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无奈地应承:“好。”虽然如此,手掌却没有离开,靠着他的体温试图让她好受一点点。
过了一会,剧痛稍稍缓解,薛莹再次活了回来,靠着他的胸膛忽然道:“我叫穆幸福。”
“幸福?这个名字很好听。”
她又想哭了。身体上的难受让她的精神也格外脆弱,她开始无理取闹:“你别当我是小孩子,我都三十岁了,是个老太婆。”
“三十岁不老。”他竟然能随着她的胡说八道继续往下聊。
“难不成你喜欢成熟那一挂的?”薛莹赖在他怀里,不想动,也动不了。
“我喜欢你。”
尽管知道对方在哄自己,她还是忍不住高兴了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喜欢我。”而且还是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男人,真是太好了!
“你这么好,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的。”
薛莹的嘴角一直在往上走:“亏你看起来那么玉洁冰清、纤尘不染,原来是个老手啊。”
“老手?”
“对啊,情场老手,说起哄女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呃!”新一轮的剧痛来袭,薛莹浑身一颤,绷紧浑身肌肉咬紧牙关。这一次因为正在说话,咬牙的时候碰到了舌头,嘴巴里顿时充满铁锈腥味,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痛了就咬我。”火炉将她的嘴巴压在自己肩膀,继续将她抱紧。
薛莹一直在抖,浑身一阵一阵发冷,觉得这种折磨像是没有尽头,让人绝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等一下有力气了,她一定要自杀,这种痛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他放她下来轻拍她的脸:“明澈?穆幸福?醒醒!”
经过几轮折磨,薛莹已经开始失去意识,在他的呼唤下并没有反应。他一急正想用内力替她缓解,但胸口忽然开始剧痛,黑暗中,诡异的纹路又开始往他的手背蔓延,而且这一次甚至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双目微睁,凝神勉强阻止了纹路进一步蔓延,只是如此一下他就真的不能再用内力了。眼看薛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咬牙,拿出小刀割破掌心,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紧闭的嘴巴,然后握拳放在她嘴巴上任由自己的血滴落。
这一招很危险,稍有不慎她就会死在这里,只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过于甜腻的浓郁味道,一滴又一滴粘稠的血液从薛莹的喉咙滑落,然后火炉大喘一下猛然收手,倒退几步靠在墙壁上使劲捏紧手掌不让血再流出。
过了一会薛莹悠悠转来,发现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随着血液的流动四处蔓延,虽然将她烧得很痛,但竟然神奇地缓解了她的痛经。
一痛抵一痛,相对而言,她更愿意被烧一烧。
两辈子经历过的痛苦加起来都比不过刚才那几轮痛经,她有理由相信,生孩子什么的估计也就这么痛了。
捂着肚子坐起来,她发现火炉没有出声,问:“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先别过来。”
“我也没力气过去了。”薛莹往后爬,靠在他对面的墙上,苦笑,“我们可真够狼狈的。”
火炉没出声。
“我刚才真的很想死。”想起那种痛苦,薛莹仍然心有余悸。真不知道其她有痛经史的女人是怎么熬过来了。
“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找个大夫看的。”火炉安慰,“虽然很辛苦,但希望你能忍一忍。”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方式让薛莹觉得怪怪的:“我会痛经又不是你害的,你不需要用这么充满歉意的语气说话吧?”
“但是我希望你活下去。”
“鼓励一个人活下去更不需要歉意啊,那算是做好事吧?”
“……是吗?”那人有些怅然。
“你的人生是有多悲惨呐,让你觉得劝别人活着也是一种罪过?”薛莹发现跟人聊天可以分散注意力,有效缓解身上的疼痛,于是开始口不择言。
“如果活着能遇见你,那也不算太悲惨。”
薛莹喷笑:“果然是老手。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
“这算甜言蜜语?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薛莹摇头叹气:“天哪,再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的。”
这一次对方很久都没有吭声。
“怎么了?”薛莹问,正想说明自己只是开玩笑,却听见他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
“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找大夫。”
意思是,他认为如果她爱上了他,那就是得了精神病?
“哈哈哈!”薛莹忍不住捧腹大笑,觉得这个人太逗了,再联想他一直以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是笑到岔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
“幽默?”
“就是好笑。”薛莹好不容易憋住笑,然后再次笑喷。“完了,我以后不能再听你一本正经地说话,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好好笑。”
笑过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暖融融的,顿时高兴坏了:“等一下我要是再痛,你就继续给我讲笑话,我笑一笑说不定就不痛了……呃!”
“又痛了吗?”火炉紧张地问。
“流……流出来了。”薛莹喃喃,捂着脸很想找块豆腐撞上去。这里黑漆漆的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血液已经渗透出来,染红了自己的孝服。
火炉那边又传来割破衣帛的声音,薛莹忙道:“别老割你的,也可以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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