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府早等着呢, 云板一响, 他立刻带了人出来见林重阳等。小说し
“参见先生。”诸考生们行礼。
严知府一脸严肃沉痛, “免礼,诸位做得很好, 保护同学为民除害, 铲除此毒瘤,以后整个掖县风气都会为之一清。”
众人连忙谦虚表示不敢居功。
严知府又表扬激励了他们几句, 还要单独安慰赵文藻几句, 让他只管放心, 朝廷绝对不会任由学生们受委屈的, 然后安排他们去歇息,只留下林重阳说话。
众人离开, 常先生就走进来, 重新见礼。
看着林重阳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严知府甚是怜惜,让人赶紧把最好的郎中请来给林案首诊治, 又吩咐人去拿他老家带来的秋梨枇杷膏,用温水冲了给林重阳喝。
林重阳恭敬不如聪明,喝下去一碗果然觉得舒服,不过还是需要好好休息, 少说话。
接下来,他少不得还得连说带写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严知府,没有任何遗漏,免得严知府行事受阻。
他捏着炭笔运笔如飞, 一笔林氏独特的草行书结合字体都练出来了。
常先生看得直言惊险,严知府深以为然,说起来他十来年从知县按部就班连熬带送礼升到知府,这么多年还真是太太平平的,都没干过什么出格的,更是惊险都没遇到两回。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真的还想升升职,他还真不一定能狠下心来对付郝家呢。
现在见赵家镇的状况居然如此严峻,恨恨地一拍案桌,“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重阳自然不会责问说你一个知府怎么能任由下面乱来,反而还要替严知府找借口:中间隔着一个县衙,阻隔了视听,先生也根本了解不到真相。且赵家兄弟被人害得怕了,根本不敢再声张,先生又从何得知。
严知府心里好受一点,表示一定要严惩这些凶徒,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常先生道:“东翁,掖县甄知县已经在二堂候着请罪。”
赵家镇变成了贼窝,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是事实谁也没有办法抵赖,第一个罪名就是甄知县渎职不作为,竟让下面如此乌烟瘴气。
严知府气道:“这会儿他消息倒是灵通,早干嘛去?当官哪能如此胡来,以为做三年锯嘴的葫芦就行了?”
林重阳道:先生,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么多暴徒若是用同一个罪名不好收拾他们,不如府衙张贴告示,让所有受他们欺压的百姓们前来告状,恰好学生们义愤填膺,可以帮着写状子,到时候雪片般的状纸飞过来,这些暴徒要如何处置,自然是先生说了算。
罪名不够,或者有人包庇,再闹一下,估计还得放了大半,只能拿下几个领头的。
若是这样一来,谁也别想跑,谁求情一起拿下,严知府拍案叫好,“就这么办!”
他让林重阳去休息,又责令郎中不管用什么方法,要让林重阳尽快开口说话,别把嗓子毁了。
之后他立刻将同知、通判等属官以及兵房、刑房的典吏们都找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宗旨就是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处理圆满。
这就是自己擢升的一个契机,谁要是不尽心尽力,挡了自己擢升的路子,那自己就不让他们好过。
“我不管你们平时有什么正路子,野路子,现在都给本官拿出吃奶的力气,必须铲除这个毒瘤!”
“大人放心,某等全力以赴,为民除害!”
平日里庸庸碌碌甚至欺压良民的差役们也一个个都感觉正义感爆棚,正在替天行道,做高尚的事业。
当然,也有眼线立刻就要将各种消息送去郝家。
郝家如今也是上下震动。
郝县丞正和心腹们开会,他一跺脚,恨道:“早就该把那俩白眼狼处置掉,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他的第一得力大管家郝来道:“老爷不必动怒,咱们并没有直接出面,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老爷头上。”
又有人道:“就是,老爷不必担心,咱们郝家积善行德之家,哪里是他们信口雌黄就能害得了的,咱们这就去府衙,与知府大人澄清事实真相。”
商量了半日,郝县丞决定还是去府衙走一趟,知县都去请罪,自己这个掖县二把手自然也不能置之度外。
他恨恨道:“这个林重阳,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狼崽子!”
“老爷放心,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哦,对了,那个赵文藻和那个叫什么来着,他哥哥,如今正在府衙,指不定已经告了咱家多少黑状。”郝县丞觉得赵文藻是个问题,因为当初儿子读书是他出面请他一起的。
郝来道:“老爷放心,您找赵文藻读书,是给好处的,其他的您也不知道,就算他被无赖威胁那怎么能怪到老爷头上呢?他们兄弟平日里不检点,得罪人也是有的,这个老爷可就不知道了。”
郝县丞连连点头,“是了,我找他读书是帮衬他,他被人毒打却与我无关,他不能想当然把两件事扯在一起。我们郝家对县里的读书人可是十分优待帮衬的,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他有了主意,就去换了官服,匆忙就要去府衙,却被小厮告知少爷正拿把刀要自己抹脖子呢。
郝县丞顿时浑身虚软,少不得又去哄儿子,没到跟前就见家里女人老的小的都在那里求郝令昌放下刀不要伤到自己。
尤其是他老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更是要什么给什么。
他想过去却被大管家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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