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瑶也听懂了,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
她离开之后,慕容静的势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到最后甚至不得不依附于皇上。慕容静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这条烟龙所附的瑶玉离开了的缘故,所以他才会服软求她原谅,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
可事实证明,她的回归并没有拯救他。因为,“烟龙”的命格破灭了,“衍龙”成真了。
如今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慕容静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吗?就算慕容静真心爱她,可如今真正得势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她怯生生地抬头看向断断和昔昔,但这两个人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更加绝望。
最后,她把一线希望压在了薛莹身上:“薛莹,救救我。”
薛莹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不是跟蔡铧合作吗?我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你救救我。”
慕容静一脸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脑子坏掉了吗?”这个时候反水,是有多蠢的人才能做得出?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这个变态!”接连的打击已经让薛瑶有些失控了。
慕容静眸光一冷就要出手,薛莹比他快一步示意一旁的侍卫赶紧把薛瑶带走。
慕容静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地盘,想要杀人得经过我同意。”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想要谋害你,你不想杀她?”
薛莹看了看躲在侍卫后面瑟瑟发抖的薛瑶,在心底叹息了一下。“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慕容静的目光在她、昔昔和断断之间来回转了一下,眸光深沉,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薛莹松了一口气,看向昔昔:“你们,真的要回安京城?”
昔昔看向断断。断断道:“圣旨来了,那就走一趟吧。”
薛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存在的?”
“在我出生之前。”
这个答案让薛莹和昔昔都吃了一惊。
“早在我出生之前,云阳公主就已经告诉皇上我的存在,并且皇上赌了一个十年之约:若我能在十年之内积累能够打败慕容静的实力,皇上就必须承认我这个皇孙,并且立我为平王府世子。皇上之前连慕容静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我这个命在旦夕的婴儿,所以,他将我遗忘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前阵子我亲自给他送了封信,提醒他我的存在。”
薛莹喃喃:“所以他才会让慕容静离开安京城,并且暗中派人观察你们的对抗,以此判断你们两个谁更有实力、谁更适合当大固的继承人。”
而这一切,都源自十年前明途师父的一封信。或许原来慕容静的命格的确更接近“烟龙”,原本依靠薛瑶他是可以坐稳皇位的。但随着断断的逐渐壮大,“烟龙”的命格转为了“衍龙”,真命天子变成了断断。
而远在安京城的皇上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断断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梁家后人。
所以,这才是明途师父的真正目的:她要用断断的血脉彻底了结梁家和慕容静的这段恩怨纠葛。
明途师父不愧是天资卓绝的窥天者,小小一个举动,却能在日后掀起惊天骇浪。
昔昔也似有所悟:“所以断断出生的时候,她才会送来平安符?她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料到吗?”薛莹摇头,“未必,她只是在赌。窥天者不是神,不能决定未来。她只是看到了这一线希望,并且抓住了它而已。”顿了顿,甩开杂念,问,“回到安京城之后肯定还会有别的考验,你们打算怎么办?”
断断道:“目前的打算只是坐稳世子之位而已。”
“那也不容易啊。你突然间冒出来,肯定会有很多人质疑你的身份和血统的。”
“确实。按照惯例,皇室子女出生时都要有身份尊贵的人在场见证、并为之担保,方能载入族谱,否则他的身份和血统是不能被认可的——这也是为了杜绝一些皇室子弟在外留下祸害,脏了皇室血统。”断断微微一笑,“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云阳公主不是在场吗?她可以为我作证。”
薛莹问:“就凭她当年写给皇上的书信?”
“她写那封信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不过,她后来确实另外写了一封信为我作证,只是,律例要求证人必须现场作证,所以,我们还得另外找一个人。人证加物证,才有足够的说服力。”
昔昔蹙眉:“那怎么办?”
薛莹想了想:“不会是让我作证吧?可是当时我的身份不过是建安侯府的庶女,这样也可以?”
昔昔反对:“不行。这件事风险太大,你不能牵涉进来。”替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皇孙做证人,稍有不慎污秽皇家血统的罪名压下来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薛莹现在的身份这么敏感,万一皇上起疑心岂不是连累了她。
“莹娘你不用出现。替我作证的是‘婆婆’。”
这三个字让薛莹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失神:“婆婆?”
昔昔问:“‘婆婆’是谁?”
断断回答:“婆婆曾经是先太皇太后的侍女兼暗卫,两人情同姐妹。有她作证,足以。”
“婆婆会出来替你作证?”薛莹问。
断断点头:“是。”
昔昔更奇怪了:“你知道这个人?”
薛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待在明途师父身边。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明途师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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