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说本王是攥在他手里的小辫。如果哪天威胁到他了,他就会剪掉本王。”
“”
太子好像也就只比这位阎王大三岁吧,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巩固自己的江山了?
城府这种东西,果然需要从小培养。
“六岁去丞相府上作客,本王扒了丞相大儿子的裤子。”
“”
我去,原来害那位爷被笑话的罪魁祸首是你?
王爷你知道自己给那位爷留下了多么深重且久远的心理阴影吗?那位爷就连三伏天去逛花楼都要穿两条底裤以免走光!还染上了怪癖。
呃
想到那位的怪癖,温初九连忙搓了搓手臂掐断思绪,回过神来,就见地上多了两个空酒坛。
“”
王爷,这虽然不是漠北的烧刀子烈酒,也是后劲十足的陈年老酒,你这么当白水灌真的好么?
未免凤逆渊醉得太厉害而不省人事,温初九果断抱住酒坛:“王爷,烤鸡马上就好了。你还是先吃点再喝吧。”
“好。”
凤逆渊很顺从的撒手,温初九把烤好的那只鸡递给他,还特别让他注意烫,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皮糙肉厚,凤逆渊直接撕了一只鸡腿开吃。
温初九怕烫,只能鼓着嘴一个劲吹气。
“你小时候就没什么好玩的事吗?”
“有啊,我和大哥出去偷别人家的西瓜吃,结果害二哥被打,还被爹娘惩罚。”
“为什么是你二哥被打?”
“因为他吃得最慢呀。”
温初九回答,撕了块肉吃,然后又喝了一口酒,想到某些有趣的回忆,惬意的眯了眯眼,这种有肉吃有酒喝还有人陪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还有呢?”
凤逆渊问。一只鸡竟然已经被他吃掉小半,地上又多了两个酒坛。
“没了。”
“没了?我刚刚说了两件事。”
他用了‘我’,没用本王,身份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不过这并不能成为温初九跳坑的理由。
“是王爷你自己要说的,我又没有和王爷做交易。”
“我说了你可以不听,但你听了就要对我负责!”
“”
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能强买强卖,而且负责这个词用在这里根本就不对好么?
温初九一脸抗议,刚想说话,凤逆渊忽的低低的笑了一声:“连你也看不起我?”
“”
上次他说完这句话好像就暴走了。
怕刺击刀他的情绪,温初九只能屈服。
“好好好,我说,有一次我趁爹睡着之后在他脸上画了个乌龟,然后害二哥被揍了。”
“你又诬陷你二哥了?”
“不是。是爹教训我的时候还没把脸上的乌龟洗掉,二哥笑了。”
温初九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那些太过美好的过往被突然提起,就像封存千年的美酒被拆开,馥郁的酒香喷薄而出,只闻了一下便能叫人醉死在里面。
“你二哥呢?”
上次,她只说她大哥死了,却没有说二哥如何。
温初九又没了声音,凤逆渊掀眸看过去,温初九猛灌了好几口酒,眼眶俨然已经发红。
“你不是说我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一直问我这种问题!?”
凤逆渊:“”
这人是醉了?
“身为王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特么说话当放屁也得有个响啊!”
“”
“我都说了不想回答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问我嗝”
温初九打了个酒嗝倒在地上睡死过去。手里的酒坛晃了晃,眼看坛子脱手要倒,凤逆渊伸手把酒坛拎过来,仰头倒进口中。
唔,总觉得这坛酒好像比他之前喝的要更醇香一些。
耳边没了人说话,一个人喝酒终是有些无聊。
就着剩下的两坛酒吃完手里的半边鸡,再把温初九那大半只包起来,凤逆渊倒在草堆上休息。
破庙屋顶有个破洞,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漫天艳丽的晚霞。
南浔夜里很少看见星辰和月光,夕阳和日出却格外好看。
天光一点点黯淡,酒劲也一点点上涌,没过多久,睡意便沉沉的袭来。
他很少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入睡,但不知是今天的酒太醇美还是烤鸡太好吃。他难得顺从心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晖映衬下,原本摇摇欲坠的破庙,因为两个人的存在,莫名多了一丝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沙沙的细微声音,一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门外,黑影一点点慢慢挪动,小心的挪进庙里,蜗牛似的靠近凤逆渊,然后探出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探向凤逆渊包好的鸡。
突然,那只手被抓住,扭头,一双黑亮的眸子盛满惊恐的看着温初九。
“你做什么?”
温初九揉着脑袋问,虽然事先服用了解酒的药丸。头也还是晕得厉害。
小家伙估计是怕了,挣扎得厉害,怕惊动凤逆渊,温初九把人从庙里拎出来。
“我不打你,但你不许乱动,听到就点头!”
小家伙连忙点头,放弃挣扎,温初九伸手拨开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有些眼熟,竟然是上次用半个烤红薯收买的小乞丐。
“是你?”温初九诧异,环视一圈破庙:“这是你家?”
小家伙点头,一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莫名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不好意思借用你家一晚。喏,这是借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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