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丝毫未变,就是隐秘之处的一些胎记小特征都一样。
至于时间上,现在是明德十五年十一月中旬,自己刚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和她病倒之前没相差几天。
甚至她住的云意居也还是叫云意居,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还是绿枝和秋红,大致上好像什么都没变。
只是她却不知为何从赵云晚变成了顾晚,她的母亲换了人,原先的母亲不见了,哦,还有,未婚夫也换了人。
她原本还是赵云晚的时候也是已经有了未婚夫的,是定国公府的世交,南安侯府原家的嫡次子原缜。原缜年长她几岁,两人自小就认识,感情一向都很好,原本两家都已经定下了婚期,就在明年年底成亲。
就在她生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病之前,她生辰的那日,他还送了她一个亲手刻的木簪。
然后一觉醒来,未婚夫换人了?!
***
“姑娘,姑娘?”
阿晚正在出神之间,就听到了绿枝的唤声,她醒过神来,便从梳妆镜中见到正在给自己梳妆的绿枝正有些狐疑和担心的看着自己。
绿枝是委实担心,自从姑娘大病醒来,原先欢喜开朗的性情完全不见,整日里都是混混沌沌,郁郁寡欢,好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心事般,又好像不知道是在担心着什么,也不知是怎么了。
阿晚看出绿枝的担心,在镜中冲绿枝勉强安抚的笑了笑,心道,好在她身边的这几个丫头都没变,性子跟以前也一样,这让她在面对这么大变故的时候心里好歹也踏实上一些。
她知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震惊和惶恐都是没有用的,当务之急,她不想死,也不想被人当疯子一样烧死,就得小心翼翼地把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然后再想出应对之法,还有寻找母亲......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她甚至不知道这荒谬的世界,还到底有没有她母亲这个人。
那是她是赵云晚时,唯一的血缘亲人,相依为命之人。
可她现在身边的丫鬟都是她十岁之后才开始服侍她的,并不知道她幼时的事。
唯有一个曹嬷嬷,是她的管事嬷嬷,据说是顾家的人,自幼照顾她的。只是那嬷嬷不是以前她身边的人,她不知其品性和深浅,一时之间便也尚未敢贸然打探。
她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强忍着不适道:“绿枝,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表哥,你知道,表哥那么好,一直都有好多名门贵女爱慕表哥,还有边关那边一些武将世家的贵女,肯定也会有爱慕表哥的,你说,这大半年里,表哥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绿枝松了口气,她就觉得自家姑娘大病醒来后这几日都是怪怪的,却原来是因为太过挂念世子爷,忧思成疾呢。
绿枝一边帮阿晚梳着头发,一边就笑着宽慰道:“姑娘,世子爷自姑娘小时就只宠着姑娘,从来都不会多看别人一眼的,又怎会喜欢旁人?姑娘若是担心这个,就大可不必了。依奴婢看,姑娘您现在顶顶要紧的还是要好好养养身体,免得世子爷回来后又要生气,到时候世子爷拘您拘得紧了,不让您出门,也不让您随便吃东西,您又要不开心了。”
阿晚的脑中闪过自己那位继兄冷着脸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吃东西的情形......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日子?
她的头更疼了。
阿晚还在头疼和闹心着,紧接着就听到绿枝又道,“而且,姑娘您和世子爷明年年底就要成亲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您的身体不好好养养,到时候若是有孕,岂不是危险得紧?唉,要奴婢说,姑娘还小,实在不宜过早有孕,可是老夫人盼孙子又盼得紧。”
说到这里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委实是这国公府子嗣太过单薄,已经是三代单传,偏偏国公府还是将门世家,深受圣上器重,边疆不太平,国公爷和世子爷都要常年征战沙场的。她知道,若不是世子爷坚持要等姑娘长大,老夫人又是真的疼爱自家姑娘,老夫人和国公爷怕是早就让世子爷成亲生子了。
绿枝情绪低落下去,云晚则更是听得傻眼。
成亲,明年就要成亲?
还要有孕,和她的继兄赵恩铤有孕?!
大家闺秀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闺房之事,阿晚对成亲和有孕这种事了解的可不仅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脑中划过那些闺房图册,不由自主的代入她和赵恩铤的羞耻亲热画面,差点就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又晕了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升到头顶,浑身冰凉。
她镇定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忍了颤声继续探问道:“绿枝,你说表哥喜欢我......但不知道为何我最近心里总是不踏实,或者,表哥是不是对我只是兄妹之情......”
前世,姑且当作赵云晚是前世吧。前世的时候,她也从未听说过自己这位继兄有过什么心仪之人,那个人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就像是绝情绝欲似的,他的婚事曾经让祖母赵老夫人和继父定国公操碎了心。
她摇了摇头,再定了定神道,“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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