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娘家,母亲和侄子都不会嫌弃她,但病弱的名声传出去终究是不好,国公府那边有些人的心本就已经养大了,无事都要弄点事出来,若是阿晚病弱的名声再传出去,怕是更有人要蠢蠢欲动,不知生出多少事端来。
阿晚知道赵氏是为她好,一来心中感动,二来也怕赵氏看出自己的异样,就搂了赵氏胳膊撒娇道:“女儿知道,只是刚刚一时心急,不过阿娘您看我现在的情况,东院的确是住不开的,我就是不想住到那边去,阿娘您别怪我。”
她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就有十几个,老太太说只给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要她怎么住?
赵氏无奈,拍了拍她笑道:“好了,没有怪你,只是装都装了,你今日还是回去好生养着。改日母亲就派人把族长家的烟姐儿接过来,我之前也见过她,是个稳重懂事的,亲事也已经定了下来,有她在你祖母和二婶那边也能消停些,你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
“嗯,女儿知道。”阿晚道,“可是阿娘,您接了她过来,是当真要过继族中的孩子作嗣子吗?”
赵氏浅淡地笑了笑,道:“不过是拖着罢了,这事等你出嫁了再说也不迟。”
阿晚看着她母亲的笑容,心里却隐约知道了她的意思。
等她嫁了,她母亲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还过继什么?她从来就没有什么过继孩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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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赵恩铤一早入了宫见驾,出宫之时已是巳时,虽然他出宫之后就弃了马车直接快马加鞭回府,但回到府中之时阿晚的马车也已经走了近一个多时辰了,只是彼时他尚不知情。
他下了马刚入了国公府外院就有管家在门口候着了,恭敬地禀道:“世子爷,老夫人吩咐了,道是世子爷一回来就请世子爷去寿安堂说话。”
他扫了他一眼,一边往内院去,一边就随口问跟着的罗管家道:“表姑娘可是在寿安堂?”
今日阿晚要回顾家,以他祖母疼爱她的程度,走之前肯定是会留她在寿安堂说话的。
罗管家的脸上僵了僵,很有些小心地道:“世子爷,表姑娘陪着老夫人用完早膳就离开了,道是雪有些大,怕路上不好走,若是等世子爷回来,也不好让世子爷再送的。”
赵恩铤的脚步就是一顿,回头目光扫过罗管家,最后落在先前也是侯在一旁一直没说得上话的侍卫身上,侍卫忙上前小声禀告了几句,他的脸色越发沉了下去,不过步子倒是没停,径直往寿安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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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看到孙子回来,再看他面色,也未直接提阿晚之事,只待他请过安之后就问道:“恩铤,今日你进宫,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有何打算?赵恩铤心中冷笑,试探我是否愿意娶端慧公主可算是一件?
不过此事他却不会跟自己祖母说,只道:“陛下打算先调父亲回京,再封我为北军都督府右都督,命我年后就回北疆。所以,祖母,我想将我和阿晚的婚事提前,婚后就带她一起去北疆。”
赵老夫人一惊,这话的信息可真丰富。
调儿子回京,将北疆兵权交给孙子,说起来是对定国公府的器重,但其实也是削弱了定国公府的兵权,同时也是在防着定国公府。但此事她却是不好说什么,只道:“你父亲已经几年未曾回京,他年纪也大了,回来就回来吧。”
兵权不兵权的,她不在意那么多,她老了,已经多年不见自己的独子。不过儿子即将回京的喜悦却又被孙子要带着外孙女一起离开的话给冲淡了,只觉得满心酸楚。
她看了孙子一眼,道,“只是你和晚儿的亲事,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怕是太仓促了些,还有,她身子骨不好,我也怕她去北疆那边受不住。”
其实这事也是她的一桩心事。
阿晚是她的嫡亲外孙女,她疼她是仅次于自己唯一的孙子的,可是疼归疼,阿晚却并不是最好的孙媳妇人选,甚至从阿晚的角度来看,孙子也不是最好的夫婿人选,她嫁进赵家几十年,如何不知道赵家媳妇的苦楚。
只是孙子的脾气硬,他的决定谁能左右?所以这事她也无可奈何,但赵家子嗣问题的确是她的心病,左右都是忧心,所以她一直热衷的事情就是帮阿晚养身子,结果一场大病阿晚的身子骨反而更弱了。让她就这么跟着孙子去苦寒的北疆,她实在不放心。
赵恩铤知道自己祖母的心事,但阿晚就是他的命,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开她的。他总算找了句话宽慰道:“阿晚是在北疆出生的,说不定那边的风土更适合她。”
赵老夫人看着自己孙子完全没得商量的语气,叹了口气,道:“罢了,此事若是你姑母和阿晚同意,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总是盼着你们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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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定国公府,外院书房。
赵恩铤靠坐在桌案后,手上慢慢翻着书册,窗外是白茫茫的雪,桌案上掌了灯,在他脸上打下了一层暗影,明明是面无表情,却显得格外阴沉。
下面单膝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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