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大逆之话你也敢说,就不怕传出去,政府杀你的头?”
严教授听完贝勒爷这套说辞,气的直哆嗦,愤愤的对着贝勒爷大喊。
墩子蹲下来,拍着贝勒爷的肩膀,满脸的嘲笑说道:“我说贝勒爷,您瞅清楚了,前面就一雕花石龙涂了些金粉。你是不是拜错菩萨了,想复辟大清,你得到清东陵去拜,那埋得才是你祖宗,他们才能保佑你!”
我只是搭眼看了看,没工夫听他们在那斗嘴闲扯,把一门心思全部放到了双龙戏珠上。
天一道长就是在这儿把我抽下去了,接下来他会干嘛呢?我拿着手电又四下里照了照,空空框框的,也只能在这石雕上做文章了。
雕龙和冥珠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这里不可能藏着什么机关暗嚣,难道是在墓墙上?我又把墓墙看了一个遍,都是实心的,不得不又回到石雕跟前。
我不由得想起了天一道长和我要绝尘珠,我拿着绝尘珠走下台阶,一边推演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心里盘算天一道长要这绝尘珠究竟干什么呢?
也就在我冥想之际,便听到墩子在一旁嚷嚷:“严老头,今个咱儿就把话搁着挑明了说,那玉佛你爱给不给,反正这颗珠子墩爷我要定了,你们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我抬头一看,墩子贴着石雕,左手握着冥珠,右手搁那对着严教授比比划划。
严教授心都快蹦出来了,生怕墩子一鲁莽,弄坏了那颗冥珠。抬着双手,跟个僵尸似的,身子随着墩子的手一上一下,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贤侄,贤侄!都好说,一切都好说!你先把手放下来,那可是道佛两仪珠,是无价之宝!这么着,你看这么着,老夫那一半家产,连同你那尊玲珑翡翠血脂佛,换这颗道佛两仪珠行不行!”
墩子拨浪着脑袋,摆着手回道:“不行,不行!这价格不公道,太便宜了,不拿出点诚意来,想修叫墩爷改主意!”
严教授在一旁急的直转圈,汗都下来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对着墩子喊道:“要不这样,老夫分你三分之二的家财你看如何?不少了,你总得给老头子我留点棺材本不是!”
墩子有些犹豫,凭严教授的势力,三分之二的家财,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数目。
连贝勒爷听完都心动不已,嘴乐的都开了花了,站到墩子跟前吹耳边风:“呦喂我说,墩爷你还犹豫啥呢!这回咱儿可算赚大发了,不算墓里倒出的宝贝,就这一颗珠子,都够咱哥俩儿三辈子花的了,依我看就卖给严老得了,出去也未必能找到这么大的卖家了!”
墩子一回身,把贝勒爷往旁边一推,跟一条护食的饿狼似的,呲着牙对着贝勒爷大叫:“上一边去,跟你有毛关系,刚墩爷我说了,这珠子只属于我,你们谁也别惦记!”
贝勒爷一听这话,脑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一跳脚就站到严教授一边,指着墩子大骂:“呦呵,墩爷!您今儿个话要是这么说,那贝勒爷我可就不爱听了,这墓里的生玩见者有份,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想独吞,那也得问问这一路上从头到脚,居功至伟的咱们家二爷同不同意,你说是不是?”
墩子俩眼通红的看着我,而贝勒爷说完,双手抱胸垫着脚,瞥了墩子一眼,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等着我的表态。
我挠了挠头,这可有些难办。那珠子我见过,确实挺招人眼红的,可我没想到墩子和贝勒爷这两头货,能挣到这个地步。
没办法,现在贝勒爷把摊子甩给了我,看这情形,我这要是不断个公道,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安生的出去。
想到这儿,我这脚刚一踏上平台,严教授抢先一步把我拽到一边。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激动的不行,连拉着我的手都在哆嗦,言语也有些打颤。
他哆哆嗦嗦的扶了下眼镜和我说道:“赵贤侄,你可得好好劝劝墩子,那道佛两仪珠世间罕见,且不说它的制造年代有待考究,单凭材质非数亿年不得行成。老夫不占小辈便宜,愿意拿出一半的身家换这颗珠子!”
我拍了拍严教授的手,连连点头,想安抚一下他激动情绪,毕竟严教授年岁大了,万一一激动,出点啥事,对谁都不好。
严教授见我光点头,不表态,更着急了,转过身紧握着我的双手说道:“老朽穷其一生,都在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瑰宝,为的就是让后人得到更多的先祖传承。”
“这珠子老夫志在必得,不是为了倒手抬价,真的是为了收藏,你看墩子和贝勒爷,哪个没长得一副奸商的嘴脸,万一这珠子被他们倒手卖到了国外,那对我们国家造成的损失,都难以用金钱来衡量啊!”
“那啥......大侄子啊,你是吃过军粮扛过枪的,这个理儿,不用老夫多说吧!如果你要是实在为难,这样,你看这样行不行,老夫再让一步,拿出三分之二的家财成交都行!”
严老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得不表态,让他放宽了心,墩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家里长辈都是抗战过来的人,国恨家仇,民族大义什么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我和严教授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贝勒爷见我走过来,赶紧上前迎上我,捻搓着俩手,狐疑的问道:“呦,二爷!这价码跟严老爷子谈好了?您这,也别怪贝勒爷我多嘴,论下墓倒斗,我不否认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可若论这丘门道上的规矩和生玩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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