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已久的中心大陆终于完成了统一,在这块大陆上生活的人民饱经战火的摧残,如今终于迎来了安定的生活。
而完成一伟大壮举的男人,正是此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蒙德·哥都。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蒙德·哥都看着床榻前的独生子蒙德·岸然悲伤地说。
“不,父亲!你不会死的!”蒙德·岸然咆哮。
“傻孩子,父亲受了太多的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不!你是最伟大的,你不会死。”
蒙德·哥都默然。
他想不出能有什么话能让一个人来坦然面对至亲的死亡,况且,蒙德·岸然还是个孩子。
蒙德·岸然虽然算不上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但做事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追求完美。这一点从他的衣着上就能看得出来。无论何时何地,蒙德·岸然总是穿得像是一个整装待发的军人,虽然个子不够高,但他请人为他量身定做了几十套儿童战袍,一天换一件,并保持纤尘不染,以彰显自己威严的形象。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蒙德·岸然哭得鼻涕一把泪两行,伤心欲绝的鼻涕不满主人无情的践踏,愤然离家出走。不料蒙德·岸然眼疾手快,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狠狠地抹了一把鼻子,把鼻涕追求自由的梦想无情抹杀,并将其永远监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此举暗合了家长对待叛逆之子的手段,可见蒙德·岸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蒙德·岸然又仔细地擦了擦滴在战袍上的眼泪,可惜毒已入髓,自己又没有刮骨疗毒的技术,只好作罢,继续若无其事地专心地哭泣,其实心里早已打算好一回去马上换一套新的。
蒙德·哥都早已把眼睛闭上,没有看到蒙德·岸然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衣服的举动,心里思考着自己最终的遗言。想了半天,睁眼道:“岸然,你一直想成为一个战士,但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战争了,如今……”
蒙德·岸然打断父亲的话,失望道:“可除了打仗我什么都不会,你让我怎么办?”
蒙德·岸然的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回答的难度好比让他再活过来。先不说这句话说得合不合时宜,就这句话的逻辑来看,意思是说自己就只会打仗,可事实是蒙德·岸然从来没有跟着父亲打过一次仗,只是整天缠着自己身边的那几个老头,把他们一半已经入土的身体打得不得不拔出来逃命。如果这句话的后半段成立而前半段虚假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蒙德·岸然这小子什么都不会,废物一个。
而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望,蒙德·哥都否认了蒙德·岸然的自我认知,为他附加了新的技能,道:“不,你可以做很多事,而且都能做得很好。”
蒙德·岸然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问:“那我能做什么?”
“现在这个国家已经破烂不堪,你的任务就是建设。”
“建设?”蒙德·岸然对这个新词汇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心,还以为是什么比打仗更炫酷的事,忙问:“建设是什么?”
蒙德·哥都笑了。蒙德·哥都的笑使他吐出了他这一生最后的一口气,最后在他眼前呈现的,是蒙德·岸然明亮又好奇的眼神。他不愿意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继承自己的智慧与力量,成为新时代的开创者。而这个世界,也会因为自己父子二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翻天蒙德·哥都已经勉勉强强做到了,而背负着覆地这个艰巨任务的孩子,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父亲的的微笑报以更灿烂的微笑。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很长时间之后了。
痛苦与痛哭之后,十二岁的蒙德·岸然坐上了世界最高领导人的位子。在这片土地上原先存在的国家,领导人都是由选举产生,现在社会发展突然倒退二百年,改为世袭制,竟然没有什么反对声音的出现。或许是那些先进人士已经在战争中死去,亦或是反对的声音已经被无声无息的闷在了那些人的嘴里,总之,小蒙德·岸然就这样登基了。不过为了表示为社会的进步做贡献,也为了让自己享受的特权成为自己的专利,蒙德·岸然很郑重地宣布以后的领导人都是由政府内部公平竞选而出,听起来像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这就像是家庭内部的矛盾,只在家庭内秘密进行,外人无权干涉,归根结底还是一种世袭制。不过战争的破坏与落后的文化早已让这个国家的公民忘记了还有种先进制度的存在,认为制度前进了一小步,历史就前进了一大步,无不欢欣雀跃。
另外,蒙德·岸然还为这个国家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梦之国,意为和梦想一样美好的国度。而这个国家的政府的芳名,更是不输给任何一个同类——世界政府。其实梦之国虽说占了整个中心大陆,但却并不代表整个世界。在中心大陆的海外,还有很到岛屿,那些岛屿上不乏一些比梦之国更梦之国的国度,虽不比梦之国的规模,但其文明的发展程度,早已拉下梦之国好几个梦了。但是对于梦之国政府的这个名字却没有人跳出来反对,叫就叫吧,一个名字而已。
蒙德·岸然自从当了国王,俨然已经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自负让他忘记了一切能够束缚自己行为的事情,也包括父亲的遗训,扬言要统一全世界,使得自己的政府名副其实。但战争就像是一个劣质气球,吹得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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