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喝了奶之后睡着了,薛莹也被合安婶赶回来休息。
没多久,巧丫就怏怏然地回来了,显然取名字这事没有预想中顺利。
“怎么了?”薛莹问。
巧丫撅嘴:“赵庄头都出去十几天了还没回来,师父她好像很担心,没空管我的事情。”
薛莹奇怪:“赵庄头不是经常出去吗?”而且一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大家都很习惯了。
“就是啊。”巧丫坐下,“可是三郎说按计划赵庄头前天就该回来了,可是现在既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信,所以我师父就着急了嘛。”
“外面时局不太平,合安婶担心也有道理。”薛莹安慰,“反正你取名字这件事也不着急,就等几天好了。”
“我不是着急取名字这件事,我是担心赵庄头。”巧丫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小声补充了一句,“我也担心栓子。”
“栓子?”薛莹疑惑,“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好像看见琉璃夫子了。可是不管是师父还是琉璃夫子都没说她现在住在师父家的事情——琉璃夫子跟王猎户向来都是在一块的,除非王猎户有事外出琉璃夫子才会借住在师父家。”巧丫难得这么条条是道地进行推理,“所以现在王猎户应该是有事出去了,还带走了栓子,所以把琉璃夫子交给师父照顾。”
“你担心王猎户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巧丫点头:“他把栓子带走都没跟我爹娘说呢。”
“他是栓子的师父,师父带徒弟出去历练还要跟他爹娘打报告吗?”
巧丫无法反驳,但还是忧心:“王猎户估计是跟赵庄头走的,现在赵庄头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薛莹回想这几天琉璃夫子上课时的情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说,琉璃夫子是最沉得住气那个人吧。
巧丫纠结了一会,抬头见薛莹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忙打起精神:“小姐,你赶紧休息吧,下午还要上孙姑姑的课呢。”
“嗯。”薛莹虽然听话地躺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乱糟糟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果然,下午刚刚醒来不久,巧丫就跑来了:“赵虎说,三郎来请小姐去赵庄头家。”
薛莹心底一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冬寻就问了:“什么事要小姐亲自去赵庄头家?他们不能上来禀报吗?”
薛莹忙道:“是我想吃合安婶的酿圆子了,早上让巧丫去说了声,现在估计做好了,让我去吃呢。”说完为自己信口说的谎话暗自念了句罪过。
巧丫眨眨眼,机灵地没有拆穿薛莹。
“那就更奇怪了,把圆子端上来不就好了?再说了,等一下小姐还要上课呢。”
“我今天想要做圆子玩。”薛莹边说边往门外走,“回头我做好了给你端回来吃,孙姑姑那边,你帮我请假。”
冬寻跺脚:“小姐,你已经缺了好多课了!”
薛莹头也不会地摆摆手,跟巧丫跑来,让冬寻很是气闷了一阵子。
“为什么要骗冬寻?”下山的路上,巧丫问薛莹。
“既然让我亲自下去,就说明有些话不方便在院子里说。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还是暂时瞒着其他人吧。”
“小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巧丫好奇。
薛莹摇头,转而看向三郎:“是赵庄头回来了吧?”
三郎点头:“爹受了伤,其他的娘没说,我也没问。”
“赵庄头受伤了?”巧丫大惊失色。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三郎看着薛莹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小姐,我爹把昔昔带回来了。那个昔昔到底是什么身份呐?”上次赵庄头秘密把昔昔救回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其中就包括赵家的几个小郎君。不过他们嘴巴严实,也从来没有往外说过半个字,实在是这次赵庄头受伤了,看样子又跟昔昔有关系,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件事还跟昔昔有关系?”巧丫不由也看向薛莹。
薛莹抿嘴,神色难得地带上了几分冷峻,加快速度。
到了赵庄头家,院子里站着三个陌生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形矫健,身上穿着粗布短打,跟普通的农民没有两样。
薛莹没多理会,点点头便进了大厅。大厅里人不少,赵庄头、合安婶、王猎户、琉璃夫子、大郎、二郎和昔昔甚至连栓子都在,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身穿青色长衫,器宇轩昂,眉目沉稳,只是此时皱着眉头,面色有些憔悴。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但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任何人说话。
看见三郎把薛莹带进来,合安婶冷着脸吩咐:“大郎、二郎、三郎,到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薛莹定了定自己的气息,对巧丫轻声道:“你也带栓子回去跟你爹娘见见面吧。”
巧丫见气氛不对,性子也乖巧起来,应了一声对栓子招招手。栓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王猎户轻轻点头之后他才抬腿跟姐姐离开了。
关上门,光线暗下去之后,气氛越发压抑。
“小姐。”赵庄头本想起来行礼,薛莹伸手压了一下。
“赵庄头身上有伤,虚礼就免了。”说罢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陌生人皱眉问:“怎么找了个小丫头来?”薛莹现在掉了门牙,原本晶莹可爱的样子大打折扣,看起来越发没有信服力了。
薛莹带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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