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心中明白,冯熙乃是当朝太师之位,在朝中位高权重,在他心里其实最在意的还是他这个嫡亲的长子,儿子冯诞又身为当朝驸马,而且手握兵权,做事周全得当从没给冯熙丢过脸,一直以来冯熙都以他为荣,成为了这些弟弟争相效仿的楷模,常氏只是不甘心自己没能早些为冯熙生个儿子,要不现在也能成为冯熙的骄傲。
这场家宴,让冯润认清了冯府里所有的家眷,她很细心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同时她也看清了这位长公主的实际权力,冯润决定要慢慢地对付这个恶毒的女人,即使自己斗不垮她,也要她的心里不安生,不能让她过的如此逍遥快活。
与冯润同桌的冯姗和冯媛一改常态,都争相轮流地给她敬酒:“姐姐,你这半个多月来受尽了磨难,我和媛儿都挺挂念你的,虽然我们姐妹以前有很多的不愉快,但从今天起,我们依然是好姐妹,姐姐,妹妹敬你!”
冯姗嘴上说是为她接风压惊,实际上就是想把她灌醉,让她在一家人面前丑态百出,已达到羞辱她的目的,冯润装作很感动地接过了妹妹们敬过来的酒,一杯杯喝了下去,可是如今的冯润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冯润了,她前世可是经常泡夜店,什么样的高度酒她没喝过,更何况是这种甘甜的果酒,姐妹两的伎俩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冯润装作和妹妹们很亲密的样子,连聊天都聊的很愉快,你一杯我一杯来而有往,喝的冯姗都趴在了桌子上,冯媛则耍起了酒疯,她指着冯润吼道:“姐姐你怎么不醉呢?你是不是耍赖?我要看着你把这杯喝下去,要不你就从桌子底下钻出去。”她红着笑脸,一只脚都踩在了桌子上,双手插起了小蛮腰,惹来了弟弟妹妹们的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告诉你们这些下贱人不许笑,再笑就都给我爬出去。”她恐吓着一桌子的弟弟妹妹,把胆子小的都吓的哭了起来。
冯润看了看她好笑的样子,当着她的面将酒喝了个精光,还把酒杯朝下让她看了个清楚,这冯媛还真实在,见冯润喝了,她又倒上一杯给干了。
这边长公主靠儿子占了上风很是得意,可是那边的女儿却耍起了酒疯丑态百出,成为了那些小少爷和小姐们的笑料,更可气的是冯媛竟然将弟弟妹妹都喊做了下贱人,这让长公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鼻子都快气歪了,在冯熙没有发火之前,她赶紧唤来了家奴,将两个女儿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这场家宴也随之结束了。
冯熙并没有追究冯姗和冯媛的酒后失态,而是挽起了常氏的手走出了大厅,很是柔情蜜意的一对恩爱夫妻。
冯诞恭敬地送走了父亲,安慰似的扶母亲坐了下来,母亲在儿子面前再也装不了冷漠高傲了,眼泪就这么仓促地落了下来:“娘对你爹的付出,他不是不明白,只可惜这一生他的心早已尽数遗落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再无转圜,他可以给我地位,名分财富,给我尊重,但却唯独没有爱。”
冯诞很能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父亲妻妾成群,注定母亲会有如此的境遇,他亲手给母亲倒上了一杯茶:“娘,您不要太过伤心,儿子想父亲还是爱您的,只是父亲不轻易说的出口,那些小妾只不过是父亲排遣寂寞的工具罢了,她们永远抵不过您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听儿子如此说,长公主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心不再那样痛了,她高傲的性情又重新占了上风,她不屑于和这些胭脂俗粉去争宠,她将自己永远视为那个最高贵的长公主。
冯润回到了房中,很是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口中不断地哼着歌曲,心情十分的大好,想着那两醉成烂泥的妹妹现在说不准还怎样闹腾呢,她心里所积压的不痛快仿若消减了许多,要说不恨那都是假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可不是她冯润一向做事的风格。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冯润不禁一惊,她真怕那长公主会找上门来向她兴师问罪,她警惕地询问了一句:“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是我,你大哥。”冯诞没好气地回答道。
冯润没敢耽搁立马将门打了开,请进了这位大哥,赶紧亲手奉上了一杯热茶:“不知大哥这么晚来是有何要事要与我相商呀?”
“要事谈不上,小事倒是有一桩,不是当大哥的要说你,你这是不是给那些飘香院的姑娘化妆化上瘾了?这刚回来就将你娘化的跟十八岁似的,你这分明是要我娘难堪,我娘是长公主一向高傲惯了,怎容得你这番羞辱,冯妙莲你就是成心的。”
“我怎么发现你们兄妹都遗传了你娘那自以为先天高贵的基因了,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没用皇室血统的弟弟妹妹们,我们都是下贱的人!我娘为我哭花了脸,当女儿的给补个妆就不行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将自己化的漂亮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哥你如果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干嘛还要往那烟花之地去呢?现在找我来理论,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冯诞气的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是好了。
“你什么你?妹妹我说的有错吗?你娘压制我娘十多年了,我让我娘高兴一天不行吗?你心疼你娘,难道就不许我心疼我娘一回吗?”
冯润越说越来劲,就像装上了枪药,说的冯诞哑口无言了,冯诞在心里也是同情妙莲母女的,但看到母亲那么刚强的一个女人都流了泪,他瞬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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