝,
是以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孙桂说完又款款而谈道:「而魔国俊马,不说生性聪慧,更通人性,据说一
匹好的魔国骏马,能知主人心事,能解主人之忧,主人于战阵受难之时,魔国骏
马拼死也要救的主人性命,一场战阵之后,漫山遍野尽是阵亡之人,更可见魔国
骏马死死守在主人身旁,哀伤落泪,常有绝食而死,被妖界各地视为美谈,此种
马奔跑之时,快的犹如疾风,冲的如同骤雨,当真是了不得。」
柳若萱道:「若两种不同骏马,二者合一,便也更好了。」
孙桂咳嗽道:「殿下所言极是,这匹马也请殿下试乘。」
柳若萱点了点头,跃身上马,她本就绝色佳人,此时此刻骑在骏马之上,更
是显得美丽无双,孙桂恭敬为她牵着马道:「听说公主耗费重金,选魔国俊马两
千匹充实甲州各府的事情,很多甲州马商知道后,对此很是不满,弃用甲州马充
实各府,反而选用魔国骏马来充实甲州,说来确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
奴对此也是颇多疑问,还请公主您不要见怪。」
柳若萱骑在马上淡然道:「本宫必知此举易惹非议,只是魏琅与宋捷赛马,
是谁赢了?」
孙桂咳嗽一声道:「魔国五公子更胜一筹,夺的了,魏琅第二……」
柳若萱道:「对此你如何看?」
孙桂想了想,语气恭敬道:「老奴也是精通养马之道,在穆府这么多年,驯
养的甲州骏马少说也有几百匹了,甲州骏马的美名,妖界各地尽人皆知,这次不
幸输在赛马会上,亦是一时之败,在许多人看来,魏琅与宋捷之争,魏琅输的只
是分毫之差,并不能怨马不好,众人都看在眼里,宋捷的运气略好一些吧。」
柳若萱摇头道:「听你一说,本宫似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了。」
他说完又道:「更何况甲州骏马名贵无比,许多马商更是以此为生,把骏马
源源不断的贩卖到各地,为甲州带来金银无数,更是美名远扬,这次赛马会败了,
也是败在运气不好上,值此敏感时刻,殿下弃用甲州马,反而耗费重金不惜求远,
一次选购两千魔国马充实各府,许多马商对此十分不满,有人说殿下是落井下石,
有人说殿下是轻视甲州,重视魔国,大藩闻言也是甚为作难,庆府亦是对此引为
耻辱,老奴借此时刻,冒死直言,请殿下也再仔细斟酌一番。」
她轻抬玉手欣赏着亭台楼阁的远处,那一座座连绵起伏,巍峨高耸的大山,
那里风光秀美,山河壮丽,阳光更有几分刺眼,她仔细听完孙桂言语,香肩秀发
飘飘道:「魏琅运气不好是有一些,不过赛马会上,赢的毕竟是宋捷。」
孙桂连声咳嗽道:「咳……运气不好,也怨不得人啊……」
柳若萱轻声道:「照管家这样说来,甲州是不服气了?」
孙桂虽然不敢顶撞她,却也咳声道:「老奴不敢……」
柳若萱冷哼道:「倘若宋捷在赛马会上输了,人家魔国也说你们甲州的运气
好了那么一点点,满满的都是不屑,你们甲州五府心里会好受吗?」
孙桂低头道:「老奴也知愿赌服输的道理,况且甲州的气度也绝非这么小。」
柳若萱道:「输就是输了,怨在运气不好上,赛马会又有何意义,从塞马会
开始,运气本就是两家各一半,至少在赛马之时,运气从开始也未偏袒谁,总念
及运气不好,处处忽略了对方的长处,在本宫看来无异于坐井观天。」
孙桂脸色难看道:「公主所言,老奴句句在心,只是甲州马,魔国马两个死
对头,本就彼此争斗多年,公主在这个时候把魔国的马大量引进甲州,无异于重
创甲州骏马的名声,妖界各地也会以此来耻笑甲州,老奴言语激烈之处,望您海
涵。」
柳若萱摇头笑道:「其实知耻而后勇,你应该懂的嘛。」
孙桂念及甲州及穆府尊严,丝毫不让道:「赛马会一场,甲州已然知耻了,
殿下大可不必以此耻辱之法,来激励甲州各府。」
她把脸偏把一边,轻语道:「本宫绝非偏袒魔国,打压你们甲州,只是如今
两家骏马争夺,这本是好事,更何况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们这次输了,下次
赢回来便是。」
孙桂牵着马低头道:「老奴在此,也明白公主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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