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三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沉重。
终于,薛莹对薛骐道:“薛老爷,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另一个角落,薛莹认真地强调:“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如果在我和薛瑶之间你们势必要选一个……”
薛骐默默握紧拳头,坚决地打断她的话:“我们选你。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从今以后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那我只能说,希望你们不会后悔。”薛莹点头行礼,“告辞。”
“等一下。”薛骐拦住她,“你刚才说有人试图刺杀你?”
薛莹叹气:“之前是我大意了,不过既然已经吃过一次亏,下一次她想对我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确定你能保护好自己吗?我这边有几个人合适的人选……”
“不用。”薛莹拒绝了他,“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仍然是别人的傀儡,该由谁来保护我,他会安排好的。”
“你确定他有那个能力?”
薛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越过他带着巧丫和冬寻走了。
“小姐,你真的见到甄妈妈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巧丫问。
“甄妈妈刚才去世了。”
“什么?”两个丫鬟都很吃惊,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院子,然后对薛莹的举动越发不解:薛莹的性格她们很了解,甄妈妈再怎么说也是照顾了她好几年的奶娘,如今甄妈妈过世,小姐竟然没有留下来参加葬礼?
“小姐,你要去哪里?”冬寻问。
薛莹深吸一口气:“盘鼓楼。”
巧丫道:“可是不是说我们这次回安京城必须隐藏身份吗?盘鼓楼的那些守卫那么厉害,你去那里很容易就会露馅的吧?”
对于薛莹来说,现在整个安京城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盘鼓楼了,因为她记得火炉曾经暗示过,盘鼓楼是他的地盘。
更重要的是,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而盘鼓楼,是寻找到答案的最好选择。
整整五天的时间,薛莹一直泡在盘鼓楼里翻阅各种文献资料,甚至动用手上的红色令牌查看了机密文档。这天,她因为看得入神,一不小心又待到了半夜,夜深人静中,有清脆的敲打声从暗处响起,像是有人在敲门。
她抬头看向没有光线的书架另一端。
“郡主,主子有口信转告:梁大老板出事了。”
薛莹大吃一惊,手上的册子“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匆匆赶回通泰酒楼,宋莉一脸焦急地迎上来:“二掌柜……”
薛莹打断了她的话:“封锁消息,务必维持商行内部运转的稳定,现在万隆商行由我接掌,有需要昔昔处置的重要紧急事务,全都送到我这里来。”
宋莉没有想到薛莹竟然已经知道了,一愣之后马上领命:“是。”
“联络与新叔有通商关系的商行和新河关市舶司,做好向新叔施压的准备。”
“是。可是想要通过商务向新叔施压,恐怕短期之内很难看出成效。”
薛莹眉目凌厉,声音沉稳:“你命人写好陈情书,将昔昔的身份拟为前新河关市舶司梁文的重孙女,明天一早提交鸿胪寺,让他们出面向新叔施压,救出昔昔。”
“鸿胪寺会信吗?就算信了,他们会管吗?”这正是宋莉之前纠结的问题。
“你先去做。”薛莹看向被惊动之后匆匆赶来的巧丫和冬寻。
巧丫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薛莹阔步迈向书房:“冬寻,笔墨伺候。”
“是!”
第二天天色未亮,薛莹的书房里就来了两个人:蓝庚和薛琰。
“抱歉,事态紧急,我必须直接跟蓝庚谈。”薛莹先是想薛琰致歉,然后对蓝庚开门见山,“昔昔在新叔被掳劫,根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掳劫她的人是新叔国皇帝戴宗南。”
蓝庚皱眉,沉稳的脸上蒙上阴霾:“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知道你们蓝家跟新叔的交往匪浅,所以拜托你们帮我打探清楚。不管他们想要什么一切好商量,前提是千万不能伤害到昔昔。此外,我已经令人写好陈情书交鸿胪寺,说昔昔是前新河关市舶司梁文的重孙女,希望由鸿胪寺出面保她回来。”
蓝庚点头表示了解:“我会找合适的人为她做担保,坐实她的身份。不过,鸿胪寺虽然分管外交事务,但是这件事想要靠他们完成,恐怕很难。”
薛莹咬了下嘴唇:“我还约了骆文殊。”
蓝庚微微挑眉:“礼部?如果这件事礼部能介入,那成功的几率就提高了许多。”
“如果再不行,我还有一个未来公公可以求。”
这下连蓝庚都吃惊了:“你还想动用兵部?!”骆宁昌,骆家的大老爷,骆仕雅的父亲,官任兵部尚书。
薛莹冷笑:“那就要看戴宗南想要干什么了。我们愿意坐下来跟他好好谈关于释放昔昔的事情,可如果他不识相,不管是鸿胪寺和礼部的嘴炮还是兵部的施压,甚至包括直接让统戈战区大军压境,我都不介意让他一一品尝。”说起来,虽然武阳侯项熔还在安京城,但他对统戈战区的统治依然毋庸置疑。
蓝庚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还打算阻断新叔与大固的商路?”
薛莹给了他一个“那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商路阻断只是小小警告。”
“新叔以商业立国,商路阻断还算小小警告吗?”蓝庚苦笑。
“所以我才说,希望戴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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