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人神色平静:“你的目标是我,别拿无辜的人开刀。”
“反正是你们大固的人,本王不心疼!”带头人满不在乎地挥挥胳膊松动筋骨,一副准备大战一场的样子,“再说了,以你的性格,这招最管用。”
坐在轮椅上的人微微垂眸:“人是会变的。”
“对,人是会变的。”带头人忽然用刀尖指着他,“本王就是想看看,这些年你变了多少?老狼,把那娘们的耳朵割下来!”
“是!”架着薛莹的那个壮汉应了一句,正要用大刀割她的耳朵,薛莹却用手肘狠狠击中了他的腹部。这一击并没有让他太吃痛,只是一直安静的小姑娘突然发力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紧接着薛莹已经一个弯腰钻到了他的身后,用巧劲踹了一下他的后膝盖让他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另外的几个壮汉非但没有来帮手反而哈哈大笑,纷纷嘲笑这个老狼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放倒了。老狼恼羞成怒一个用劲硬生生站了起来,反手抓住薛莹的头发正要给她一个教训,浑身忽然一僵。他的身后,露出一张花容月貌、完美无瑕的脸。
“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好。”坐在轮椅上的人淡淡道。
不仅是带头人和那几个壮汉,连薛莹都惊呆了: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这么神出鬼没真的符合科学吗?
挟持薛莹的壮汉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慢慢倒下,而坐在轮椅上的人还不忘打掉他的手以免他扯疼薛莹的头发。
薛莹仍然惊愕地看着他,而他回以一个沉稳坚定的眼神:“跑。”
跑?没问题!她这辈子学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跑。
但是薛莹正在转身的动作却硬生生停在一半,因此说完这个字以后,坐在轮椅上的人闷咳一声,吐出了一大滩的血,暗红色溅满了他的衣襟。这样还没完,他如玉的手指捂着口鼻,却依然有鲜血不断涌出,止都止不住。
带头人仰头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现在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是强弩之末。强行运功的下场不好受吧?再乱动一下,你可就死定了!”
说话间,剩下的四个壮汉已经将两人围住,神色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与嚣张,而是充满了逼人的杀气。
“咳咳!”又吐了一大口鲜血之后,坐在轮椅上的人抬头看向薛莹,微微一笑,态度依然柔和,“你怎么不跑呢?”
薛莹跪在他跟前带着担忧看着他:“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脸见师父。”明途师父让她奉他为主,追随于他,她没忘。
坐在轮椅上的人因为疲倦而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耳语:“捂住口鼻。”
薛莹这才发现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连忙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带头人皱眉,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哪来的脂粉味?”
围着他们两个想要出手进攻的四个壮汉忽地涨红了脸,瞪大眼睛不动了。
带头人发觉不对,捂着口鼻后退两步:“你的血里有什么东西?!”
“跳河。”坐在轮椅上的人只有这两个字,然后薛莹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扶起他翻身跳入了奔腾的河水中。
带头人怒目等着那几个壮汉:“你们怎么不动了?!”
“老……老大,”其中一个哭丧着脸,“我……我们硬了。”
带头人的目光向下,停在了他们裤裆的位置,大怒:“混账,他是个男人,你们也能硬?!”
“老大,那个人的血有问题,跟春.药似的,闻到之后不由自主地就硬了。”有人解释。
“硬了就硬了,把他弄死之后随便你们爽。追!”
……………………
薛莹学过游泳,但骤然跳入奔流的河水中之后她发现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河水灌入自己的口鼻,像黑暗中的魔鬼般不断侵蚀自己的灵魂,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模糊之中,她终于想起来前世客车掉落水中之后发生的事情。周围的人在嘶吼,却没有声音发出,所有人都在拼命挣扎、面目狰狞,那情景就如地狱般触目惊心。混乱中她被人狠狠撞击腹部、腰部,倒吸一口气的下场是河水灌入口鼻,胸腔顿时如火灼般剧痛,让她越加慌乱无措。
如今,她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场景之中,再次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命运的手掌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她慢慢闭上眼睛,正要放弃挣扎,一道巨大的力气忽然抓住了她的腰带,将她带出了水面。
“喝!”她猛地吸气,然后狠狠呛到,慌乱地抓住了一样坚硬的、凹凸不平的东西。
“抱紧。”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薛莹睁开眼,发现自己抱住的是一截枯木,这枯木原本是长在岸边的一棵树,被风雨吹倒之后落在河水之中,树根却还摇摇晃晃地黏在岸上,如今摇摇欲坠,眼看撑不了多久了。
她惊惶地看向将自己拉出来的男人,后者微微垂着脑袋,在河水的冲刷之下口鼻依然在不断渗血,脸色惨白,显得双眸越发漆黑。
树干太滑,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保持着没有被湍流冲走,然后发现他的手臂却在慢慢松开。
“喂,你坚持一下!”她大喊。
那人微微抬头,看向下游。薛莹这才听见后面那不同寻常的轰隆声——瀑布?!
要不要这么倒霉?!
不等她哀叹,那人的手已经松开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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