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发生的这一幕,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些不愉快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些人精自然不会一直在此尴尬着,彼此随意客套了两句就进了别院。
二皇子还要来拉陆邦彦随行,“维桢,你与孤同行!”
极其笃定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商量,倒像是命令。
陆邦彦很快地皱了一下眉,然后抬头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温润模样,他笑着说道,“能与二皇子同行,实乃臣之幸事!然,毕之初次参加此类宴会,母亲特地吩咐臣提点一二,臣实在不敢不从,还望二皇子勿怪!”
二皇子冷笑,“维桢这是不给孤面子了?难道在维桢眼中,孤还不如他一个乡野村夫来的重要?”
在我眼中?也亏得你好意思!还想要和毕之比较?在我眼中,毕之是知己兄弟,至于二皇子你……不过是争权夺利、自私虚伪之辈罢了!陆邦彦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二皇子,您也知道,此番不单是各家的夫人小姐应邀而来,几位公主也是要过来的,臣实在是担心毕之冲撞了各位娇客!”
据说,贞元女帝登基之初,为了保护寡嫂和五岁的小侄子,下旨封了皇后和太子的身份。而除却已故的太子,贞元女帝自己还有四子三女,虽然不像历朝历代皇帝那样子嗣众多,却也算不得少。
听他提及几位公主,二皇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竟然瑟缩了一下,然后挥袖离开。
周翰点了一下头,也跟了上去。
倒是吕思齐行礼告辞,“宴会即将开始,我这个主人不好不在场,就先行告辞了!”走了一段距离,他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我这别院景色不错,维桢贤弟,沈兄是第一次来,就麻烦你带他四处逛逛了!”
他唤陆邦彦是维桢贤弟,他说沈毕之是沈兄,这两个都是客气的称呼,但孰远孰近还是一目了然的,一个是客气而熟焾,一个是客气而疏离。
其他的人明显和二皇子是一头的,也纷纷告辞离开。
陆邦彦这才得空,对着沈毕之好是一番安慰,“毕之,你别恼!二皇子久居深宫,难免有些……”趾高气扬。
“兄长是指他无视我?还是指他说我是乡野村夫?”沈毕之打断他,面色如常,“其实二皇子又没有做错、说错,我为何要恼?他是二皇子,是圣上的第一个儿子,高高在上;而我,不过是小叶山上的闲人,父母双亲也都是每日里无所事事的,实在是卑微如泥。像我这样的存在,在他眼中想必就如同蜉蝣蝼蚁一般吧?这样的我,又有什么权力去恼那样的他呢?”不过,二皇子他不知道,或许兄长你也没有想过。蜉蝣撼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古人既然如此说,总归是要有它的道理的!
“公子哪有自己说的那般不堪?”陆邦彦尚未开口,已经有人开了口。
一辆粉纱软轿在门前停下,抬轿子的是四个水灵灵的青衣小婢。
婢女们落了轿,隔着轿帘伸出一只莹白纤细的手,还有一小截光洁如玉的手臂,手腕上卡着一只掐丝珐琅镶嵌粉色珍珠的金手镯。
手臂将轿帘撑开一条缝隙,女子娇娇软软的嗓音从缝隙里漏了出来,说的是嗔怪撒娇的俏皮话,“公子答应了今日要带翠浓同行,可怜奴家等到此时,也不见公子的身影,只好亲自来寻了!”
翠浓是雅妓,本身极通音律,琴、瑟、古筝、琵琶、箜篌无一不精。这也是为什么她既不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也能得到那么多京中子弟的青睐。
扶风楼出了那样的事,蔡妈妈被杀,没了主事之人,楼中的许多姑娘都各自找了出路。只有她还留在那,专门将店面买了下来,去年十月份的时候重新开了张,新店叫做清舍。
青楼楚馆,纸醉金迷,男欢女爱,最是人间销金窟,她竟然还取了“清”字。
陆邦彦低低一笑,“我道毕之今天怎么脾气如此之好,原来是佳人有约!想必,毕之此时也不需要我来带路,正巧我也好到二皇子跟前叙叙旧!”
这吕家的别院,翠浓自然是来过的。花娘的身份不好在女客面前失礼,但只有男客时却很是有必要风花雪月一番的。
沈毕之勾唇笑了一下,“兄长走好!”若说陆邦彦是担忧二皇子怪罪陆家又见到自己有约做个顺水人情,她信;可若说陆邦彦是为了成全自己与翠浓单独相处,她万万不敢相信。
有时候,人情债,最是难偿。
更何况,沈毕之印象中的陆邦彦,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之辈,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好心?
翠浓已经下了轿,莲步移过来。大红的齐胸襦裙,配上白色透明纱衣和玫瑰粉色披帛,衬的她越发艳丽。一对蝴蝶掐丝颤枝金步摇在百合髻上,如同蝶落花上,美不胜收。
对于她的到来,沈毕之是有些奇怪的,只是方才当着陆邦彦的面不好细问。
沈毕之上前一步,翠浓会意,立刻搂住了她的手臂。
沈毕之微微偏头,小声问道,“你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大人,您之前命属下密切关注的那个吕燕语,已经有消息了。果然不出您所料,她与二皇子的确早已私相授受,也的确是拿陆小姐做了交易!”翠浓生的娇小,垫着脚才能勉强凑到沈毕之耳边。
原来,当日在扶风楼,沈毕之答应了贞元女帝,暂时替她掌管暗卫。而翠浓,正是贞元女帝的暗卫之一,委身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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