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详大手一挥,将陈香凝搂了过来:“本王说皇嫂会没事的就一定会痊愈的,现在皇嫂需要多多的休息,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好不好?”他的声音极尽磁性。
陈香凝点了点头,随拓跋详走了出去,冯诞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临别时,冯润还有些依依不舍,陈香凝也是回望了她半天,意在就此别离,冯润心里很清楚,以后再想见到陈香凝又不知道是几年以后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冯润都听不到了,她怒目对向了冯诞:“大哥,你这是要想怎样?你就不能让香凝过的快乐一点吗?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难道就不能理性地面对这个现实吗?是不是香凝过的幸福你就心里不痛快,非要打破她现在所得到的快乐?”
面对冯润的数落,冯诞自知理亏,默默地低下头不言语,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胸口乱糟糟地堵了一团,眼前浮现出来的都是陈香凝提到自己怀孕时那满脸极致的甜蜜,这甜蜜深深触痛了冯诞的心。
“妙莲你别生气了,大哥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自私地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香凝的想法,差点就让北海王误会,差点将香凝的幸福都断送在了我的身上,以后大哥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会成全香凝的选择,我会祝福她的。”
“大哥想通了就好,待会你去看看冯姗,要不你来探望我而没去见她,她一定会将这帐都算在我头上的,现在她是皇后了,我可不想招惹她的嫉恨。”
冯润下了逐客令,冯诞无精打采地离开了冯润的寝宫,冯润叹了一口气,将眼睛闭了上,她想不通,为何自己就不能平平静静地生活,为何她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这些的惊心动魄,让她的心没有一刻的安宁可享。
忽然,门外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请通禀冯昭仪一声,就说容贵人前来探望。”
“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冯润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转脸用哪个硬邦邦的竹编枕头撞了自己的脑袋。
门开了,只见门外的宫女走了进来:“回禀昭仪,容贵人在门外侯见。”
“快请进来!”冯润转换成了一副笑脸的样子说道。
话音刚落,容贵人就已经步入了寝殿,她的腰身很粗,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整个人都发福了不少,冯润就是因为知道她有孕在身,所以不方便谢绝她的探望,冯润忙唤人将容贵人扶坐了下来。
冯润听宫人传说,这容贵人有一夜梦到了太阳在追着她跑,没过多久便有了身孕,这事情在宫中传的神乎其神,其实在冯润看来,这容贵人就是无中生有,就是想让皇帝多关注一下她和腹中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她也能借此衬托出孩子的不凡之处,兴许将来她的儿子还会当上太子,这些伎俩,冯润在片场的古装戏中见过不少,她这奇闻都没勾起冯润任何的好奇心来。
容贵人一脸的笑意:“冯昭仪,你这身子可好了一些?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这不就带着上等的补品前来探望昭仪了!昭仪进宫也一月有余了,虽然你我素未蒙面,可我这心里就是莫名地担心着你,昭仪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之间有缘分呐?”
“容姐姐说到妹妹我心坎上了,自容姐姐一进门,妹妹就觉得有一股子贵气扑面而来,见到姐姐真容还真是觉得和姐姐你特别的投缘!等妹妹身子好了,一定去姐姐宫中拜望。”
冯润这套恭维的话,简直都让容贵人心花怒放了,她本意是想利用冯润受伤的机会来和冯家人拉近一下关系,没成想冯润这么热情地接待了她,这让她很是喜出望外,连脸上的笑意都更浓了。
“冯昭仪出身显赫,又深得皇上的宠爱,我来时都怕昭仪不待见我,见到昭仪如此平易近人,我真是觉得在这宫中有了依靠,以后昭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高照容一定义不容辞,听从昭仪的差遣。”容贵人急着向冯润表了忠心。
“容姐姐你言重了,你我皆是皇帝的女人,又何必分那些门户的高低,只要都是尽心服侍皇上就足够了,容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昭仪说的是!”容贵人拉过冯润的手很是激动不已,她关切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冯润很清楚她的心思,她只是想攀上冯家这棵大树,能让她日后安生地在宫中诞下皇嗣,即便后宫有大事发生,她也能依仗冯家的庇护安然度过,在冯润看来,容贵人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她能弃掉林贵妃而转投于冯家,日后也同样能弃掉冯家而转投于别人,要和这种女人往来还是要多出几个心眼,这样的女人太过可怕。
逢场作戏了半天,可算将这容贵人给送走了,冯润终于舒了一口气,希望今晚别再有人打扰她了。梅儿喂冯润喝下了汤药,她终于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她这一脸的倦容让梅儿看着都心疼,她轻轻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外。
拓跋宏晚上留宿在了皇后冯姗的宫中,这是皇帝必须例行的规矩,封后就意味着大婚,今晚可谓是他大喜的日子,就连皇后的寝宫都布置的和喜房一样。
面对这一身珠光宝气,笑若灿花的冯姗,拓跋宏始终提不起一点的精神,他的心始终系在冯润那里,总担心她的伤势会像昨晚那样突然恶化,他有些心神不宁的,独自坐在桌旁斟饮着杯中的酒。
冯姗看得出来拓跋宏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来到桌旁亲自给他斟满了一杯酒,却发现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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