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诗暄感到胸口没那么的窒息艰难,披了件毛呢大衣,走下楼去。刚到一楼,迎面碰上了满脸晦涩的人。
杨踞铭可能没想到,刚进门就和她碰面,瞬间僵硬在那,动也不动,似乎被定了身。而她也是同样的,全身无力,不知该如何表情,是该对他横一眼,还是该板起脸,不然,不用管他?
她的心绪无力了下去......
杨踞铭嘴唇终是启了启,满怀愧色地望着她,“暄......”
“铭哥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秋凌不知何时从餐厅走出来,腰上还系了个围裙,看起来就像个贤妻良母。
“我做了一个鲫鱼蛋花汤,就快熬好了,你快来尝尝。”秋凌旁若无人地亲热地挽了杨踞铭的手臂,这才发现他的神色异常,顺着那目光探过去,倏地发现一脸疏离的习诗暄,“诶,暄暄,你何时下来的?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习诗暄挪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你们先吃,我肚子还不饿。”说着,便走向他们的方向,现在的她基本上可以从方才凌乱的情绪中重整过来。
侧过他的时候,被他叫住,“暄暄,你去哪?”他的声音并没因为有旁人的存在而收敛,反而添了份关心和担忧。
刚刚从她的表情中,他基本可以看出一个事实,她根本不是真的讨厌自己,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她必不会那样的别扭。
她只是怪他......说清楚就好了,他心里默念了一遍。
“家里怪闷的,我到院子走走。”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则整个身心分离地被秋凌一路拉着走到餐厅去,耳边嗡嗡响着,秋凌热情的关切,视线却一直延伸到玻璃窗以外,心早已飞远了。
“铭哥哥,我今个可高兴啦!你不知道我还从没下过厨房哩!你定要尝尝,若做得好胃口,以后我多学着点......”秋凌在厨房里看着火候,一面又絮叨地对外面的杨踞铭说话,她想在他离开之前做一顿丰盛的美食,为此,她是认认真真地去找厨娘学习。
她欢欣雀跃地端了汤放在桌上,“热乎乎的汤来了哦。”留给她的是一根未有燃尽的烟......
草坪上沾满了晶莹的雪水,融化的雪在草中集成了水洼,还有些坚硬的冰块被冷气凝结,没有规律地分布草坪上,屋外的天气因为化冰的缘故,越加寒冷,冷彻心骨。
习诗暄走在这冰天雪地中,不禁用毛呢大衣裹紧了身体,徐徐漫步在草坪当中,为着呼吸新鲜空气而心情愉悦,耳畔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她以为是错觉,便揉了揉眉心,继续往前。
“暄暄!”再一次洪亮的声音叫住了她,她直觉上告诉自己,这次绝不是幻觉,
她回头一瞧,杨踞铭果真是追了她出来,那秋凌可怎么办?他肯定没有管秋凌,火急火燎地就来寻她,她犹记得,秋凌刚刚穿了一件满是蕾丝花边的围裙布兜,从头到脚,都是一名主妇的模样,看起来就像等待丈夫回家。
他来了,秋凌如何想?她又如何是好?
心里一着急,就想着赶紧逃开,岂料,她脚下一滑,身子倾斜往后,重重地倒在了冰地上,她哎地低咛着,挣扎地想要爬起来,被一只温暖潮湿的手牵住,“疼不疼?”
“还不是因为你!”习诗暄忿忿地瞥他一眼,然后扶住他的臂膀想要爬起,可脚上的牛皮靴鞋底被水浸湿,滑溜溜的,又令她再次跌倒,这回正掉到他的怀中。
“你干嘛呀!放开我!”习诗暄的心跳加速,忽就想到那日在病房里,他夺去了她的初吻,令她如此难堪。
其实杨踞铭只是为了保护她,才把她揽在怀里,见她对自己无比厌恶,顿时百般滋味绕肚肠,他这回不能听话,果断令他变得强大,非但不听话,反而搂紧了怀中不安分的人,“你听我说,暄暄!就由着我这一回,听我说完。”
习诗暄被他蹲着搂紧了腰,全身动弹不得,两人身体上虽穿了厚重的衣服,可摩擦在所难免,她甚觉尴尬,“我不听!不听!”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是什么,她不愿意听,只想如何才能阻止他,“杨踞铭,我要告诉爸爸,你是如何欺负我的。”
无论她怎么与他纠缠,他就是一刻也不放松,气息扑在她耳边,令她的身心渐渐酥软,“司令不会阻止我的,他早知道我爱你。”
......星空下的两人一个固执,一个更固执。
那一句我爱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出了口?他说他爱她!她被他弄得糊里糊涂的,又被秋凌弄得畏畏缩缩的,到了今时今日今刻,她彷徨失措,失去了最后的气力,任着他搂抱,任着他在她耳边叮咛,任着他透过身体给她传递暖意。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显然,他很为她的安静而动情,“暄暄,你别动,你听我说完。你可能不相信,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就对你动了心,后来司令和家父有心撮合我们,我更是......只觉喜从天降。再次见到长大的你,我对你的感情越发不能自拔,我......日日夜夜想的全是你!可你呢,总要提别人,总要我和别人好,难道我们之间的点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习诗暄阖上眼,安静地聆听着他的话,“那日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可你一直把我推给别人,你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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