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朝闻道夕可死,这货是见了美人就可以痛快做fēng_liú鬼了。
云邡忍不住大笑起来。
众人不知个种情形,都愣了:这是个什么发展?
呆头鹅方城主见美人大笑示好,更是面红耳赤,一副要原地升仙的样子。
谢秋寒顿时脸黑了,上前一步拦住,隔开了二人,“城主,自重。”
方城主还眼巴巴的看着云邡。
云邡见谢秋寒也掺进来,才庄重几分,轻咳一声,有模有样的学道:“方城主,自重。”
谢秋寒:“……”
呵,分明他自己也有份。
云邡像没事人一般,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方城主怎么跑来我紫霄山教训人了?”
不等谢秋寒说什么,方城主主动道:“误会误会,这是我家侄儿——”他朝男弟子招招手,“方匆,你来。”
方匆刚挨过打,才不理他,扭头哼了一声。
方城主怒瞪他两眼,又很想打孩子,可云邡在旁边看着,他不好再继续。
云邡朝谢秋寒看一眼,谢秋寒立刻明白意思,让人把弟子带出去上药。
谢秋寒心里虽气他四处着惹人,可当着许多人的面,还是十分给面子的。
他的脾气都是关起门来发作,哪像这个方小少爷,撒泼都不分场合。
谢秋寒原本在应付几个来客,他心中知道当今天下皇室与仙门的关系微妙,需要谨慎处置,故而人家说什么都撬不开他的嘴。
诸人一筹莫展,谢秋寒刚要送客,忽然,这叫方匆的弟子闯了上来,同方城主一言不合就开吵,吵着吵着演变成单方面的挨揍。
谢秋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拦,才把云邡叫了过来。
早知道方城主是这幅德行,还不如不叫呢。
仿佛故意要提供对比衬托谢秋寒的好似的,方匆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放狠话:“我不回家!你别想把我弄回去!”
“你!”方城主气不打一处来,“皮又痒了是吧臭小子!”
方匆:“有本事打死我!”
方城主立刻遵命,张牙舞爪的要和他决一死战。
仙仆们赶紧扑上来拉住他,拼命给那两个女弟子使眼色,两个女弟子呆了半刻,立刻动作起来,一人拖手脚、一人捂嘴,拖着方小少爷跑了。
方城主气的直跳脚。
云邡冷眼旁观,看着方城主被侄子气个半死,幸灾乐祸的想:还是自家孩子乖。
看侄子走没影了,方城主才一屁股坐下来,连饮两大口茶水。
这才想起来,大家都看着呢。
他打过了训过了气过了,终于苦笑一声,“对不住,让诸位看笑话了。”
在场除了云邡几人外,还有江南顾谢两家来的人,厅堂里坐的满满当当,每个人都看笑话看的很投入,可方城主一提这个的时候,大家又立刻摇脑袋,虚伪的表示理解。
“年纪还小,算不得什么。”
“是了,令郎一表人才,根骨奇佳,不过一时叛逆,无碍,无碍。”
“贤侄的脾性骏烈,铁骨铮铮,是好事啊!”
“……”下一个人开口前有点犹豫,这到底儿子还是侄子?
他比较实诚,最后还是问了:“孩子干什么了?打的是不是太厉害了些。”
“呵!就是不够厉害!”方城主一瞪眼,“仙座若不来,我今日仔细拔了这臭小子的皮才好!”
云邡轻飘飘扫他一眼,示意他有事说事,别放闲屁。
方城主怏怏道:“这小子放着青阳宗功法不学,想来紫霄山学艺,忽悠我帮他偷跑出来,我信了他的邪,还夸他一句好少年志在八方,哪知道他竟还顺手偷了我一堆银票和法器……罢了,不过身外物,就不说了,可他还偷了我的画,拿去山下叫卖,真是气煞我也。”
众人听了画,都聚精会神起来。
那可是方成镜的画。
云邡也来了兴致:“卖多少钱一幅?”
方城主痛心疾首:“三十两!”
周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声。
方成镜的画说千金难求、价值连城都不为过……只卖三十两?
这是当赝品卖的啊。
这放在他们家,非抽死这破孩子不可。
悄无声息的,顾谢两家来使在背后挥了挥手,有两名着葛衣的人随即退下,往后殿出去。
时下仍行贱商令,商贾不准着锦袍,多穿葛衣。
云邡瞥见了,眼角一抽,顾谢两家也太不是人了,当面还安慰着人家方棒槌,背后就派人捡便宜去了。
方城主数落完自家侄子干的破事,问云邡道:“不知他如今拜在哪一宫真人门下,我好再叮嘱几句,先替他赔上一番罪。”
当真是可怜天下长辈心。
云邡对他生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同情,扭头去问谢秋寒:“哪一宫真人门下?”
“……”谢秋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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