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亮把陈醋里兑上两滴麻油,洒上一小勺辣椒油递到陶康康面前:“吃涮肚时沾着吃,特鲜,特有滋味。”
陶康康听话沾着吃了一口,王祈亮问:“儿子,好吃么?”
陶康康点头回答:“好吃,特别好吃,爸爸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王祈亮拿着纸巾仔细着擦铁钎子头上沾的碳灰,擦干净递给陶康康,特别有耐心的陪着陶康康聊天,听着他说之前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
聊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而然拐到陶安宁身上,陶康康是无意提起,王祈亮是存心打听陶安宁的各种**。
陶康康说:“我们幼儿园毕业时,有汇报演出,还可以做游戏,老师说让家长都去参加,有几项游戏特别好玩,但是必须一家三口才能参与,我就想让易叔叔陪着我一起去来着,可是我姑姑不让。”
王祈亮一愣:“你易叔叔是警察吧?”
陶康康说:“啊,是警察。”
王祈亮问:“你姑姑为什么不让你易叔叔去参加汇报演出啊?”
陶康康想了想,神秘兮兮的跟王祈亮说:“因为易叔叔追求我姑姑来着。”
王祈亮笑问:“真的啊?”
陶康康特自豪,挂着孜然碎的嘴角都飞起来了:“当然了,我亲耳听见的,易叔叔说喜欢我姑姑,不过我姑姑好像不太喜欢他,因为易叔叔总招我姑姑不高兴。”
王祈亮很有兴致的打探:“是么?他怎么招你姑姑不高兴了?”
陶康康扁着嘴说:“白天我姑姑和赵奶奶吵架,易叔叔就训我姑姑来着,我姑姑特别不高兴。”
王祈亮问:“赵奶奶是谁啊?”
陶康康说:“就是住我家对门的赵奶奶。”
王祈亮想起来那个不怎么友好的老太太了,皱了皱眉:“你姑姑为什么和她吵架啊?”
陶康康告状:“赵奶奶总瞪我,还骂我姑姑。”
王祈亮脸上的笑模样,慢慢的就沉了下去:“她为什么要瞪你,骂你姑姑?”
陶康康认真学舌:“她说我姑姑是鸡,不正经,说我是野种,说看到我们就脏眼睛。。。。。。”
陶康康问:“爸爸,我姑姑明明是属兔子的,她为什么要说我姑姑是鸡?野种是什么?我姑姑很干净,我们天天都洗澡,为什么她要说我们脏?”
王祈亮一听这话,立马就受不了了,心口被人掐着拧着似的抽抽的疼。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陶康康说话,沉着脸,眼中带着隐痛,垂在腿上的双手直抖,艰涩的开口:“儿子,你别听她瞎说,她都老糊涂了,说的话根本没法听,她。。。。。。”
王祈亮之前也曾经想过,陶安宁孤身一人带着陶康康这几年生活的肯定特别不容易,不过在没有亲眼所见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一个是他从未谋面的儿子,一个则是只打过一个照面的朋友妹妹,这两个人其实论起来对于他而言,算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
他只是怀揣着对华欣和陶勇的愧疚和感激,这才心心念念的把这两个人放在了心上,惦记了这么长时间。
他看着坐在面前,一脸天真童稚的陶康康,嘴里的话突然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陶安宁一直在会馆里跳舞,却潜意识的忽略了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能在会馆里找到工作,那种地方里人蛇混杂的,她能一干就是五年,还能跳专场,期间经历过什么,他不用问都能想象的到。
王祈亮被这些想法狠狠戳了一下胸口,突然就难受了。
陶勇当年拼死救出他儿子,无非就是寄希望让他能看在儿子的份上,帮着照顾陶安宁,而他却直到五年后才找过来。
陶安宁当年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帮着他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抚养的这么好,这份恩情,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王祈亮垂下眼,胸口是一阵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愧疚。
那天晚上吃完饭,王祈亮又特意打包了三十个肉串,两个烤四面饼,送陶康康回家后,王祈亮说:“晚上不好打车,小区里又没有路灯不安全,我去开车接你姑姑回来。”
王祈亮当时就想着,自己现在就是报恩来了,以后陶安宁就是他亲妹子,他一定好好待她,照顾她,绝对不让别人欺负了她。。。。。。
陶安宁晚上去会馆跳舞,心情烦闷,脚脖子的扭伤也没好利索,到了她的场子时,她没再跳之前拿手的那几套舞蹈,翻箱底找出前两年为了抢场子特意添置的肚皮舞裙,轻衣薄纱,要的就是这种半露不露的效果。
会馆这两年因为严打很多惹火的项目都被取缔了,不敢拿出来明面见人,陶安宁这么一身往舞台上一站,舞池里的人立马就炸了。
陶安宁这么多年跳舞的经验不是白混的,她懂得什么样的衣服最能勾勒腰身的线条,什么样的短裙最能包裹臀部显得的挺翘,什么样的肢体动作最能突显舞蹈的性感和节奏。
她往舞台灯光下面一站,金色亮片缀在薄纱上面,在灯光下折射耀眼却又迷离的光芒,那妖娆鳞片似的纹饰同轻薄如羽翼般的轻纱,毫无违和的糅合在陶安宁窈窕的身躯上。
她面无表情的站着,脸上夸张的妆容在过份刺眼的灯光下,反而显得模糊不清,唯一能让人看清楚的只有那一双百媚纵生的眼睛,斜睨着,带着满满的不屑和明目张胆的诱惑。
音乐的节奏由缓到急,陶安宁一记灵活的扭腰送胯,瞬间引爆全场气氛。
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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