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的?”
薛莹摇头:“这是我观察到的。”
“切,你真以为你很了解他?”
“在这方面,我确实挺了解他的。”
“这说明什么?他有女性恐惧症?”
薛莹耸肩:“至少说明他不跟女人打交道。所以你要当面跟他谈,难啰。”
“信你才有鬼。”昔昔用手指敲击桌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表示强调,“我要跟他谈。”
“我会转告。”薛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直撄其锋,免得昔昔再次暴怒。“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为了我的事情能着急成这样。”
昔昔瞪她。薛莹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拿起昔昔刚才用来砸她的纸张,“你在写什么呢?咦,还有几个熟人。”
“我在试图找出那些对于慕容静来说很重要的帮手,然后逐个击破。这还是你教我的呢:趁他们还没有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找到破绽分化瓦解。不过这些年我能动手脚的地方都动了,剩下的都是些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打黑圈的表示已经完全被我控制,打横线的表示已经与我达成合作意向。”
“超过三分之一的势力都已经被你渗透了?成果不错呀。”
昔昔摇头:“你也别太乐观了。关于慕容静的势力,我所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就算把这些人全都收买,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再说了,我能渗透的都是外围,核心部分这几个,到现在也只有蓝庚和祁墨这两个曾经跟你有过婚约的人。哦,差点忘了还有骆仕雅。你打算什么时候被他抛弃?根据定律,那些甩过你的男人都会变得比较好说话。”
薛莹尴尬极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吃醋呢?”接着忙转移话题:“蓝家是怎么回事我是知道的,但你跟祁墨是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昔昔横眼。
“合作,合作。”薛莹改口。
“他/娘/的/骸骨在我这里。”
薛莹还以为昔昔在骂粗口,缓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拿他/娘/的/骸骨来威胁他?”
昔昔点头:“一直以来除了少数知情人,其他人都以为他是祁老将军的嫡子。但其实他是小妾所生,只不过生母存在感不高而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所以不为外人知道。他忠于皇上是希望能用功名给他生母换个诰命,让她能入祁家的祠堂;后来被绥王威胁收买是因为绥王告诉他她娘其实是他爹弄死的,如果他帮着抢到五毒令牌,他就告诉祁墨他娘埋在了哪里。所以我索性先下手为强,把他娘的骸骨挖走了。”
“轮流威胁一个可怜人,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昔昔理直气壮:“他自找的。前世若不是他后来站队站在了慕容静那边侥幸逃过一劫,以他这种三面倒的行事作风,迟早要出事。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搭进去,太蠢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还另有隐情?”
“他娘虽然是祁老将军的妾室,但因为性格温婉,一直过得还算平稳。祁老将军之所以痛下杀手,是因为她娘家那边的某个远亲卷入了谋逆事宜,祁老将军为了明哲保身索性杀了她一了百了。”
“祁老将军位高权重、深得皇上信任,怎么会因为一个妾室的远亲卷入谋逆事宜而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而且这个妾室还替他生了个儿子呢。”
“因为那一桩谋逆非同寻常啊。”昔昔苦笑,“朝廷在处理那件事的时候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而祁老将军当年恰好就是这项秘密工作的负责人。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清楚其中的诸多蹊跷。作为皇上的忠臣,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性都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用自己的妾室一表忠心,再合适不过了。更重要的是,这一桩谋逆案,是他最不能有所牵涉的那种。”
黄龙战区的大帅,最不能牵涉哪一种谋逆?当然是涉军的。
薛莹隐隐有了猜测:“梁家?”
“对,就是梅岭梁家。祁墨生母娘家的远亲,只是梁家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可就算如此,他娘也没能逃过那一劫,真真是无妄之灾。”
“所以你挖她的骸骨,不只是为了威胁祁墨,也是为了安葬她吧?”
“你先别露底。这家伙有点一根筋,我还得再调/教调/教。”
“我觉得他还挺聪明的。”
“那么喜欢他你嫁给他呀。”
薛莹闭嘴了。
“记得前世我曾经听过几句顺口溜:‘文骆武祁金子蓝,半神半仙蔡家男;一代皇后傲朝野,半壁裙臣治江山。’第一句说的是文臣骆仕雅、武将祁墨、大固首富蓝庚,这些人物现在都跟你有瓜葛,这算是命运的巧合吗?”
薛莹没理会她的调侃,问:“裙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人都是皇后薛瑶的裙下之臣。这一世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这些人估计会和前世一样因为薛瑶的缘故对慕容静死心塌地。现在想想,慕容静还真是心胸宽阔,竟然能毫无芥蒂地重用这些一直在觊觎自己妻子的人。”
因为这是穿越女主的专属光环啊!
“‘半神半仙蔡家男’又说的是谁?”薛莹指着最靠近中间的几个标注,“你统统没标记上诶。”
“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当时生活闭塞,身体又不好,再加上年代久远,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不过,前些年薛瑶身边除了风头一时无两的十一皇子之外,还有一个出尽风头的护花使者,只是这个人在‘薛瑶将会成为下一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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