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之远听话钻进了被子。
孟安南见他躺好了就关了灯,在黑暗里摸索着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路之远旁边。
路之远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他和孟安南距离是这么的近,肩挨着肩腿碰着腿。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他身上却出奇的滚烫,尤其是不小心碰到孟安南的时候。
“睡了吗?”孟安南问。
“没睡。”
孟安南突然侧过身面向路之远,手枕在脑袋下面,似乎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今天那样.......你生气吗?”
路之远的手抓紧了被角,唾液滑过干涩的喉咙,声音略显喑哑:“不生气。”
空调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偷偷溜走的一股气流调皮的撩了撩安静的窗帘迫使它打开了一条小缝,一缕月光趁机钻了进来放肆的爬上了床坏心眼的照亮了躺着的两人的双眼。
它发现明明是两双眼睛却出奇一致的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孟安南被月光刺得闭了闭眼,他转过身背对着路之远说:“睡吧。”
路之远对着黑夜的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突然他偏过头借着月光注视着孟安南的背影,他强压下贴过去的冲动,忍不住伸出手来在空中细细描摹着孟安南脊背的形状,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孟安南,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孟安南没有说话,路之远以为他睡着了,就在他不打算听到回答的时候孟安南突然说:“比如说?”
路之远想了想说:“冒犯你?”
孟安南轻轻笑了几声,他说:“只要你别和我绝交,其他随你。”
绝交?他怎么可能舍得和孟安南绝交!恐怕到时候要绝交的人只会是孟安南自己吧。
“没这可能。”路之远笃定的说。
孟安南笑了笑说:“知道了,睡吧,不早了。”
“嗯。”
不知过了多久,忽明忽暗的月光就像不知疲倦的熊孩子一样拼命的逗弄着床上的两人,只可惜那两道平稳而轻缓的呼吸声预示着他们早已熟睡。借着月光还可以发现路之远相当从心的贴着孟安南的后背睡的舒坦极了,偶尔还会露出小声的呼噜。他的头甚至还无意识的在孟安南的背上拱了拱。
早上孟安南是活活儿被热醒的,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腰上环着一双手,他顺着看过去就见路之远像一只树袋鼠一样抱着自己,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背里睡的香甜无比。
他就这么维持着被路之远抱着的姿势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时间不得不让他们起床,他才拍了拍路之远把他叫醒。
“醒醒,该起床了。”
路之远拱了拱头一幅醒不过来的样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还不到一秒这货又睡死过去了。
孟安南无法只好把死死箍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掰了下去,他瞥了瞥翻个身继续陷入黑甜乡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起床先去洗漱,待会再来叫这位祖宗。
然而等到孟安南刷完牙洗好脸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路之远蒙进了被子睡的天昏地暗,完全没有要去上学的意识。
他站在床边盯着把自己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的某“猪”,坏心一起,他捏起被子的一角猛的一掀让路之远完全暴露于空气中,看他还醒不醒!
果不其然路之远被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凉气冻得一哆嗦直接给冻清醒了,他从床上弹起,双眼还处于蒙眬状态,盯着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才缓慢的转动眼珠去瞧孟安南,“你掀我被子干嘛?”早上刚起床还带着鼻音,咋一听还有点撒娇的感觉。
孟安南把闹钟怼到路之远眼前指着它说:“好好瞧瞧都几点了?”
“卧槽!”路之远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路哀嚎着进了卫生间,“我他妈做梦以为今天星期六!!!”
孟安南回头看着路之远慌不择路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他去了客厅把两收拾好又去厨房端出已经热好的粥和包子,然后把路之远准备换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走进浴室递给了路之远。
“赶紧把衣服换了出来吃早餐。”
路之远接过衣服咧着嘴笑着的说:“好嘞。”
等到路之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妥当的早餐,他恨不得冲过去对着孟安南“吧唧”一口,上哪儿找这么贤惠体贴的人去!
孟安南正盛着粥余光就瞥见路之远满眼放光的望着自己,嘴角上扬笑的一脸傻气,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傻站着干吗?过来吃啊。”
“哦、哦。”路之远收敛了自己痴呆的表情,坐到位子上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开始认真喝起粥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无论如何都憋不下去,索性放任了。
孟安南看路之远喝着粥也能露出一脸傻笑来,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早上掀路之远的被子掀太猛了,导致他把脑子给冻坏了?
吃完早饭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学校赶总算是没有迟到,他俩安全的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都舒了一口气,“你明天再赖床我就当场掀你被子,管你清没清醒!”孟安南说。
路之远捶了捶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今天是个误会,你知道我昨晚睡的多舒服嘛!在梦里我还在过周末呢,明天我肯定第一个起来!”
孟安南心想你睡得能不舒服吗!像只八爪鱼一样粘着我睡了一晚上,就差骑我身上睡了!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看明天打不打你脸。”
孟安南一脸的信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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